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似乎没听到华胥说的话一样,翩然的从飞檐上飘下来,直接忽略掉我身边的华胥,神情冷漠的望着我:“这个男人不适合你。”
华胥没有容我出声,他就挡在我和紫霄的中间,把我撇在身后:“这与你无关,适合不适合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情。夫妻之间,本来就没有适合不适合,只有珍惜不珍惜。况且,她想不想要我,你又如何知道,这得她说的才算。”
他的手按着我的纤腰,掌心火热的摩挲着,似乎是在宣示着对我的占有权。
我暗自腹诽:明明说是我说了算,却又把我挡在不让我说话砦。
紫霄即没有恼也没有羞,他语出惊人道:“你们天族的礼教真难懂,难道男人和女人只要睡过了,就是夫妻了吗,然后就永不分离了吗。可惜,灵枢她可不会信奉你们的礼教,她是魔女。只要她的心里没有认定你,就算你们睡上一百次,她也还是会还不犹豫的离开你。魔,是从来不会受任何束缚的,他们做任何事情都只遵从内心的***。你不了解魔类,你和她根本不是同一类人。真正的魔,无善无恶。”
我心如擂鼓,听了紫霄这段话,就有点像轩辕的口味了。认识紫霄这么久,这是我见他说过的最多的一次话。
我总觉得在轩辕和紫霄的眼里,我只是一个特别能引起他们兴趣的……小东西。他们都喜欢和我作对,并以此为乐。
紫霄忽然施展出了鬼魅一般变幻莫测的身法,极快极诡异,每迈一步他的身后就会出现九个重影,快让人无法辨别哪一个影子才是他的真身鳏。
我只觉得耳边一阵风袭来,紫霄已经绕过了华胥,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和华胥都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紫霄神色漠然,又默默的问了我一边:“跟我走吗?”
华胥从小就受着天族的教育,规行矩步。而我又是不大乐意守规矩的,就连在魔族我自己定的规矩,我都不大乐意遵守。华胥对我而言,就像一条链子,时时刻刻捆着我,让我不大开心。
可是紫霄这个家伙,太过于诡异,我永远都无法琢磨出他究竟在想什么。让他救我出去,太冒险了。
于是我说:“紫霄,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既然你现在已经醒过来了,那我们之间就算是两清了。”
我感到华胥放在我腰间的手变得炙热了,微微有些抖,拿捏着力道又重了几分。
出乎意料的是,紫霄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从手中化出一根竹笋,放进我的怀里:“给,吃吧。”
我瞬间凌乱了,这难道是想让我生吃?
紫霄接着道:“你要是舍不得吃,就将它埋进土里。等竹子长大了你就可以用来盖一间小竹屋。你并不喜欢住在这种华丽的宫殿里。”
我紫霄的话,让我恍然大悟,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开心。原来我早就忘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是什么。住在华丽的宫殿里,受族人的膜拜,时时刻刻如履薄冰,的把无数讨厌的人放在心头翻来覆去的研究着。我简直就是为了别人而活着。可是,我已经走到了这个位置上,我已经回不去了……”
紫霄忽然伸出手来,想触碰我的脸,被华胥一把抓住了:“紫霄!你不要太过分了。当着我的面拐我的妻子,你当真认为我动不得你么!”
紫霄不恼不怒的说:“我如果真的要抢走她,一千年前我就动手了,你拦不住的。如今我只是来看望故人。灵枢,你派鸟到处找我,可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华胥一双眼睛凌厉的剜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干笑道:“对了,都快把正事儿给忘记了。你可还记得句芒勾过你的一魂一魄,你得赶紧将你的魂魄找回来,因为句芒生前用你的魂魄炼制……炼制一个很危险的东西。是我对不住你,这个秘密在须焰魔宫已经泄露出去了。”
我有意瞒着华胥,因为,我至今依然抵抗不住这个邪恶而强大的诱惑。万一‘尸魂印’真给我找着了,那我肯定是绝不撒手的。除非,紫霄一定要回去。
紫霄漠然道:“如果我取回我的一魂一魄之后,那我就必须归位了,回到那个三界之内最阴暗宫殿里,那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怕黑,所以,我不会住在那么黑暗的地方。万一哪天我寂灭了,你都不敢来看我一眼。”
华胥生气了:“冥王,难道你就置天下苍生于不顾么?”
紫霄冷冰冰瞟了华胥一眼:“恩?只不过是增加了一些你的工作量罢了,你有什么不满的?”
华胥紧紧的抿着薄唇,不明思议的瞪着紫霄。
我张了张嘴,想帮华胥说点什么,但是我的内心里却对紫霄说的话无比的赞同。我果然是他一手带大来的。
这事我也急,但是我着急的不是天下苍生,我真正担心的是这炼制出的‘尸魂印’一旦落在别人的手里,那对我就是个威胁。鬼兵是天下最恐怖的士兵,因为他们不会死。
我的手轻轻地拍在华
胥的背上,给他顺气,然后,我语重心长的对紫霄道:“紫霄,你不要在演戏了,我知道你只是拿我当做远离冥界的借口罢了。你也没见得有多喜欢我。你给我扣上这么大一顶‘红颜祸水’的帽子,我可是很困扰的。”
紫霄这才微微一怔,破天荒的茫然眨了眨眼:“终于还是让你发现了。不过,我喜爱你,也是真的。”
我摇摇头:“你能别寒碜我吗?你是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