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甲说道:“我倒要看看道尊的弟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希望你进入阴山的那天藏得深一点,否则还没进入鬼谷就夭折,就闹一个天大笑话了!”
丁春甲说完,愤然拂袖而去,门下弟子冷眼看来。跟着他下了山。
其余人也都纷纷站了起来,塞北狼王莫天通左顾右盼看了一眼周遭的各派领头人,对面无表情的霍启天道:“是霍老弟?看你年纪也不是很大,定是可以进入阴山取得道尊令了吧!”
霍启天有些尴尬道:“霍某人已四十二岁有余。”
“哦,那就有些可惜了,没准你身份证上是印错了日期,或者你妈记错了你的生辰,再说了吴道尊说是四十岁为界限,测骨龄这样的事情哪有那么准的,没准你可以蒙混过关。”
塞北狼王莫天通正说着,霍启天已经黑着脸带着中原一脉的人下了山,莫天通又转头看向西蜀峨眉山掌教苗玉肌一脸笑嘻嘻地问道:“师太你多大。够不够进去的?”
苗玉肌哼了一声说道:“塞北狼崽子,你最好是闭上你的这张臭嘴!”
苗玉肌说完也带人下了山,峨眉女道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我爷爷,手持拂尘离去。
至于武当山掌门张解元也转身下了山,狼王莫天通叫了好几声也没搭理他。
莫天通看着我说道:“小兄弟,实际上我看你挺顺眼的,就是不知道你实力怎么样,我那徒弟跟你一般大,从小在塞北和狼群厮混。比我可要野得多,对阴山一带气候环境和各种自然非自然的地势也熟悉得很,你可要小心一点别被他弄死了。”
“多谢狼王大叔提醒。”我向莫天通抱拳说道。
狼王莫天通嘿嘿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其余各门派见五大派都离去,也带着门人弟子纷纷转身下山。
众人都走后。王家村的村民都围拢过来,老郭说道:“小阳啊,好样的。”
我鼻子一酸哭了出来。母亲帮我擦着眼泪,我看着母亲头上渐渐生出的白发,如今我已经比她高了一头还要多,而她的脸上也出现了皱纹。
我转身看向端坐在灵床上的师傅,跪在他老人家面前泣不成声,抹着眼泪。
我突然好想跟他说说话,好想看看他再在我面前表演稻草人的戏法。我看着身后的祖师爷,他端坐如师傅,我想起那年,他怕他的道气伤了我,任性的像个孩子,非要从里屋搬到这里来住。
“道尊谕令,王阳来后,遗蜕即刻下葬,不得有误。”左道人忽然说道。
我心中虽然疑惑,想问问为什么不是三天后再下葬,无论是道家丧事还是王家村的丧事除了孩子是当天下葬,老人都是三天后再下葬的。可是我心中悲伤,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人都没了,这些礼节也无所谓了,更何况师傅生前一直跟人嘱咐,他死之后要从轻就简地将丧事办了,不能大操大办。
师傅是道家老祖,玄门至尊,不需要任何人为他念诵道经,他的下葬事宜都是由爷爷和左道人办的。
师傅的坟就埋在太阴观后面不远处,我在师傅的坟前站了很久,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老人家功力如此之高,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为什么就不多等我一会。
我从怀里取出方才母亲走的时候悄悄塞给我的信,上面写着四个字:吾徒亲启。
我打开信封,上面是师傅的亲笔。
徒儿,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为师已经走了,切莫挂念。
为师在一年前本可以早些去救你,我利用通天卦术算到你有死劫,但是却可以绝处逢生,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大机缘。
为师这些年来看着你从一个孩童长大成人,心中着实欣慰。
在我的四个徒弟里面,你和你大师兄孔德成一样,孝顺,仁爱,懂事,会体贴他人,你大师兄做事头脑一根筋,很少知道变通,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为师在他的府上没少说他,他却也从来都不敢违逆我的意思。
当年文革孔圣人的墓被毁,他一气之下到了台湾从此不回大陆,开始著书立说,放弃了修道,可为师没怪过他,他修道本身也不是块料,但是在遇到你之前,为师最疼爱的弟子的确还是他,为师这些年来教你做人,就是以他为榜样的,他是孔圣人的后人,比为师还要有名,他的仁善让他的敌人都不想伤害他。
为师最初教你的几年,心里很矛盾,为师想让你变成你大师兄那样的人,厚德载物,以礼服人,可是世道经常是好人挨欺负,为师看到他受委屈时就生怕你将来也会受欺负。
半年前你大师兄去世,他临终附在为师的耳边,说他恨自己是一个好人。上肝农巴。
为师不想你将来也这样,成为一个自己讨厌的人,我一直教你仁善,并不是让你滥当好人,只是怕你将来会为所欲为,坠入魔道。
现在,为师再也不用担心了,你是太阴观第三代观主,成道还是成魔,你自己取舍,为师都不怪你。
你和你大师兄很像,但是你比他强,因为你有自己的鬼主意,不用让为师担心你会在外受人欺负,这一点,你和你二师兄袁门隐也很像。
可是你二师兄做事太过果决狠辣,动辄就要人性命,虽然为师当年也杀过很多人,其中也不乏有可怜之人,可为师却没有杀错过人。
你二师兄袁门隐小时候其实也是个挺孝顺的人,后来他的父母在战争中死了,他便去参军打仗,直至没了他的音讯,我想到当年没有将太阴秘术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