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膳,沈容容替凤静熙额头上的伤口换了药,正在检查他骨折的右手腕时,常德来禀,说凤静乾来了。

知道他们大约要谈公事,沈容容主动回避,她扶着凤静熙在迎枕上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叮嘱他不要谈太久,便转身离开室内。

凤静熙深思地看着沈容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微微的黯然,他们和好了,只是她也开始回避了解他在做什么。

沈容容一出门正遇到迎面走来的凤静乾。

见到她,凤静乾挑起fēng_liú的桃花眼:“弟妹不陪着三弟吗?”

沈容容笑笑:“你们聊。”

凤静乾摸摸自己的八字美须:“虽然我不爱管闲事儿,不过,老三的事情还是得管一管,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和好?”

沈容容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和好?”

凤静乾风骚地瞥她一眼:“以前你跟老三粘得跟连体人一样。”

沈容容不客气道:“你每次来找他都要蹭饭,还挑三拣四,若想让静熙吃顿踏实饭,哪次不得我亲自下厨?”

凤静乾捋着胡子道:“看来果然和好了,我也终于不用再忍受老三的阴阳怪气。”

沈容容没说话,心想,凤静熙不过性子冷些,你才阴阳怪气呢。

凤静乾仿佛看穿她的想法,挑挑fēng_liú倜傥的凤眼,似笑非笑道:“我不过阴阳怪气在脸上,老三阴阳怪气在心上。”

道不同不相为谋,沈容容对他福了福,转身要走,却被凤静乾叫住。

沈容容回过头看着凤静乾。

凤静乾仿佛忽然间变得肃然,收敛了一身的邪肆的他忽然间显得威严稳厚,他郑重地对她说道:“这事你别怪老七,对老三,他没坏心。”

沈容容愣了一下,摆摆手:“我不跟熊孩子一般见识。”不就一恋兄情结的小屁孩儿么!

凤静乾怔了怔,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又恢复成往日fēng_liú倜傥的模样,看着她的眼底露出丝丝笑意:“怪不得老三对你死不撒手。”

沈容容客气地问:“那我可以走了吗?”

凤静乾不在意地摆摆手,径自进了凤静熙的寝室。

沈容容撇撇嘴扭头离开,神经病!

她去找药园子找慕容黄芪,慕容黄芪脸上顶了一对黑眼圈。

“这是怎么的?”

慕容黄芪苦着脸,慢吞吞对她说:“我一晚上都没睡。”

“为什么?”

“我在温泉里洗了七个澡,连你配来泡澡用的干花草都让长平给我送来了一大包。”

“然后?”

“昨天我去找凤静毓,他说我身上全是臭味。”

沈容容大笑。

慕容黄芪没精打采看她一眼,慢吞吞道:“阿毓让我给你带个话。”

“什么话?”沈容容惊讶,她和凤静毓其实没什么太多交流。

“他让你最近少出门,多陪陪殿下。”

沈容容皱起眉:“又怎么了?”

慕容黄芪耸耸肩:“他说他们的皇叔东北王凤昭远要进皇都了,凤昭远一直想捏住殿下的罩门,如今总算找到了。”说完定定地看着她。

沈容容苦笑:“我回头要去问问凤静熙,他到底结了多少仇家。”

慕容黄芪道:“殿下很少与人结怨。”他看了沈容容一眼:“你知道殿下的绰号么?”

“什么?”

“东昭第一人。”

“我知道。”

“在东昭,有那个念头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他们对待殿下都是一个态度,如果自己得不到殿下的辅佐,那就要阻止别人得到。”

“那么夸张?”沈容容不能理解。凤静熙的确很有才华,只是,这世界离了谁,地球还不是照转。

慕容黄芪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凤静毓说的。”

沈容容绝倒。

凤静乾和凤静熙谈得时间不长,却一定要蹭一顿午膳,只是天色尚早,就拉着凤静熙在棋盘上消磨时间,只是,到底,这一顿饭他还是没有蹭到。

近午的时候,凤静毓找上门,除了要借走慕容黄芪,最重要的是想跟凤静熙借皇嫂沈容容。

可能受到普罗山山洪的影响,正在开凿的运河皇都段发生了塌方,现场不少工人和工部的官吏受伤,太医院派了太医,还征召了部分皇都医馆的大夫同去,因为皇都这一段运河的工程,皇帝派给了平亲王凤昭黎主持,今日,他也是因为担心山洪的影响,亲自去了现场,不想被塌方的巨石砸在腿上。

等移开压在他腿上的巨石,平亲王的腿上已经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的白骨。

没人敢下手替他接骨,不得已,凤静毓想到沈容容。

凤静熙听了立刻派人叫来沈容容。沈容容得知是要去救人,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

凤静乾叫住准备闪人的凤静毓:“让梁左成带批人跟你去救人。”

凤静毓惊讶地看着他。

凤静乾淡淡道:“你跟梁左成说,怕和普罗山山洪有关,他必定会跟你去。”

凤静毓听了点点头便先出去找慕容黄芪。

沈容容与慕容黄芪带着手术用的器具和药品跟着凤静毓离开后,凤静乾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看着凤静熙道:“他终于坐不住了。”

凤静熙点点头,“那件事查出结果了吗?”普罗山山洪爆发那天,工部侍郎曾经对他与太子提过,皇都多泉,普罗山年年都会发洪,只是从不至今次的规模,此事颇为蹊跷,山上的土方及植被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得到这个消息后,凤静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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