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斓被严笑抓走后,严牧野虽然第一个谴责的人是少灵的疏忽大意,不过他更加懊悔的事他会让严笑在他面前把人抓走。
这对于他来说是最大的侮辱。
他严牧野的女人竟然会被别人悄无声息的抓走?
严笑在他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也给他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所以,从那天起,他便不再疏忽苏斓的一举一动。他记住了苏斓独有的味道,独有的气息。以后,无论苏斓身在何处,他都要成为第一个发现她的人。
回到梧桐苑的时候苏斓仍旧好奇的不停询问严牧野箱子的问题,连美味的下午茶都无法吸引她的目光。
严牧野最后被逼无奈,只好道出事实,“那个箱子里装的是未宇的妻子,顾茉莉。”
花蝴蝶的妻子,顾茉莉?
一大堆的疑问顺着严牧野的答案越发多了起来。
“为什么他的妻子会装在箱子里,而且还从半空中扔下来。而且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算有空气床在地上起到防震的作用,如果躺在箱子里,应该也会被震一下的啊!”
先不说像少灵这种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工,就算是她这种平时热爱运动,身体素质也挺不错的人,被他们从直升机上直接扔下来,也会摔她个全身酸痛的。
“她是植物人,所以不会有任何感觉。”严牧野顺手又递了块糕点过去,苏斓听话地吃了进去。
“植物人?”刚把糕点吞进去,苏斓超长的反射弧才反应过来。
按严牧野这句话的意思来说,未宇的妻子,原来一直是个植物人?
她一直认为未宇是个花蝴蝶,游戏在各种类型的女人中间,还没有半分的疲惫,这种男人才不会跟专一、深情这种词语搭上边。
可……
“未宇的妻子竟然会是植物人……不对啊,既然他妻子是植物人,他为什么不放下手中的工作,专心照顾自己的妻子?正相反,他不仅没有用心照顾他的妻子,甚至还随便跟女人来往。他这么做对他的妻子来说,真的太不公平了。”苏斓仿佛说绕口令似的,说到最后,连她也被自己这番话绕得头晕了。
“他与茉莉结婚的时候,茉莉已经是植物人了。”严牧野低沉的男声响起。他至今也不能忘记第一次见到茉莉时,未宇给他带来的震撼。
明知道顾茉莉不会再醒过来,以后更不可能陪伴在他的身边,未宇却依旧执着的选择与她在一起,甚至不顾众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与其结婚。
未宇的这份坚持彻底感染了当年神伤的严牧野。
或许就是从那时开始,两个男人的惺惺相惜才迈出了未来合作的最关键一步。
“哇塞!看来我以后不能再叫他花蝴蝶了!”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苏斓猛地放下手中端着的奶茶,杯中的奶茶由于她用力过猛,直接飞溅了出来。
严牧野蹙眉,盯着冲着他飞过来的奶茶,身形微微一动,恰巧躲开。
而苏斓本就在激动的兴奋期,根本没注意到已经飞到她面前的奶茶。
“苏斓,你还是先回去换件衣服,顺便泡个澡再出来吧。”
看着苏斓被奶茶弄得一身狼狈,严牧野不由叹了口气,命令在旁边伺候的少灵道,“扶着夫人回房换衣服。记住,浴室中不能有任何可能导致夫人摔倒的东西出现,地板上的水也要随时擦干。”
少灵认真的点头回应。接下来的几天,只要天一黑下来,严牧野准时的拖着疲惫的身子出现在卧室,苏斓总是会撒着娇,让严牧野给她多讲一些未宇与他妻子的故事。
奈何总是被严牧野以“不能让她深入了解除他之外的其他男人”为借口,狡猾的拒绝了。
不过,这几天的严牧野好像正在忙着什么重要的大事,以至于每次回来,去浴室随便洗个澡,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空留下苏斓一个人,瞪着倾泻满室的月色,不知如何,却辗转反侧。
好像忽然又变回之前的那段日子了,与严牧野之间冷漠的犹如陌生人。而这个卧室是他们这几天中唯一有交集的地方。
因为苏斓现在只要一睁开眼,整个梧桐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严牧野跟未宇都跟凭空消失了一般,任她怎么寻找也无法找到。
“牧……哥哥?”失忆前的小时候的自己,是这么称呼严牧野的吧?牧哥哥,亲密中又带着说不出的幼稚感。
不知为何,苏斓中邪了似的,不由就念了出来。
“嗯……”她这边还因为意外的牧哥哥三个字而羞涩的红了脸,身边的严牧野却在睡梦中呓语着答了她。
看来,严牧野对过去的自己,也并非没有感情。
这种习惯从睡觉时下意识的反应中就能看出来。或许过去苏斓也没少缠着严牧野,让他陪着自己睡觉。
盯着严牧野深邃迷人的侧脸,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叫嚣着,甚至干扰了她脑中的理智。
唇上突然传来的柔嫩触感让微微有些睡意的严牧野倏地回神,他一动不动,只是闭着眼睛,感受着苏斓那略显生涩的稚嫩技巧。
热情,似乎还不够……
苏斓被吓得惊呼一声,后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后,更是不由自主的红着脸开始解释,“我刚才……刚才凑巧发现你的嘴唇裂了。所以我……”
伸手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苏斓疼得冷抽了口气,心中直呼疼。
该死,她怎么对自己下手也这么狠呢!
“是吗?不过严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