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
何青梅此时,终于想起了那个泼硫酸的女人。
“你认识的,白清沫。”
陆浩笙不止知道了事情发生的过程,甚至,连事情为什么发生的始末,他都查了个清清楚楚,毕竟,陆家的势力不是摆设。
“是她?”
何青梅诧异,却又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这辈子,若是说有那么一个女人对她恨到了这个程度,要当街泼她硫酸的程度,她想,也只有白清沫这么一个了,那个女人,若是杀人不犯法的话,早已经用各种方式杀死她几百几千遍了,同理,若是杀人不犯法的话,何青梅也早就把白清沫那个女人除掉了。
两个人的各种矛盾,能够追溯到少年时期,随着时光的流逝,甚至是越发地重了,丝毫没有化解的可能,也没有人想要化解。
可是:“白清沫疯了吗?她好好的日子不过”
“没有好日子了。”
陆浩笙打断了何青梅的话语:“你可能不知道,一年前,你在医院的时候,慕以竹绑架了白清沫,最后,慕以竹差点杀了白清沫,若不是郑家的关系,把事情压了下去,光是个杀人未遂的罪名,慕以竹现在估计在牢房里呆着呢。”
既然认同了,陆浩笙便没有再隐瞒慕以竹做下的那些事情的必要了:“白清沫虽然没死,不过,她为了慕以竹,惹的事情太多,再加上对慕以竹的失望,最后嫁给了白岚集团的副总,好像是叫明远吧。”
“三个月前,白岚集团宣告破产,总裁白岚心脏病发去世,明远重新成立了一家公司,然后和白清沫办理了离婚,将她净身出户。”
陆浩笙将那一段惊心动魄的过程,寥寥几句,便已经尽数道出。
“那个明远,倒是真狠。”
“确实是个人物。”
陆浩笙赞同,手段狠,心肠辣,再加上本身的才华,缺了慕以竹,a市年轻一代,明远是数得着的了。
“不过我觉得很解气。”
何青梅却在叹了明远手段狠毒之后,冷笑着,将自己的真心话道了出来:“白清沫,她那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只是可惜,她怎么没有死在a市,还被她找到了这里,惹出了这么一场是非。”
“我从来不明白白清沫究竟是怎么想的,她自己做下的孽,惹出的事,种得的果,到最后,却怨恨上了我和他,真是太可笑了!”
可笑的很,偏偏,还被白清沫那个女人给成功了,想到慕以竹背后一片血肉模糊,还有那流淌的脓水,何青梅的心,便是紧紧地一缩。低木尽巴。
“放心吧,她恶意伤人,现在已经被正式拘留了,不止是慕以竹,当时街道上还有好几个行人被伤着,光是这一条,便足够判上个好几年了。”
“帮我个忙,让她多判几年,能够多判几年,就多判几年。”
何青梅咬着牙根,狠狠地道。
“哒哒”“哒哒”
高跟鞋不断踩踏地板的清脆声音越来越近,然后,停留在了何青梅的身边:“我那个傻瓜儿子就是为了你把自己整成了那副德行?”
头顶上方,传来一个女人冷漠傲慢的声音。
何青梅疑惑,强撑着起了身。
望着面前打扮的时尚的中年女子,对方那双利眉,皱的紧紧的,眼中满是审视与不满,还有一丝蔑视。
“你是哪位?”
“伯母,你也来了,对了,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何青梅。”
陆浩笙挡在了何青梅的面前,何青梅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却是知道的,从上次郑家顶着陆家的压力,将慕以竹当天便从警局里捞了出来,他便开始查原因,在a市的时候还可以说是孙智柯的个人原因,现在又一次使用郑家的力量,可不是孙智柯能够做到的。
郑家也没有刻意隐瞒,因此,几乎没有费上多少时间,陆浩笙便查出来了,慕以竹是郑明宜的儿子,和那个传说中多少年前带着郑家大小姐私奔的穷小子的儿子。
陆浩笙在何青梅不解的目光中,挡在她的身前,坚决不让。
郑明宜这个女人的性子真不是多好,尤其是方才来者不善的那些话,陆浩笙不需要多想,都知道若是让何青梅自己面对郑明宜,会有多少伤人的话语。
“你的,朋友?”
郑明宜将这句话分开强调,然后,眼睛在陆浩笙和被他挡住了大半个身子的何青梅两个人身上来回逡巡了几下。
“倒是长得有几分姿色,怪不得男人都护着了。”
嗤笑一声,郑明宜自然是将事情都调查清楚了才来的,只是,故作不知罢了,对着何青梅这个让慕以竹命都不要的前妻,光是想想,慕容的儿子弄了半天还是个情种,她心里,便下意识地觉得一阵堵得慌。
真是可笑,慕容的种,居然还是个情种。
“夫人,我们素不相识,你有什么资格侮辱我。”
何青梅的火气也是升腾,不顾陆浩笙的眼色,站在了郑明宜的面前:“我究竟是不是有姿色,值不值得人护着,都不关你的事情。”
“真是没有教养,你的父母就是教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我的父母都去了天堂,如果你想要和他们讨论我的教养问题的话,自己去天堂不就好了。”
何青梅从来不是嘴上吃亏的人,更何况是拿着她父母说事的人。
“你咒我死,你这个女人,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儿子,现在躺在加护病房里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