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何青梅,是成乐嘉。
一只有力的消瘦的手,扣住了成乐嘉的颈子,五指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扣住了这个方才还嚣张恶毒的女人的颈子。
“都住手。”
慕以竹的声音阴沉沉的,像是含着冰渣子一般,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自己根本便不熟悉的成乐嘉,居然会有这么阴狠的心思,会用那样的方式去欺骗何青梅,去伤害何青梅,他看着讪讪地从树后走出来的史密斯派来的两个手下,先是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因为两个人居然瞒着他这件事情,更因为,心底的庆幸,若不是他被白清沫泼硫酸的事情吓了一跳,若不是他醒过来的及时,若不是他醒过来之后立马给史密斯去电话,让他派人过来保护何青梅,慕以竹根本便难以想象,会有怎样让他后悔的事情发生。
“慕大哥,我”
成乐嘉脸上先是受惊,然后便是含了委屈,眼中水汪汪的,可惜,慕以竹根本便是懒得看她一眼,手指一紧:“让他们都离开。”
“厄!”
窒息般的痛楚让成乐嘉面上的委屈通通成了痛苦害怕纠结,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掰开慕以竹的手,将自己细细的脖颈从男人的桎梏中解救出来。
“先生,这是成小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成小姐伤了一根毫毛,成家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有多少耐心,而且,成家能够不能够不放过我另说,起码,我有信心,在你们把怀中的东西掏出来之前,能够扭断你们家这位大小姐脆弱的颈子。”
慕以竹声音淡淡的,他看着还在那四个保镖包围圈中的何青梅,四个都是好手,而且那个自己重点盯着的一直想要将手往怀里掏,应该是配备了武器的,虽然史密斯派来的也是好手,但是,他现在身体上的伤势太过影响武力,还是保险点儿好,更何况,他手里还有人质,一个极其厌恶的人质。
慕以竹的话音落下的同时,五指更加收紧,甚至听到了咯咯的响声,那是喉骨在响,成乐嘉的面色青白,泛着紫,指甲都跟着变色,她眼珠子乱转,想要尖叫,想要求饶,都在男人毫不容情的动作中,无法发出。
“慕先生,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我家小姐只是对你爱慕,希望慕先生不要做出傻事,毕竟,这还是法制社会。”认识慕以竹的那个保镖看慕以竹眼神中的杀机太过,那样子,像是一头已经站在临界点的野兽一般,只要再一点点,便会发作。
“放心,我还不会为了这么一个东西,毁了自己的大好人生,而且”
慕以竹冷笑一声,望着四个保镖:“我还没有那么没品,和她谈几句话,就放她走。”
“慕先生说话算话。”
“走!”
成乐嘉呜呜着,想要让那几个没用的废物回来,只是,她想要赌,那几个保镖可不敢赌,虽然其中领头的是带着一支枪,但是这可是京城,慕以竹也不是那些无权无势的,不到必要的时候,能够不动用还是不动用的。
“我们真的就这么离开吗?”
“给成董事长打电话,他家女儿惹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和人家交涉的,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是成大小姐那么不分青肿的。”
保镖头子瞪了那个问他话的同伴一眼,为了他的没有眼色,说实话,给成乐嘉当保镖,这段日子看她的所作所为,知道了她以前的所作所为,这位颇为有头脑的保镖头子,考虑跳槽换老板的可能了,他可还不想哪一日被人产奸除恶了,听听成乐嘉说的那些话,让他们这些正经的保镖去围攻抓住一个女人就罢了,还让他们去轮暴人,他们是保镖,不是狗腿子打手。
“以竹,你快放开她,伤口是不是又崩裂了?”
那几个保镖刚刚没了影子,慕以竹的身子也跟着软了下来,可是,他的那只掐住成乐嘉的手,还是紧紧地掐着。
何青梅看慕以竹脸上满是冷汗往外冒,上前将快要被掐断了气的成乐嘉往旁边一推,便将慕以竹扶住了,不顾对方反对的眼神,手一掀,便看到了后背上隐隐约约的血迹水渍,浸染的病号服也是一片凄惨。
“你说你跟着出来做什么,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只能让我担心。”
何青梅的手都不敢碰触一下,看了一眼慕以竹的背后,赶忙又给他披上了病号服,她还记得,烧伤虽然不能够死死捂住,却也更加不能够这么在风里暴露,受到寒风侵袭。
“我担心你。”
慕以竹的手,轻轻地搭在何青梅的手背上,那手,无力的很,和刚刚掐的成乐嘉险些断气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旁边一直咳嗽着,好半天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成乐嘉望着两个人的手覆在一起,眼中又是咳出的泪,又是阴狠嫉妒。
何青梅,慕以竹,她咀嚼着这两个人的名字,只觉得心中一股子恶意升腾。
“我又不是什么娇弱的小女人,还需要你随时保护着,你以为自己很能吗?”
何青梅没有心情去关注那边的成乐嘉,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慕以竹身上,听到对方那句平平淡淡,却情深至极的我担心你,只觉得整颗心都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般,麻麻的,痛痛的,随口抱怨着慕以竹,转头对那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