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侄儿在此先恭喜伯父了~”
徐志打蛇随棍上,一个马屁就拍了上去,柏耀祖被这句话哄得很开心,想起一事随口问了问:“小志啊,你觉得你这几个表妹如何?”
“伯父。[. 超多好看瞬恢柏家秀名冠凉城,也不知谁能得了妹妹们的青眼,那可真是他三生修来的竑。?
伯父捋着白了半截的胡须浅笑起来,“是啊,采薇容貌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采荷除了性子骄躁了些,比着姐姐也丝毫不差。”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也就采青那小妮子完全不像柏家小姐,长得跟个豆芽菜一样。”
“伯父,采青妹妹还小,好好调养调养终归会长大的,毕竟是伯父的女儿,又会差到哪里去呢!”
父母都是这样的脾性,自己说自己的孩子差可以,但旁人却说不得,于是徐志无差别的奉承让柏耀祖越发对他上心。
“小志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虽说年轻人声色犬马不算什么,不过总得顾惜点身子,听说秦家那小寡妇你也沾上手了。这事吧......,不是伯父说你,只是伯父这么大的染坊还要靠你打理,我可不想看见你被财色酒气给掏空了。”
徐志低下头,不让老头子看到自己脸上的厌烦之色。“伯父,我以后一定收敛。”
柏耀祖听到这话微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是我柏耀祖的好侄儿。”
徐志表面一派温顺听话,心底却在冷笑,这老头子娶了四房姨太太fēng_liú潇洒,自己不过多玩了两个女人他就来管东管西,真是个老不死的。
柏耀祖哪里知道他心中所想,见徐志对自己百依百顺,心情舒畅,用完早膳便出门去逗鸟去了。
徐志见他离开,也不用膳了。吩咐下人备了车马往染坊去。
柏家染坊修建在城外的庄子中,那里依山而建,山上无数清泉自上而下,既可以用来饮水做饭又可以用来染布,方便得很。
你还真别说,这山上清泉染出来的布匹比普通井水染出来的更加光亮柔软,还不带意味,是以柏家后来便把城里的染坊同庄里的合为一处,好在庄子并不远,骑马半个时辰就到了。
徐志坐在马车上,行到半路时脑海里又开始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下人来报并没有见着尸体,但他心慌得不行。若那女子真的死了,那尸体被人带走告官的话,他也无法脱身。
更奇怪的是大半夜什么人会出现在大街上把一个死人带走呢?难道是张进那小子后来派人把人给带走了。但看当时张进吓傻了的模样又觉得不可能,以他的智商能想到收走尸体掩盖痕迹么?开玩笑。
无论如何他得去问问张进,不然总觉得不安心,于是徐志打马换道回凉城,马车疾驰帘子轻轻被掀开,他靠在软垫上随意往官道上瞟了一眼,顿时寒毛耸立。
徐志浑身冰凉,手脚都在打颤,那...那官道上女人是昨天晚上的女人。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顿时扒开帘子像窗外望去,官道上那个女子身影已经甩在了马车后面,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花眼。
“停车,停车!”
徐志吩咐着车夫,然后忙不迭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向以稳重温柔示人的表少爷面带惊恐的出现在下人面前。
马车夫大气不敢出,望着表少爷见鬼的神情吞了吞口水,心慌慌的问道:“表少爷,您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
徐志捂着胸口望着越走越远的女人根本不敢上前去问,“阿福,你跟着后面那个女人追去看看,等她落脚后回城告诉我消息。”
“那这马车怎么办?”
“我驾车回去。”豆估巨弟。
“是,表少爷!”
徐志坐上车辕,小鞭一挥,马儿就朝城里跑去了。
阿福看着表少爷离开抓了抓脑袋,开始跟着那个女人离凉城越来越远,虽然他很奇怪少爷为什么要自己跟踪个陌生女人,不过做下人的怎么敢质问主子的话呢。
从阿福下车跟着自己走了一路后,絮儿便发现这个尾巴甩都甩不掉,又不好再次大开杀戒也就由着他跟着了。
迎面走来两个女子,一人背着个背篓,露出点粉色痕迹来,背篓上盖着张棉布,各自腰间挂了个竹筒,她们一路一路欢笑,看样子处的十分愉快。
絮儿心中计策顿时而生,她摸了摸下巴处有些干涸的肌肤,朝着两位女子走去,脸上挂着点显而易见的心慌,就连脚步也开始不稳起来。
眼看两位女子越走越进,就在擦身而过之际,絮儿拉住了其中一位女子的袖子,“这位姐姐救我!”
柏卿雪看着拉着自己袖口的陌生女人,眼里起了一抹疑色,看看看那女子身后的男子有了计较,“别着急,慢慢说。”
絮儿见这人没有起疑,心中松了口气,脸色的慌张半点不退,“姐姐,那人一路跟随小妹,已经从凉城跟到此处了,小妹心中惶恐不安特意找姐姐求救”
柏卿雪随她看去,身后那男子在二十米外,生的浓眉大眼,看上去憨厚纯良不像是个谋财害命之徒,但他跟着这女人的行迹不假。
她拍了拍絮儿的手,淡淡道:“你别心焦,”随后朝春雪点了点头,“你过去看看。”
春雪点头,背着背篓朝男子跑了过去,那男子见春雪过来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去。
“阿福?”
春雪不确定的看着这人的脑门,“阿福,是你么?”
阿福脑袋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