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禹身子突然顿住,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突然伸手抓住君长决的剑刃,身子猛地往前一撞,撞进君长决的怀中,君长决被撞得喉眼一甜,还没反应过来,背后已经被撞在一颗大树的树干上,树干猛地这段,一棵大树轰然倒下,而君长决也瞬间鲜血喷涌。
公孙禹和君长决极近,毕竟自己靠在君长决的怀中,所以,君长决面色的一点一滴都被他看在眼里。
“君教主,君盟主?这滋味如何?”
“相公……”玉空灵想要上前,却被公孙禹轻描淡写的一眼而愣在原地。
君长决喘了一口气,轻声道,“别靠我太近,我娘子会吃醋。”
公孙禹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凤眸流光潋滟,脸颊莹白剔透,“你苗子很好,不如跟着本座练功,本座定会让你的容貌美上百倍。”
君长决微微一笑,“多谢公孙教主的好意,只是我是男子。”
这话说得公孙禹眸中戾气暴涨,声音阴测测的,“你是说本座不是男子?你信不信本座在这里让你娘子痛不欲生?”
君长决被这样威胁却一丝都不觉得可怕,反而依然微笑,“如果真的这样,公孙教主又为什么要练此邪功?你就不怕多年功力,毁于一旦?”
“你……”公孙禹的手指紧紧扣着君长决的脖子,看着君长决的微笑,竟有一瞬间恍惚,似乎多年以前,也有这么一人,在这种时候,笑得云淡风轻。
“你知道些什么?”公孙禹声音偏低。
“我什么都不知道。”君长决笑着回答,然后看向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的玉空灵,对他安心的一笑,然后又对公孙禹道,“现在胜负已分,再这么打下去公孙教主怕是也无趣。”
“你是想本座放了你?”
君长决看着玉空灵,轻声道,“我的意思是放了我娘子。”
“凭什么?”
“或许,我能救那个人呢?”君长决突然莞尔一笑,笑中带着一丝自信。
公孙禹蓦然睁大眼睛,声音阴森骇人,“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咳咳……”君长决轻咳了一声,“放了我娘子。”
“我没拦着她。”公孙禹双眼紧紧盯着君长决的眼睛。
君长决看着玉空灵道,“空灵,你先走,我和公孙教主有笔交易要做。”
玉空灵抿着唇看着温和而笑的君长决,君长决报以安心一笑。
玉空灵沉默良久,竟然沉默地收回叶伤花,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一举动出乎公孙禹的意料,只听到他嗤笑一声,“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果然没错,你心心念念的娘子,竟然是如此自私的人。”宏以丰亡。
君长决怔然地看着玉空灵已经离开的背影,喃喃道,“我倒是希望她自私,可是她……”
“你什么意思?”
君长决垂下眼皮,轻轻道,“娘子救不了我,肯定要找些人迁怒泄愤……”
公孙禹双眼眯起,“你是说庄荣叶?”
君长决依然垂着眼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娘子肯定不会善摆甘休,她就算走了也会顺手牵羊一些,就算现在走了,肯定还会回来,如果我死了,她肯定也不会苟活。”
说完,君长决抬眼一笑,“反正庄荣叶对公孙教主不过是一条可有可无的忠犬,我们还是说说我们交易的事情吧。要救那个被冰封多年的人,其实……”
话还没说完,公孙禹突然伸手抓住君长决的衣领,拎小鸡一般拎起,身子极快地往回奔走,“就算庄荣叶是条可有可无的忠犬,但是,本座留着他还有用,决不允许被人随意杀害。”
君长决难受地咳了一声,“也是,庄荣叶活着,那公孙教主的武功就永远如此高强,毕竟他是一颗移动的疗伤药,对吗?”
公孙禹瞟了君长决一眼,“你知道的确实很多,留着你还真是一个隐患。”
话说完,人已经回到了当初的地方,而这里空旷,没有一个人,但是地上却又隐隐的血迹,可见刚才那么一瞬间,玉空灵的确对付过庄荣叶。
公孙禹环顾四周,戾气染红他邪魅的凤眸,“他还活着吗?”
君长决没回答他,他微微退后一步,轻咳一声。
这个时候突然身后有呼呼的风声,君长决神色一凛,连忙急退好几步,回头看见,只见一个宝蓝色的身影猛地往公孙禹这边飞了过去,而让君长决为之色变的不是已经死了的庄荣叶,而是正缓缓走过来的玉空灵。
玉空灵竟然没走?
“你……”
此时的玉空灵,双眸也染得通红,手上握着叶伤花,只是那叶伤花的剑刃竟微微闪着红色,她双眸鲜红,满身戾气。
公孙禹一把接住那被玉空灵扔过来的庄荣叶尸体,只见他刚才晶莹如玉的面容不复存在,现在竟然恢复了他本来年纪该有的样貌。
公孙禹阴沉地看着手上的尸体,手上一用力,庄荣叶的尸体瞬间化为齑粉,只有那宝蓝色的长衣飘飘荡荡的落在他的脚下。
他抬眼,那通红妖冶的眸紧紧盯着玉空灵的眼,“本座倒是小瞧你了。”
“空灵……我说过我没事,你为什么还不走?”
玉空灵眼中没有君长决,她双眼紧紧盯着公孙禹,缓缓将长剑竖起,左手握住剑刃,猛地往下一划,鲜血喷涌,让叶伤花的红光更加妖娆。
“空灵你想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