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算是很棒吗?”凯利的声音钻过厚厚的被子传入耳中“唔,那浅浅你看到我男朋友画的画,你一定是会疯掉的,我这个连他的十分之一都是没有的呢!”
“是吗?”季子浅的声音有气无力。
“恩。”
“那有机会的话,让我见识一下吧。”
“凯利,我现在有点不舒服,我先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哦,好吧,你好好盖好被子,这山里面夜里凉。”
“恩,谢谢。”
……
迷迷糊糊的竟然也是睡了过去了,不过因为心里面有事情,季子浅睡的并不是很熟,早上,天才灰蒙蒙的亮,她就睁开了眼睛,在床上翻了一会儿,实在是睡不着,就起了床,穿好衣服,背着画板出去了。
这是有点儿脱离组织的,出去的时候,季子浅还有点犹豫,到了外面,看到那云雾缭绕中起伏的山峦,恍若仙境一般美,那犹豫一扫而空,脑海里面被灵感充满,她找了一块视线好的空地,便架起了画板开始作画。
那些景物,昨日在手下是死物,今日徒然的活了,每一笔落下,不管别人是否满意,她自己总归是极其满意的。
作画到兴处,季子浅忘记身处何地,忘记时间。
快要收尾,却被打断,身后林子里面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恩,你松开我,恩,不要……”
“不要嫁给他!”
“不,啊,你轻点啊……”
“不要嫁给他。”
“不,我要嫁给他,恩,爷爷说的话,我不敢违抗。”
这声音,季子浅不是什么小孩子了,甚至她嘴巴里面也曾喊出过这样的声音,是以,很清楚,这一对男女是在做着怎么样的事情,只是这地点是不是有点不适合?在这深山里面这样,就不怕有个什么蛇啊,野兽之内的吗?是不是太过激烈了一点儿?
好吧,这些不是她该关心的,她该关心的是:这声音要多久能够停?
再不停下来,她没有心情继续画下去了。
“恩,恩,恩!”
她等着停,却不想,那声音竟然是越来越大,似乎是借着这空旷的山野发泄一把重欲,季子浅从兜里面拿出手机,才不过七点半,这个点,确实是可以无谓一点,毕竟没谁这么早的来这山里!当然得除开睡不着的她,还有他们自己这一队“野鸳鸯”。
季子浅又等了一会儿,那声音还没消停,她有些烦躁的放下手中的画笔,要不然今天就到这里?目光放到画上,还有一点儿就要完成了,这时候停下来,无疑是放弃了这一副画的意思,这让她怎么舍得?
季子浅沉思几秒,想了个办法,她假意咳嗽两声,引起那两人的注意力,让他们不好意思再继续的做下去?
会不会招打?或者出事,毕竟这是荒山野岭,她也不知道那男女是个什么为人?
季子浅脖子缩了缩,最后想还是算了吧,小命比画要重要,而且这剩下的一笔,看看,其实好像也没有很,很重要,这幅画没有那一笔不算完美,却也不逊色几分,就当是练笔,废了这保个平安。
想着,季子浅动手收拾东西,才刚刚的把画板收起来,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吓了一跳,也下意识的回头去看,见一男一女从山里面走出来。
女的走在前面,嘴里还念着话“我不会取消婚约的,我要嫁给商言。”
商言?
听到熟悉的名字,季子浅目光落在那边收不回来。
“有人,啊!”由此,没避过从山里出来的那一对野鸳鸯,那走在前面的女人看到她,一声尖叫,季子浅觉得自个好像是洪水猛兽了。
“那个不好意思,我不是有心打扰你们的,我只是在这里画画。”呃,好像是说错话了,什么叫我不是有心打扰的?
“我马上就走,你们,你们慢聊。”季子浅收了颜料,提步就要走,走,要走到那两个人面前去,只有那儿有一条狭窄的小道,可他们的眼神,好犀利啊,她过去会不会直接被咔嚓掉?不过去的话,他们会不会过来?把她给推下去?被咔嚓和摔下山粉身碎骨,季子浅觉得前者还是好一些,她毅然的往前面走。
走到他们面前,季子浅忽而定住了。
“还不快走。”沈兮兮见季子浅停住脚步,皱眉。
季子浅没有理着她,将目光放在她身后,那个高大的男人身上,她不自觉的开口“海北哥?”
海北哥?
季子浅这一声出来,严肃高大的身子一晃,海北哥,这一声,多久没有听人喊过了?目光投至面前的小女孩身上,方才没有看,现下稍微看过去的一眼,已不肖再多问,是那个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小女孩儿,尽管她眉眼长开了许多,可对她,无论多少年过去,他都是能一眼认出来的,他心间一时涌起极多情绪,一声“海蓝”就要出口,好在多年隐忍早已练就一副处惊不变的性子,他微拉开唇角“这位小姐你在说什么?什么海北哥,抱歉,我的名字是:严肃。”
严肃?
难道又认错了?不过严肃,严正,他该是和那严正有点儿关系的人吧?
“抱歉,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季子浅道了一声歉,转身离开。
“哎,你你给我站住,谁准你走了?”沈兮兮张嘴喊住她,自她到沈家,还从来没人这样忽视过她呢?这女孩算是个什么东西,再有,刚刚那认错,她不信,准是个勾搭人的伎俩。
“还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