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沫猛地站起身子,眼中有血丝浮动:“我还没有输,何青梅,慕以竹,我一定要让你们好看,你们让我痛苦,让我难堪,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在屋子中转了好几圈:“现在先要做的是把那个小护士的嘴堵住,我还有机会的,我怎么可能失败。还有,何青梅的事情,还可以做些文章的,慕以竹应该知道的。”
白清沫跑到自己的梳妆台边,胡乱地翻找着,那些平日里喜爱的珠宝首饰随意地丢弃在地上,翻的乱七八糟,最后,她终于在中间的抽屉里找出了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个手机号码,本来觉得没用,早已经忘记了的,可是,现在想着,没用没用的人,只看会不会用罢了,白清沫站定,神经质地笑出了声,她的眼神,阴惨惨的,让听到动静,打开房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明远,有一瞬间,眼神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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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你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在这里?”
砰的一声,病房门被狠狠地撞开,高世昌推开一开始带路,现在挡路的小护士,冲了进来,人还没有看清,嘴里就噼里啪啦地说开了。
不怪他这么冲动莽撞的样子,实在是他真的被吓到了,听听拿着何青梅的手机给他打电话的人自称是谁,精神病院的院长,说是何青梅被打了镇静剂,现在在精神病院,样子很不对劲,一般人听到这几句话会怎么想,高世昌就是怎么想的。
“青梅,你别害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高世昌身上还穿着在家里随意穿着的休闲衣服,头发随意地扒拉了几下,样子根本就是个标准的宅男,和他平日里在外面注重打扮的公子哥形象,判若两人。
可是,比起高世昌,更加判若两人的,是何青梅,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一堆乱草似的杂乱地披散着,明澈的双眼中满是血丝遍布,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甚至还有好几个口子撕裂,而最惨的,是何青梅的双手,上面条条或是出血红肿的伤痕,或者道道青紫,一双漂亮的手,此时此刻,却像是遭受了什么刑法一样。
高世昌嘴里的话语,因为看到何青梅的双手而吞了下去,他半跪下,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何青梅伤痕累累的双手:“谁伤的你!”
“特么的,谁伤了你,是不是这些该死的医生!”
高世昌转头,望着尴尬地过来的一个医生,显然,只要何青梅出声同意,他就会冲上去暴打对方一顿。
何青梅还是一声不吭,仿佛傻了一样,只是双眼无神地望着高世昌的身后,那里是打开的门,门外是不断来往的医护人员。
何青梅想要站起身子,镇静剂的效果还没有过去,身子一软,若不是高世昌及时扶住,恐怕要一头栽倒在地上:“青梅,你要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做。”
高世昌觉得何青梅的样子瘆人的很,可是,他更加觉得自己的心,疼的厉害,为了何青梅成了这个样子:“这究竟是怎么了,你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你不是说自己会忘记慕以竹,会重新开始吗?青梅”
也许是慕以竹三个字让何青梅回神,也许是高世昌痛楚异常的表情让她浑浑噩噩的情绪稍微清醒了一些:“以竹?”
何青梅歪了歪头,突然笑出了声:“呵呵,慕,以,竹。”
她慢慢的,缓缓地念着这三个字,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到这三个字一般。
“慕以竹呀。”
怅然,冷漠,讽刺,种种从来不应该由何青梅对慕以竹表现出的情绪,尽在其中。
再然后,何青梅就又是一声不发了。
一直站在旁边围观的医生眼看着高世昌又要对着自己发作,不敢迟疑,将何青梅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归根到底,也就是一句话,何青梅试图杀人,而待到高世昌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之后,一时间觉得自己都傻了。
“那个人叫慕容,两个月前被送进来的。”
慕容,高世昌没有见过什么慕容,却知道这个人,要知道,他是何青梅的发小,但凡有什么烦心事,何青梅都会在他和邓百书的面前抱怨,而慕容,这个让慕以竹难受的亲生父亲,何青梅有一段时间,在他们面前各种痛恨,最后,好像是何伯父何伯母出手,让那个慕容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接近慕以竹了。
“我们觉得,这位小姐的精神可能也有些”
高世昌正在沉思,那个医生再次开口,却得到了高世昌恶狠狠的一眼:“她正常的很,别随便诬陷人精神不正常,不是每一个呆在精神病院的人都是精神病人!”
被高世昌眼中的杀机吓到,那个开口的医生默默后退,好吧,他们这里其实也不是什么慈善机构和喜欢多管闲事的地方,有没有精神病,也要有亲人花钱把人送来他们才会接收的。
要不然,纯粹是没事找事。
“出了什么事?青梅,告诉我,好吗?”
高世昌小声地问,何青梅想要杀了慕容,他吃惊,可是,更加让他在意的,是何青梅为什么会想要杀了慕容,他认识的何青梅,冲动,霸道,却最是心软不过,她会因为一时冲动打伤惹了自己的人,却会在知道对方家境不好,治伤花了不少钱很是为难后,偷偷将自己的零花钱全部放到人家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