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也像是某种灵药,让我暂时好受了许多。
盛夏的夜幕后,雷鸣闪电在屋外驰骋,我蜷缩在房间的软床上。等待着九先生赶回来。
应该是太累了,迷迷糊糊感觉床边站着一个人,我知道这不是梦,便坐起来问他:“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总是留在黑暗里,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还记得那夜,萧叔叔在客厅里想对我做出不轨之事,一个人突然出现。将萧叔叔如废物一般扔了出去,那时我一直以为救我的是九先生,如今想来,喜欢留在黑暗里的人,更像是这个人。
我对他充满了好奇,不清楚他为何要数次救我,想来,也许他认识我,或是我的亲人,因为某种原因,他不愿意回答,可能他根本就不会说话,至少我一次也没有听他说过话。
“你是不是认识我?你告诉我呀?”
他站在阴暗里,窗外的夜光照在他深色的衣服上,更显得神秘。
但我已失去了与影子捉迷藏的游戏,转身就去开床头柜的台灯。当灯光照亮了房间时,那个人也不见了!
我于是又将台灯关上。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喊:“你别走,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我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真的很想知道,关于自己的身世,可为何明明感觉这些人好像都知道什么,却什么都不愿说?
还有那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已经消失了许久了,她那夜对我说的话,还在我心里记忆犹新着。
那个人好像走了,留下房间里对自己身世执着的我。身体的折磨,让我情绪十分不稳,竟失望的一把掀了面前的台灯。
“咔!”房间门打开了,九先生在门口开了灯,看到我情绪激动的站在地毯上喘着粗气,他朝我走进来,我以为他要问我为何要动怒,却不想,他只是走到我旁边,将我往旁边轻轻一拉。
他这个动作让本处在情绪边缘的我。冷静了不少,目光看向他拉我的那只手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九先生牵我的手时,我不会再躲闪,好像已变成了一种理所当然。
我对他说:“我想找我的家人……”
九先生那么厉害,要查找我的家人,一定很容易。
可是为何,他和那些人都一样,对我的身世绝口不提呢?
好像那是一个很敏感的雷区,人人都避之不及。
他没有回答我,在几秒的沉默之后,他出声道:“听她们说,你晚上都没有吃东西,想吃什么?我让美玲去做。”
瞧吧,直接就当作没听见带过了,这让我心里很纠结。
我又说:“我都要死了,我只想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当年要抛弃我……如果说他们全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了,可是我明明就知道,他们还活着……”
九先生浓眉微动,“他们还活着?”
他抓到了这话的重点,让我愣了一下,那天夜里我见到那个我的姐妹,她说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的。
我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九先生呢?
再三犹豫后,我还是决定先不说,因为那个女人告诫过我,我害怕自己一旦违背了与她的誓约,她将再也不会出现。
面对九先生的疑问,我换了语气回答:“我感觉他们还活着,他们一定还活着,对不对?”
他才将脸上的疑惑扫去,换转而来的是对我这问题略微动容的沉默。
“夕阳,我说过,那些事当你的身体稳定一些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现在你知道了,对你没有半点儿好处。”
我不肯放弃的问:“为什么?”
九先生是真的知道什么的,可总是以这个借口搪塞我。
此刻,他面色也渐渐冷淡下去,“原因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而且已经说了不止一次。”
这样子,让我想到了最初时那个冷漠的九先生。
也许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所以一旦什么事触及到他的底线,他便用这幅高不可攀的尊容让人触不可及。
我用力咬着嘴唇,我最痛恨的,也不过于他这个样子。
他发现我心怀怨恨的瞪他,眸光也没有丝毫变柔,还一派孤傲的强调:“有些事不是你使性子就可以改变,宋夕阳,如果你想早点找到答案,就应该让自己好起来。 ”
我将下巴微微一抬,“你姑奶奶还说得真对,你们荣家都是生意人,不管是什么,都喜欢等价交换,绝不肯吃亏。
他听了我这嘲讽,不以为然的回答:“规则虽然不近人情,却是唯一可以保持公平与和平的方法。”
“那你就去找你的规则吧,别管我!”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蹦回床上去躺着了!
他没有走,站在床边好一会儿,听声音,好像把地上的台灯捡了起来,放回了原位。
“下去吃点东西吧!”良久之后,他打破了屋子的沉静。
我捂着被子不悦的说:“像你这样遵从规则的人,过着提早设定好如机器一般的生活、做着最没有人情味儿的工作、吃着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做的饭,认为这就是最理想的生活,抱歉,我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感情,感情不是机械规定好的格式,它会出现很多意外和惊喜。
而我们的生活也是这样,在不停的阶段感知不同的际遇,如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过着如机器一般的生活,那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然而,如九先生这样,不轻易打破规则的人,再聪明又怎样,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