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空中传来了一阵清脆且刺耳的笛声……不是悦耳,是十分的刺耳。
混沌在听到乐曲的那一刻,忽然就莫名其妙的温驯了现在,一个肥厚的大屁股往地上一坐,大地都被震得抖了三抖。
我抬起一双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看到一个银发的少年,一边吹着笛子,踏着一地的白雪,一边朝着我走来。
我的脑袋好像转不动了一般,想不起他是谁,也不想知道他是谁。我目光呆滞的继续安安静静的守着昊天塔,眼睛一动不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混沌安静的坐在地上,一圈又一圈的梵文像滕蔓一样紧紧的缠住了混沌的六条腿,混沌就这样被那难听要死的笛声给安抚住了。
那个银发的少年默默的走到我的身边,如同星辉一般清澈的眼眸里露出了一丝同情和可怜:“姑娘,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神志不清的样子……”
我漠然的瞟了他一眼。他有些眼熟,叫什么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反正不是和星星有关就是和月亮有关的。
他那头顺滑的银发,似星辰一般闪烁着耀眼的银辉,白色的长袍轻笼着一层银色的轻纱,就如同身披了一袭银色的星辉,在他的衣袖领口,有密密麻麻的一圈梵文……
我呆滞的一想,漠然的问道:“你是星星吗?”
银发少年冷漠而清澈的瞳里露出一丝难过神色,他难过的对我说:“我们以前见过的,我是星潋。你不记得了吗,在七重天的桃花林里。”
我淡淡的转过头来,继续守着昊天塔,守着华胥。
星潋看到昊天塔,脸色都变了:“怎么会在这里?听说昊天塔被妖魔盗走了,竟然是在你的手里?”
星潋问我:“你是魔尊对不对,听姐姐说,和陛下相好的女子就是魔尊,没想到魔族里还有这么美的女子。””
我不说话。
星潋又问:“混沌兽是如何被放出来的?魔尊,你知道吗?”
我依旧不理他。
星潋忽然走到我的面前,蹲下来,默默的望着我:“魔尊……姑娘,你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我们星族世代守护着混沌兽的封印,我感知到混沌的封印有异动,我立即就赶过来了,我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与你有关系的!”
这个人好烦!我想都没想,立即化出了七禽五火扇,像赶苍蝇一样一扇子把这个烦人的家伙给扇飞了……
星潋被扇飞出了好远之后,才滚落到了一片雪地上。
不一会儿,星潋又爬了回来,一边吐血,一边质问我:“混沌的封印,难道就是你打开的吗!地面离太阳越来越远了,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启动了昊天塔……”
我的意识瞬间恢复了,我狠狠的一把揪起星潋的衣领,厉声道:“是!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华胥现在被收进了昊天塔,我要怎样才能救他出来,告诉我!”
星潋的脸色瞬间煞白:“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陛下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害他!”
我扯着嗓子冲他吼着:“别问我,我不知道!我要救他,昊天塔除了化散修为之外,还能干什么,会要人的命吗?他还能活着出来吗?”
星潋摇摇头:“这是天族的机密,我只是区区一个守护封印的继承人,我怎么会知道。你告诉我,昊天塔开启的经过和以及如何导致的天地异变,我这么聪明,或许我能想会明白。”
我默默的白了他一眼:“我刚刚想用昊天塔收一个混蛋,没想到昊天塔却连施术者也一起吸收了,可是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然后,大地就开始远离太阳,周围都变得越来越冷……”
星潋一边擦着嘴角的血,一边默默地思考着,然后仔细的看着昊天塔,那小小的宝塔现在已经变成一半黑色,一半白色。
星潋书魂落魄的喃喃念叨:“我明白了,阴阳两级,这才是昊天塔真正的形态。它维系着天地的平衡,让天和地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所以只要开启昊天塔,它的两级都会同时吸收灵物。如果阴阳两极吸收的灵物力量不对等,那么天地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刚刚吸进去的两个人,力量悬殊太大,所
以才让大地远离了天空,也远离了太阳。所以,大地才会变得寒冷了起来。”
我漠然的望着他:“我听不懂!你只要你告诉我,我究竟怎么样才能救华胥!”
星潋愤恨的望着我:“你觉得陛下还能够回来吗!”
我大叫起来:“不会的!我一直听说的是昊天塔会将人的修为化散掉,归于天地,我一直坚信着华胥被散完修为之后就会被吐出来……”
星潋说:“自从天地分开之后,天地就常常有合在一起的趋势,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天君就是用这种这么阴暗的办法来维系天地的平衡。从前的天君时常会让一些犯了大过神祇进入昊天塔,去化散修为,然后就会被贬下凡间,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想老天君是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么残忍的事情……”
星潋蓦地看见了被我丢弃在地上的断臂,它渐渐的化成一只黑色的龙爪,然后渐渐的消失了,星潋直直的跪在那条断臂的面前,悲痛的说:“陛下……的手臂,陛下已经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