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苏潇潇的目光落在男人的双眸上,黑暗中,他的眼神却闪着光,带着一丝浓浓的***,她懂那是什么。
薄腾远在她的上方眯眸观望,她...怎么那么好看呢峻?
男人的温热呼吸倾数全部吐在苏潇潇的小脸儿上。
他的目光直接,毫不掩饰,尽管身处黑暗中,她却仍然觉得脸在发烫...
这...
“咳咳。”苏潇潇用力的咳嗽了两声,缓声道,“薄腾远,你喝多了,你..你先起来,我去帮你泡杯茶。”
“潇潇..我爱你,你知道么?”薄腾远冷清的声音在隐忍克制。
他的声音一遍又一遍,重复地在她的耳边响起,不停止,不间断。
好像要把这声音永久的留在她的记忆里一般。
后来苏潇潇才知道,这一晚他晚归,是因为有应酬,她没有住到薄家之前,他的应酬不断,且有时候乐不思蜀,后来她搬过来,他便让魏毅减少了那些无关紧要的应酬,可有些事情总得需要他亲自来出面解决鲫。
今晚应酬的对方是一对夫妻,c市人,跟薄腾远略有些交情,今年他们结婚已至金婚,却仍然相依相伴,且两个人的相处也更加的默契,最难得的是俩人是白手起家,这份感情便更显得弥足珍贵。
金婚夫妻不少,可人一旦有了财富,心性便会发生改变,可那俩人竟然难得的保有最初的忠诚。
薄腾远羡慕了,便多喝了几杯。
说是醉,可他脑子思路清醒,甚至连可以在双层窗帘之下,摸着黑找到苏潇潇床在的位置,并且把她揽入怀里。
若是没醉,换做平时,他也不可能借着酒劲跟她这么明目张胆的谈爱。
他不谈,只是希望多给两个人一些时间罢了。
见他许久不说话,苏潇潇开口弱弱的喊他,“薄腾远?”
这一声软银糯语仿佛唤醒了薄腾远,男人低头,嘴唇凑了上去,薄唇印去的方向直指她的唇,却在快要碰到她唇的时候戛然而止,苏潇潇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了,她只可以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还有那脑子里短路的思绪。
而那一刻,她竟然有了期待。
“去帮我倒杯茶。”薄腾远在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表情,也未曾发现她眼中的期待。
苏潇潇推开他的手臂,调整了呼吸,“好...”
她匆匆忙忙的把拖鞋套在脚上,三两步并作,快步走出了这个房间,她整个人倚在门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她刚才在期待什么?在期待他的吻么?
期待是一种很可怕的事物,有了期待,便会产生不满意,不满足,便会想要更多,期待更多。
期待是不足以填满人的内心。
女人摇了摇头,手指缠绕着发丝,把散在肩头的长卷发束成一个马尾辫,自己则转身下楼泡茶。
几分钟再次返回卧室内,打开了旁边的灯,薄腾远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衣服鞋子均在身上,苏潇潇叹了口气。
这男人喝醉,果然是来折腾她的。
苏潇潇站在床尾,两手插着小腰,足足思考了两分钟,要不要帮他把衣物解开。
他西装革履的样子睡,第二天醒来必定会难受。
罢了。她做一回好人。
这一夜,度过的也算相安无事。
薄腾远这个人,有时候心思坏的很,就好比这一晚,苏潇潇倒茶进屋后,他是有感觉的,并没有像看起来那么的完全入睡,而苏潇潇帮他换衣服时,他也是有感觉的,可是他就是不说话,任那小女人用尽力气来帮他换衣服,自然,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看到了。
作为妻子,她帮丈夫换衣服,没什么大不了。
作为妻子,却至今未跟丈夫同房,那么意义就有所不同。
苏潇潇只是庆幸,他没有在她换衣服的那段时间醒来,不然该有多尴尬?
前一晚由于薄先生的醉酒,苏潇潇很晚才睡,醒来时身旁已没有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她甚至都在怀疑,昨晚醉酒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体力那么好,比她起的还要早?
小女人的睡眠严重不足,而且是被苏少砚的电话所吵醒的,接电话时,语气里已带着浓重的起床气。
苏少砚在电话里告诉她道,秦歌不见了,他找到了秦歌现在所住的地方,可却被房东告知她前几天就已经搬走,而且她的手机打不通,跆拳道馆也没有按时过来。
苏潇潇忽然意识到,“秦歌失踪了?”
电话里的苏少砚情绪有些低落,低声道,“现在看来,是这样子。”
“她朋友呢?她没有朋友吗?”
苏少砚半晌后才回她道,“我不知道。潇潇,我真的不知道。”
“...”
此刻的苏少砚,正在秦歌曾经住
过的房间内自责,自从她回来,他逃,他躲,秦歌的每一次出现对他来说都是有感觉的,只是他不敢再承认了。
苏少砚许久未曾开口,只有哀伤的叹息在电话内时不时出现。
“哥,也许她只是想找个地方重新开始也说不定呢?”苏潇潇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慰他,只能随便扯了一个无力的借口试图缓解他的情绪。
依照秦歌的性格,在做出抄袭事件后她不会就这样一走了之,并且苏少砚对此完全不知情。
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出现,所以才让人觉得奇怪。
挂断电话后,苏潇潇才察觉到门口的门上倚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薄腾远站在门口,一身运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