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昀闻言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再看一眼楼月霜,这时她又闭上了眼睛假寐。他便没说话,而是给她盖了盖车上的锦被。
而我却走出车。站在车边,看着顾城里面的景色,发现这里和稗子草幻境里的一模一样。就连季节都一样,明明城外是大雪天,可城内却是阳春三月的感觉。主干路边的柳树翠绿的柳枝被风吹的轻拂,时而点护城河的水,时而拂过路人的头顶。
看起来,让人心情舒畅。
等马车行驶到顾府门口时,我发现,顾府也和稗子草幻境中的一样。就连门口都还有稗子草存在着。
我不等楼月霜他们下车。自己就跳下车。走到稗子草那看了看,想起稗子草里墨尧制造的加顾冷辰来,我的心里又隐隐发痛。低助来号。
这时,顾府守门的家兵,一看到翼昀的马车和马车后面的护驾队,忙对望了一眼。一个进府禀报,一个前来单膝跪地给翼昀行礼。
翼昀这时则没理会他,而是自己下车后,在抱着楼月霜下来。
他这一举动,惊了不少前来围观的顾城城民,可翼昀就是毫不避讳的抱着楼月霜走进了顾府。
等进了顾府之后,他才不舍的将楼月霜放下,正好这时,一个穿着碧色衣服的婢女匆匆走了过来。
她一走近,我才发现,这不是我吗?不不,这不是我之前在稗子幻境里的模样吗?
"奴婢稗子,见过翼昀。"碧衣丫鬟走过来之后,就朝翼昀行礼。
原来她是稗子真身啊!
翼昀这会则目光跳过稗子往他身后寻了寻,估计没见到顾冷辰和顾家父母。有点不悦了,"你们顾神尊一向温文尔雅,知书达理,这会,怎么就如此不懂礼数,派个丫鬟来迎接本王?!"
稗子一听这话,忙将身子压了压,继续道,"回禀王爷,少爷实在是抽不出身,因为,他正在给老爷夫人施法治病。前几日,府内上下,除了神尊和奴婢以外,其他人都突然昏迷不醒,少爷这几天一直在救治府内仆人,刚把大半仆人救醒,老爷和夫人又陷入危险。他这连口气都未喘,就去救老爷和夫人了!......到现下,他都还没出屋子呀!"
我记得稗子好像喜欢翼昀吧?但现在看稗子对翼昀好像没什么异常表现,估计现在她还没对翼昀动心。
不过,这顾冷辰的真容还真难见!
翼昀闻言,这才缓和了面色,"那你可知,他大概何时能出来?"
"奴婢说不准。"稗子站起身,不经意间扫到了翼昀身后的楼月霜,眼中露出惊艳的神色,但只有一瞬,就恢复如初,又朝翼昀道,"王爷一路车马劳顿至此,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去正院稍作休息?等少爷醒来,奴婢再通知其,迎接王爷?"
稗子看来在顾府地位极高,不然,也不会代替主子安排了。
翼昀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嗯了一声,就牵着楼月霜的手,跟着稗子去了正院的大厅,坐着喝茶。
楼月霜在进大厅,陪翼昀喝了一会茶后,说身子不适。
翼昀担心她,就让稗子给她安排了一间厢房休息。
我也就跟着楼月霜进去了,等稗子一走,我却没有跟楼月霜,而是跟着稗子走了,其实,我很好奇顾冷辰究竟长什么样子!
结果,我跟着稗子走到顾家的书房,只见稗子敲响了门,"少爷,是我稗子!"
门内就传来一抹清澈好听的男音,"进来。"
一听到这抹男音,我就惊呆了,原来,顾冷辰并没有给什么父母在治病啊!他们在撒谎!
随后,我不等稗子开门,我就直接从门内穿过去,淬不及防,我就看到了一抹儒雅的身影,坐在书桌边,修长的手指握着毛笔,正在认真的给桌上的一幅画上色。
因为在画画,所以,他的头是低着的,我是站着的一时间,没法看清他的相貌。
等稗子一推开门,他才收了笔,缓缓抬起头来,这时,我才看到一张清逸俊朗的脸庞,虽然,我这是第一次见他,但是,他这样脱俗的相貌,让我感觉到了亲切,就像......就像小叔给我的那种亲切感。
而他,也正好穿着白色的梨花刺绣锦袍,男士发髻间,别了一支白玉簪,剩下的头发披散在后背,与白衣相得益彰,飘逸的不似真人,倒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他带来了一个女人吗?"顾冷辰等稗子走近,他将手中的笔,放在了笔架上,朝稗子温文一笑。
"如少爷您所料,昀王确实带来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个相貌绝佳的女子。"稗子点点头。
顾冷辰闻言,朝她温文一笑,"比你还漂亮?"
稗子听到这话,脸一红,"这,我可没法回答。若说她比我美,我自然是不甘心的。若是没有我美,您啊,又好说我不谦虚了。"
"你这张嘴啊,一般人是比不过了。"顾冷辰宠溺的朝她看过去又问,"她现在还和昀王在一起吗?"
"不了。她说身体不适,被我安排在厢房休息了。"稗子说道。
顾冷辰却皱了皱眉头,"身体不适?"
话末,他伸手掐指一算,舒展了眉头道,"她该是装的吧,近日内,她卦象并无病灾。"
"少爷,您是在给那个女子算卦?你认识她?"稗子闻言,奇怪的看着他。
顾冷辰放下手,笑道,"连面都没见过,怎么算是认识呢?只是,她注定和我要相识!"
说完这些,他收了笑容,朝稗子吩咐道,"你现在可以把昀王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