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极为艰难。
的黎波里海滩上的吴忻因为看到奥斯曼舰队出现而极度紧张,犹豫着要不要放弃围捕神话鲨鱼。
海面上的索库鲁船长也好不了多少,事实上他虽然兵力更强,但是面远比吴忻的心态更紧张,他面临的情况其实更糟糕。
不过在部下面前,他依然表现地沉静和从容。
这位船长身材普通,留着长长的胡须,胡须和头发即使长期在海上生活也整理地一丝不苟,身上是干干净净的土耳其传统服装。
虽然仅仅三十出头,但已经算是奥斯曼帝国海军中的资深船长了。
奥斯曼海军有一个因为不了解西班牙人实力而产生的断代,老一代的海军指挥官稀里糊涂地被见识过大西洋的西班牙舰队犹如砍瓜切菜地灭掉了一茬。
当时忙于征服埃及的奥斯曼帝国,根本无力重组海军,奥斯曼的舰队一度只敢在海岸线附近活动。
虽然当时损失的船只和军官相比如今的海军人数来说,都不算什么。
在苏莱曼大帝即位后,才收编了巴巴利海盗,一方面用他们牵制西班牙海面,一方面吸收其中罪行不大的水手为骨干,重建了有力的海军。
当然海军的核心军官不可能有做海盗的履历,各级军官都来自奥斯曼帝国的传统组织,像索库鲁船长就是来自耶尼塞里新军系统,他出生时是一个塞尔维亚人,信仰魔法女神密斯特拉。
经过耶尼塞里系统的改造,如今他已经是一个虔诚的星月教徒了。
他是锡南帕夏分舰队中最资深的奥斯曼船长,作为锡南帕夏的副官打算来夺取的黎波里港,顺便把那个术士皇族旁支的术士抓去伊斯坦布尔的。
他从来不喜欢锡南帕夏的冒险计划,在他看来,这支舰队能够投入六百人的地面部队进攻的黎波里港,而根据他们的情报,敌人不过是区区两百医院骑士团士兵罢了。
奥斯曼方的这六百人全部是耶尼塞里精锐。如果算上可以调动的巴巴利海盗,人数会接近一千人。
六艘舰船中,三艘直属于奥斯曼帝国,三艘属于海雷丁。
反正附近也没有敌对的舰队。可以只在船上保留最低限度的人手。
吴忻最近得到的那些居民也为他们所知晓,但是这些人口暂时只是负担而已,而且吴忻甚至不敢放他们入城。
这些异教徒中一看医院骑士团形式不妙,一定会寻找卖门的机会。
所以唯一的选择就是把人口重新送去绿洲的西部和南部,这些人能不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支持奥斯曼帝国。吴忻就该喜出望外了。
的黎波里港也没有任何守备武器能够对抗他们船上的中型投石机,即使强攻不成,他们也有能力包围的黎波里港。
哪怕都有一个坚固难克的堡垒为核心,攻击一座地中海南岸的绿洲和攻击一座欧罗巴重镇是全然不同的事情,对于攻击者,特别是掌握了制海权的攻击者来说,事情要好办得多。
他们的不需要全面包围敌人的堡垒,因为绿洲周围没有绝对忠于医院骑士的附属城镇,医院骑士团必须出动部队才能收集到物资。
当地部落虽然不会喜欢奥斯曼帝国他们,但是更不愿意老实交出物资给异教徒。
而奥斯曼人只需要耐心等待一个野战的机会就可以。哪怕不能大胜,只要切断堡垒中敌人有限的补给就达到了围城的目的。
医院骑士团为了从周边绿洲收集物资,,势必要出动主力部队,这就是野战的机会。
在三倍的优势兵力下,奥斯曼帝国任何一个将领都有必胜的信心。
总之,他们完全有能力夺取这座堡垒。
可是那个女人告诉他们,围攻一个有半神巫妖守卫的城市是极端危险的,那个法师有能力把围城者全部折磨死。
索库鲁并不相信这一点,他见识过法师都是些什么货色。人人都是吝啬鬼和胆小鬼,跟着真正的主力,武士,后面施加几个不痛不痒的魔法罢了。能有什么大用?
当然表面上,索库鲁也不会去招惹那些法师,毕竟他们控制着大部分营养剂的生产,得罪也不明智。
奥斯曼帝国的帕夏大部分都是武士,即使法兰西、西班牙、奥地利的宫廷里,法师作为政治家参与顶层游戏的不少。但是因为军功封爵的基本都是武士和游侠之类的职业。
法师受封的比例比游荡者和德鲁伊之类的还要低,只比和王权天然有矛盾的牧师们高一点。
当然在西方,各种教会下也有贵族体系,罗马暗日教会还有各级完整封爵。
但是索库鲁正面进攻的意见还是被否决了。
在布达城下见识过萨扎斯坦厉害的锡南帕夏最终还是不敢冒险,当时还不是巫妖的萨扎斯坦在拥有充足施法材料的情况下,实在是威力巨大。
“死亡一指”,就那么手一指,一个核心级的武士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倒下了,几十年如一日的苦练统统付诸流水。
那个人和锡南帕夏是长久的竞争对手,然而就在他面前,毫无荣誉可言地跪倒在萨扎斯坦面前。
还有“女妖之嚎”,虽然萨扎斯坦始终没有施展过,但是在奥斯曼方面的军事会议上,这个魔法被反复他提及,要求各路指挥官都要高度重视,不要轻易发动精锐一起突袭,以免被全灭。
这种心理压力并没有随着火神教会和奥地利军队在布达的大败而消退,当时可是十几万大军,奥斯曼宫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