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路人,就是地上的妇人和小女孩子也被这两声厉喝震住了,紧紧咬着牙不敢吱声。
“哪来的小子,关你什么事?放手!”主子横着走,狗也敢乱咬人,在张家赶车十多年,在太平就没人敢来责问他:“信不信小爷连你一起打!”
“就凭你!”拉着马鞭的年轻男子冷笑一声,朝马车道:“车内的人,孩子做错了事有大人,下人做错了事有主人,如今你家下人撞了人,你还一声不吭稳坐车内,这算怎么回事?”
车夫回首盯了马车一眼,神情有些慌乱,挣扎着欲挣脱急走。
路人都盯着马车,不知道里面的是张家的什么人,好奇的想知道这个年轻人惹了他们会有什么祸事上身。
一盼二盼,马车好似动了几动,却又悄无声息。
到底没有盼到主人露面。
“滚开,敢挡小爷的道!”车夫挣了几下没挣脱,索性丢了马鞭从马车侧旁抽出一把大刀跳下去直接砍向了年轻男子。
“小心!”郝然眼尖的发现,那把大刀居然是郝记!我的天,自己家作坊制作出来的可都是正义的刀剑,什么时候沦落为助纣为孽的凶器了。看年轻男子的注意力几乎都在马车上,连忙高声提醒。
“多谢!”年轻男子回首一笑,轻轻的避开,几乎都没看清他动手,就见车夫已跌了一个狗啃泥趴在了地面。
“怎么,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吗,你家的狗乱咬人,眼下被我打趴下了还有不出面吗?”一脚踩在车夫背上,厉声朝马车里的人说道。
“是啊,怎么没出来!”
“这可不是张家人的作派!”
“估计不是张家少爷主子,要不然早跳出来了!”
“难道是一位小姐?”
“傻了吧,你,小姐出门,再怎么也有三五个伺候的丫头,哪有只带一个车夫出门的小姐,还不让人笑掉大丫!”
“那怎么回事?没人出来!”
“谁知道呢,我说,年轻人,赶紧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时候闹到官府你可就完了!”
“是啊,快走吧,趁没人来赶紧走!”
“我说,小燕儿,你们母女俩也快走吧,这事儿,扯上了就清静不了!”
路人纷纷劝说,欲抬脚走人,却又想要看个稀奇舍不得挪动。
“快放了小爷,要不然,有你好看!”车夫也从刚才的跌落中回过神顾不上伤痛出口威胁。
“我这人怕软不怕硬,今天爷就要等着瞧一瞧有多好看!”说这话时,年轻男子的脚下明显动了动,地上的人传出了一声惨叫。
“咦,这人是个练家子!”
“难怪敢出手!”
“一人难敌四手,一看这人就不是太平人,惹上张家,又有官府,最后也会落个下大狱的下场!”有好心人再次劝道:“年轻人,别逞能了,快走吧!”
“现在的知县可是一个好官,说不定不会!”有人抱着侥幸心理安慰着自己又像安慰着年轻人。
“好不好的,可不是咱能看到的,你没听过官官相护这话吗?”有人讥笑道:“走吧,咱都散了,免得惹祸上身!”
三三两两的人开始慢慢散去。
却有越来越多的人远远的围着不愿离去。
“今天我倒要看看会惹上什么祸!”不信邪的年轻人丢下地下的车夫,一个跳步上了马车,一把拉开了马车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