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的送走了小大夫,方慧茹冲宋三才嗔道:“夫人您看,平日里叫您少吃些,这下……”
宋三才挑了挑眉:“怎样?丢人?”
她摇摇手指:“所谓食色,性也。民以食为天,我这吃得多自己舒心便成,管旁人作甚。”
方慧茹知她歪理多,也不与她在这里计较,规劝道:“可是夫人,这食物吃多了伤身,每顿饭食只用到七分饱为最佳,您往日里也没这般胡吃海塞呀。您瞧瞧大人,在吃食这方面便克制得多。”
宋三才撇嘴,“若学他,那人生还有何乐趣可言?不过你说的也有理,我确实不能再继续这么吃下去了。不然天天像今日这般因为撑着了食欲不振,那可得难受死了。”
事与愿违,宋三才的厌食症一直持续了下来,终于进化成了呕吐症。
这回终于连李大人也惊动了。他铁青着脸将院里的下人好生训斥了一番,而后让方慧茹去请老御医去了。
老御医的手仔仔细细的在宋三才的手腕上切着,白胡子随着呼吸轻微的抖动,时不时的便用另一只手捻捻胡须。
不一会儿,他便微笑着开口说道:“夫人这是有喜了。”
这下子所有人都楞住了。
宋三才咽了一口唾沫,出声打破了这片宁静,“可,可是,你徒弟不久前才说…我只是吃饱了撑的……”
她说这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好不容易把话给说完了。
“妇人怀胎最初脉象不显,确实难以确定。我那徒儿经验尚浅,诊不出也是正常。更何况…”他瞟了一眼宋三才,“夫人当时吃饱了撑着恐怕也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