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常德就传了话来,凤静熙让她出门注意安全,还派了四个暗卫暗中保护。
沈容容和慕容黄芪出去的时间不长,没选中开医堂的铺子,倒是挑中一家正在寻下家的酒楼。酒楼老板年纪大了,打算卖了产业落叶归根,只是这家酒楼居于湖畔,价格偏高,一直乏人问津。沈容容楼上楼下、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回头问陆翁堂:“我买铺子还用跟殿下说一声不?”
陆翁堂恭敬道:“殿下早有交代,府里银子由您随意支取。”
“行。”沈容容拍板:“老陆,就买它了。”主意定得干脆利落,连慕容黄芪都有点傻眼。
等付了定金、打好契约,陆翁堂与掌柜的约好到官府更改地产文书的相关事宜,几个人就打道回府了。
回府的路上,慕容黄芪问沈容容:“你买酒楼干什么?”
“开医馆呐。”
“你弄这么大个三层楼开医馆?”慕容黄芪愕然,这下连陆翁堂都瞪大了眼睛。虽然沈容容易了男装出行,为了避嫌,陆翁堂与二人一同坐在了车内。
沈容容笑笑:“我还嫌小呢。”
慕容黄芪看着沈容容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谄媚,只差粘过来与她勾肩搭背:“知己,你打什么鬼主意?”
沈容容又笑了一下:“成不成我也不知道,试试呗,大不了重新开酒楼。”
慕容黄芪摇摇头:“你总是这样想干什么干什么吗?”替凤静熙取虫也是,说做便做,完全不考虑退路。
沈容容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想干的不干,难道去干不想干的?”
慕容黄芪一噎,半晌,摇头晃脑拍拍陆翁堂:“老陆,老陆,你家殿下娶了这样的媳妇儿,真是甜蜜的负担。”
沈容容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回了府,慕容黄芪回自己的住处,沈容容则回菡萏居。
一进院子就见凤静熙静静坐在院里菡池边的小亭上,见到她进来,对她微微地一笑。
沈容容走过去:“你二哥走啦?”她拉住他伸过来的手。
“走了。”
沈容容皱眉:“手这么凉。”她蹲身去摸毯子下的腿,果不其然,也是冷得厉害,她仰起头,不高兴地看他:“干嘛不回屋等着?”
凤静熙垂了眼睛,没说话。
沈容容看着,眼睛一转,忽然直起身子,吻了他一下:“我也想你啦。”
凤静熙看她一眼,淡淡道:“外面好玩吗?”
“好玩,热闹得不得了。”她笑嘻嘻地,一脸神采奕奕。
凤静熙微微一笑:“那就好。”
俩人抱在一起亲了起来。
晚上,沐浴之后,凤静熙穿了中衣靠在床头看白日里凤静乾带来的军报,不多会儿,沈容容也沐浴完,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出来。
凤静熙放下手里的军报,支着身子坐起来一些,往里挪了挪,示意她上床。
沈容容爬上来背对着他盘腿坐下,凤静熙接过毛巾,慢慢替她擦那头乌密如云的秀发。
沈容容问凤静熙:“明天赴宴要注意啥不?”
凤静熙反问:“你觉得呢?”
“又考我呐。”沈容容嘻嘻一笑,想了想道:“要注意的太多啦。”
凤静熙道:“注意安全,占不了便宜不要紧,不要吃亏就好。”
沈容容笑嘻嘻道:“我得想法子早点让她知道,我对太子可不感兴趣。”
凤静熙实事求是道:“太子十分优秀。”
沈容容道:“可我喜欢你呐。”
凤静熙的脸微微一红,她总是将喜欢很容易地就说出来。
沈容容没有注意到凤静熙的不自在,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你那个傻乎乎的五弟怎么一直都没出现?”按照他关心凤静熙的样子,竟然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来看过凤静熙一眼,实在奇怪。
凤静熙淡淡道:“天官预测今年夏季多雨,父皇让他去南方巡河堤去了。”
“啊?你手术之前把他弄走?皇上故意的吧?他有没有气得跳脚?”沈容容想象像一只熊崽一样毛躁的凤静毓跳脚的样子,乐不可支。这个皇帝,真是恶趣味。
“没有。”
沈容容惊讶:“没有?”
凤静熙淡淡道:“阿毓心细,却不善耍心机。他知道自己的性子,若在皇都,少不了三天两头忍不住往府里跑,我又不会拦着他来,就算他嘴巴再严,也免不了让人套出话去,手术这事,到底还是有些惊世骇俗,若被有心人利用了,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父皇知道之后有意堵住他这个豁口,他大约也是怕给我添麻烦就乖乖去了。我收到他的传书,已经进城回府了,明天也会去赴宴,就能见到了。”
沈容容惊讶:“他不是总爱给你惊喜吗?怎么这次不来啦?”
凤静熙看她一眼,揶揄地一笑:“大约被你吓到了。”
沈容容对他扮个鬼脸,接过凤静熙手里的棉巾,挂到盆架上,回到床上。凤静熙已经自己撑着身子躺下。
沈容容爬上床,钻进被窝,手脚缠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