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活了!”哭天抢地,以头撞墙,要死要活。
演戏就得有个演戏的样子,看人来了鼓足了劲往墙上撞去。
“小美,你怎么这么傻!”郝芬想要上前拉她,却有人比她动作更快。
“呀,你可不能死!”捂着撞得生疼的胸口玉兰后悔拦了她,真该让她撞墙上去:“有什么事好商量,我表姨又不是那种容不下人的人,你要真死了多不划算!”两只手捏着钱富美的肩膀使劲的摇了又摇:“反正都是要嫁人的,嫁给我叔也不错呢!”
废话,姑奶奶就是想要嫁给你叔才自甘毁名的!抬头看着玉兰,假装委屈却真是泪如雨下。
“我要是你,就不哭了,看他们怎么解决才是正经!”玉兰说这话时还故意向她眨眼示意稍安勿躁。
“解决,还能怎么解决,我要么死,要么剪了头发去当姑子!婆家回不去了,娘家也容不下我了,我还怎么活啊!”钱富美说到儿又放声大哭起来。
“啧啧,别哭了,哭得怪累人的!”玉兰将她拉着坐在梳妆台前“看看,都哭成啥样了!”说完还把铜镜递她手上:“我叔要看你这副样子会怎么想?”
样子,姑奶奶样子一直很好啊!
透过十指缝隙看铜镜,娘呀,简直跟鬼一样,是不能再哭了,演戏也不能真把自己哭丑了。
“这就对了!”听人不哭了,玉兰小声说道:“坐在这儿看你哥嫂找我叔讨公道!这种事儿说到底是咱女人吃亏,我都支持你呢!”
你是个什么东西!钱富美当真不哭了,但也不理玉兰。
玉兰自讨没趣扒开人群挤出了卧房。
转眼,端了一杯热水进来递给钱富美“喝吧,我知道你肯定又累又渴,静下心来听听他们怎么解决!估计再过一会儿我表姨也该回来了,到时候还看你的表现呢!”
呵呵,还没进门呢,这个小妮子就开始讨好自己了,也知道你表姨是秋后的蚱蜢蹦跶不了几天吧。一番云雨,一番折腾,钱富美确实又累又渴,端了水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口,热乎乎的水暖到了心里,悄悄的看了看屋子里的人,这事儿,应该成了!
“老三,老三”一进门,族长也懒得看哭闹的女人,只让郝勇将床上的人喊醒。
郝勇上前连喊几声,盖着被子的人朝着墙壁的方向动也没动。
“老三,老三!”郝勇想人瞌睡再好也不该睡得这么沉,多半是理亏不好意思面对众人吧。
“怎么,还没醒?”族长有些气结“郝勇,将他整醒!”
郝勇摇了摇,没有动静,喊了又喊也不回应。
“老三,你太不像话了!”郝勇火了,一手掀被子一手将人扳了过来“既然做下了事该怎么解决就解决,躲就躲得掉吗?”
“啊!”床上的人全身赤裸,屋内和门口的女人全都一声惊呼双手掩面。一阵糜烂味自被子下传出来,让人想呕。
“然儿,你可不能看!”苏大婶说这话时一把将郝然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任谁家女儿看到当爹的这副样子也是很窘的,偏偏胡招娣捂着双眼还有空嘲笑:“然丫头不是胆子大要闹着处理吗,她还怕什么?”
完了!
看着床上浑身赤裸的人,又闻着那股子味道,族长心一凉,郝用这个小子还真的只能把钱家的人收了房才行了!
“啊,不对,不是老三!”这边的人还在各怀心机胡思乱想,郝勇一声惊呼让众人一下就忍不住放下了双手,纷纷向床上看去。这时候郝勇又用被子把床上的人给遮上了,自然看不清是谁,当然,更好奇是谁!
“呵呵,他二叔,有你这样帮老三的,这可是他们的起居室,是老三和王世清的床呢,不是他还是张三李四王麻子!”胡招娣笑得格外响亮。
“老二,你也太过了!”不是老三足足把郝芬夫妻吓了一跳,听胡招娣一说才反应过来:“纸还包得住火吗,今天这事儿谁也遮掩不了了!”边说边准备上前掀开被子“我倒想看看不是老三会是谁!”
“怎么了,祥福居怎么了?”人们还没有听见想要的答案,就听得院门口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苏大婶一听这声音抿嘴一笑。
“娘,这儿怎么了?”扒开人群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苏吉。
“噢,出了点事儿,他们在说床上睡着的人不是你郝三叔呢!”苏大婶故意大声的和儿子说话。
“当然不是郝三叔,未时喝过玉兰送过来的醒酒汤三叔就要吐了,我和赵举人费力的将他扶到茅房里吐完回来时就看见床被人占了。没办法,就只好把三叔又扶到墨渊居赵举人的床上去了,这会儿赵举人还陪在他身边呢,唯恐三叔有什么不适!”苏吉奇怪的问道:“怎么了,娘,床上的人病了?”
这么说来,睡了钱家小姑子的人根本不是郝用!
不仅郝然听明白了,屋里族长和当事人钱富美以及郝芬钱富贵还有看热闹的人全都听清楚了。
拍案叫绝!
傻眼不知所措!
掂脚想看最新热闹!
各怀心思奇怪的念头不停的涌出来压都压不住!
太好了!
郝然差点拍手叫好!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难怪苏大婶一直安慰自己不着急,她绝对是知情者。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苏吉,谁睡在我爹床上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