苏斓消失的时间从开始算起到现在已经不晚了,而且现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在外面总归是不好的。
不管怎么说,严牧野肯定也不会轻饶了那个小丫头。
笑着摇了摇头,这也就是严牧野吧。
那丫头也挺可爱的。
“严牧野,看来这场仗,不得不尽快打了。要是再这么拖延下去,你手底下那些人不知道还能剩下几个。”
倒不是他未宇说丧气话,而是现在的社会就是如此。
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每个人都是提着脑袋在跟严牧野干随时都能丧命的活,他们这么做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无非是为了挣钱、糊口而已。
未宇不相信,在现在这个年代,还有人会因为专门喜欢鲜血飞溅而出的那种淋漓感,而选择加入杀手组织,变成一个嗜血的杀人机器。
他们放弃平淡的生活,将自己置身于随时都能有生命之忧的危险境地之中,求得不过是物质上的回报。
当然,组织中也有一些因为特殊原因才加入的,永远不会生出背叛之心的人。
例如他,例如现在还直挺挺的站在大厅,宁可被严牧野泼咖啡,也不出言顶撞一句的傻女人。
每个人都有为其努力奋斗的人生观,价值观。他敢断定,那个叫少灵的女人,她的人生观,价值观只用三个字就能概括清楚。
“严牧野”,就是她活着的动力。
多年来,他虽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女人也是左拥右抱,滥情这个词用他身上也是不为过。
可历尽千帆,低谷的绝望他尝试过,绝望过后的放浪他正在身体力行的体验着。
麻木的生活却并没有让他的心好受多少,反而越来越痛。
那个少灵尽管刚才低着头,可他知道,她的目光一直萦绕在严牧野的身边,深情的连炙热的咖啡也心甘情愿的埋头承受。
严牧野电话那端的咆哮声不时的就在他的耳边响起,为了自己的听力,未宇不得不系好刚被解开的扣子,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额发,摔门往楼下赶。
路过如雕塑般站着的少灵时,未宇还是欠揍的心软了,他缓缓的开口道,“想要将功赎罪,就先我们一步找到苏斓。记住,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否则,无论你这么做的出发点是什么,严牧野也不会放过你。”
至于他,会尽量拖住严牧野的脚步。反正苏斓也不会遇到什么天大的事,大不了让严牧野出气揍个几拳。
为了眼前这个“同是天涯的沦落人”,他今天也仗义一把。
少灵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一丝诧异,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已经知道自己的行动了,甚至他连她的想法都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少灵掐了掐自己的脸,这竟然不是梦。
那么这个男人,是神仙吗?
只不过是眼神轻轻一瞥,她做过的所有事情仿佛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对,趁着boss现在不在,她应该去那个地方寻夫人。
她至少也要保证夫人的安全无虞。
“放……你放开我啊!”手上的纱布因为苏斓的苦苦挣扎再一次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严笑厌烦地狠抽了口气,不得不停下脚步替苏斓换新的纱布。
这个麻烦女人一路上没上让她烦。“夫人,如果你再这么动下去,属下也不敢保证你手上这个本来不怎么大的伤口,会不会让您失血过多而死。”谨慎地将带血的纱布叠好,放回口袋里。严笑从裤兜里拿出一条新的纱布,驾轻就熟的将苏斓有些发炎的伤口包扎好。
“你会轻饶了你。”苏斓见这一路上严笑对自己还算照顾,所以之前对她的那些不满也没得差不多了。
不过她对她的照顾归照顾。可像严笑这般抓着她,还不让她问理由的行为,她完全可以将其认定为绑架!
要不怎么说,一个人倒霉了,连跌倒都会恰巧的跌进坑里。
她苏斓就是那要带我去哪?你不说清楚我还会继续挣扎,说不定到时候真的失血过多死半路上了。你要知道,如果我有个什么闪失,严牧野也不个跌倒的人,而严笑就是那个碰巧被她砸到的坑。
夜色太过深沉,对于她这种有夜盲症的人来说,哪怕是扶着树走,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困难。
手上被扎进去的树杈才被她忍痛拔了出来,下一秒她就被脚下突然出现的障碍物绊了个踉跄。
两手试图抓住些什么来阻止这无可避免的落势,可是却抓了个空。
挣扎着挥了几下,苏斓只能听天由命的做起自由落体运动。
“啊—”伴随着突然扬起的一声凄厉尖叫,苏斓揉了揉没有一点痛意的侧脸,内心的震撼如汹涌的海浪,顿时迎面扑来。
她竟然在跌了一跤后,连皮儿都没擦破?
“是哪个混蛋砸在我身上了,还不赶快给我起来!”严笑厉声叫着,她疼得直抽气,如同炸了毛的猫。
这颇具特点的女高音苏斓轻易不会从记忆中抹去,大半夜的还会与冤家碰头,她们两人之间的孽缘还真是不浅。
费力的从严笑的身上爬起来,苏斓清了清嗓子,拿着她夫人的架子,“是我撞了你。怎么,你还想着讹我一顿不成?”
主母的腔道让她拿捏的分毫不差,那天生高人一等的距离感此时被苏斓演绎得炉火纯青。
严笑有些好笑的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顿觉有趣,“夫人,大晚上的您不在房间里好好休息,跑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