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早已准备好了,整个皇宫显得喜气洋洋的,大红的绸缎布了整整一宫,可见皇家对这场寿宴的重视,更能说明,当今皇上对母亲的孝顺。
孟倾颜与慕容漓到了皇宫后,并未按要求去举办筵席的云意殿等着,而是去了太后所在的宫殿。
因着太后年事已高,所以此时也未在云意殿,而是在自己寝殿,想着等到时辰差不多再去。
此时,太后正在寝殿内闭目养神,因着今晚会很累,所以趁现在好好休息,养足体力体力。
突然,外头的小太监一溜烟跑了进来,见太后正在小憩,犹犹豫豫的不敢开口。
太后懒懒的说:“慌慌张张的,成什么体统,哀家不是说了,现在谁也不见,有什么要恭贺的,等到晚上筵席开席再说。”
那小太监见太后娘娘醒了,慌忙跪了下去,“回太后娘娘的话,奴才也是这般回话的,可是,容王爷说,他非要见太后娘娘不可,说有什么重要的器物要交与娘娘,耽误不得。”
太后听慕容漓来了,一下子便睁开了眼,坐了起来,声音中略带了一些愠怒,“糊涂东西,当了这么久的差竟然还不知哀家的心思,谁准许你拦着漓儿的,还不快迎进来。”
那小太监被骂了一通,唯唯诺诺的去处迎了容王爷。
慕容漓自然是听到了太后训斥那小太监了,他劝慰道,“老佛爷不必动气,奴才不懂事,教训了便罢了,若是气坏了身子,终究是自己难熬。”
他和孟倾颜都进的屋来,这才对着太后行了跪拜之礼,“儿臣参加老佛爷。”
老佛爷脸上带了盈盈笑意,“倾颜也来了。”
慕容漓见太后先提了孟倾颜,假意说道:“老佛爷只顾着倾颜,难道这么大的孙儿都看不到吗?孙儿可要吃醋了。”
太后笑道:“你啊,竟然吃你媳妇的醋,可见,是个没出息的。”
孟倾颜掩唇而笑,“老佛爷,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儿臣竟然不知道,王爷也会这般撒娇呢。”
慕容漓听了,更加激动了,“老佛爷,你看你看,在你面前,连她都要欺负孙儿了。”
老佛爷眼睛里含笑,心下也是开心,“好啦,你们两夫妻就别在这气我一个孤老婆子了,我刚刚听了,你有东西要给我,是什么,快拿来瞧瞧。”
慕容漓捂了下口袋,变得傲娇起来,“不给,老佛爷不疼我了,不给。”
太后假装生气,板起脸来,“几日不见,竟然敢戏耍起哀家来了,该打。”
慕容漓嘿嘿笑了两声,献宝一样将盒子呈了上去,“老佛爷,漓儿不敢,不过,您看了不要太感动哦。”
老佛爷用手点了一下慕容漓的额头,“你啊,越发会耍嘴了。”
伸手结过慕容漓手中的锦盒,轻轻打开来,玉镯一入眼,太后娘娘脸上的笑容便被惊的消失了,脸也变得毫无血色。
眼里变得雾蒙蒙的,蓄满了泪水,唇因为抽泣变得颤抖,“时隔五年,这镯子终于又回来了。”
孟倾颜见太后这般反应,心中也是颇为感触,情之一字,是世间所有女子的梦,只是,做的是好梦还是噩梦,全然由不得自己。
太后陷入回忆中,良久才又回过神来,“漓儿,不愧哀家最是偏疼你,当真是哀家的好孙儿,不过,寻这镯子想必费了你不少心思吧。”
“只要老佛爷高兴,费多少心思都值得。”
太后听了,又事欣慰又是难过,“果然是哀家的好孙儿啊,今日哀家的寿辰,有不少想要借讨好哀家而求得权势的,他们只觉得,东西越贵重越稀罕越能得哀家欢心,可是,哀家年事已高,那些珍奇异宝于我而言又有何用呢?他们若是肯花上你一半的心思,哀家也不会心凉至此啊。”
慕容漓听得太后这番话,心中也是觉得悲凉,他赶紧劝慰,“老佛爷……”
太后却打断了他的话,“罢了罢了,你们且先去筵席处吧,哀家想一个人呆会儿。”
孟倾颜和慕容漓知道不能留了,便嘱咐了几句,就此退下了,此时,太后的泪便再也忍不住了,颗颗晶莹的泪珠滑落,“先帝,早知你负我至此,当初又何必费这番心思,断送了我这一世的韶华。”
等到再见到太后,已是入夜十分,寿宴即将开始的时候。
孟倾颜和慕容漓在看了一下午无聊的歌舞之后,等到开席,便一下子来了精神。
“太后娘娘驾到!”随着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太后终于来了。
此时的太后身着一身暗色凤装,头上的紫金凤冠熠熠生辉,正端装的向主位走去,太后不愧是太后,这一正式打扮起来,说不清的庄重持敬,周身一股威严的气势就转,让人不敢触怒她的威严。
其实,按理来说,主位本该是皇帝来座,但,因着皇帝孝顺,且今日是太后寿辰,皇帝说什么也不肯坐在主位,甘愿坐在侧位,太后推辞不过,便只好坐了。
太后一落座,底下坐着的众人便纷纷上前行礼,“参见太后娘娘,远娘娘千秋万岁,如意吉祥。”
太后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平身。”
众人便全都回了座位,此时寿宴正式开始,一波身穿碧色衣裙的姑娘排队上来开始跳舞。
孟倾颜一见又是歌舞,便低下了头,已经看了半天了,她实在是看的烦了。
慕容漓见孟倾颜一直低着头,便关心的询问,“娘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送你去看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