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出几十米外的风禹,呼吸急促,神色萎靡,躺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右手手臂骨骼断裂,胸口更添了一个酒杯口大小的大洞,鲜血不住汩汩流淌。
察觉到他有生命之危,他识海内的金色令牌不住急剧颤抖着,将一道道精纯的内劲输送他的躯体经脉、穴窍之中,努力恢复他的内劲;而银芒则聚集天地元气,笼罩在伤口周围,为他复原伤势。
虽然金牌、银芒竭力运转,但毕竟风禹与貔貅实力相差太大,面对貔貅的含怒一击,躯体伤势堪称深重,短时间想要痊愈根本就是不可能。也就是他有银芒聚集天地元气,改善躯体,否则仅仅貔貅这一击,也足以将他身躯撕裂成两截,从而彻底要了他的小命,那可就不仅仅是添一个洞口那么简单了。
没有想到自己的一角,竟然没能将风禹给抵死,貔貅不由大为意外,然而马上它又高兴起来:风禹躯体如此强悍、如此耐打,那它完全可以多玩一会儿。
貔貅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个无比亢奋、极富人性化的笑容,鼻孔一团青气喷出,一溜儿小跑开始助跑,低头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风禹再次冲来。看着貔貅狰狞的神色,风禹暗叹口气,双眼闭上,已然彻底认命。
距离风禹越来越近的貔貅,它的尖角上,上面沾的一滴血珠忽然滴落下来。伸出鲜红的舌头一卷,将血珠卷进嘴里,貔貅狞笑道:“味道很不错、很甜美,小东西,我已经很久没有品尝人类鲜血的味道了,你就安心死去吧,我保证将你给吸成人干、做成干尸,一点儿鲜血也不浪——呃!
无比兴奋嚎叫着的貔貅,忽然神色一滞,下一刻眼睛暴突、四肢努地,一连擦出了十几米,在草地上犁出了两条深沟,才生生遏止住了前扑的势头,而它的尖角,已然堪堪抵在了风禹胸口的肌肤上,差点就要在他身上再添一个大洞。
没有想到最后关头,貔貅忽然来了个紧急刹车,风禹大愕,原本闭上的双眼,又睁了开来,疑惑的看着它。
貔貅小心翼翼、几乎是一寸一寸,慢慢的抬起了头,将尖角自风禹的胸口上移开,然后闭上深碧的双眼,砸叭着嘴,似乎在回味、确定着什么。终于,当它再次睁开眼,神色忽然变得无比的热烈与激动,似乎风禹由不同戴天的生死世仇,一下变成了一个稀世珍宝。
不等忐忑不安的风禹说什么,貔貅尖角上忽然一道淡金色光芒落下,随即变作无数根头发粗细的细丝,不住探索、蠕动,无比轻柔的渗入了风禹的躯体。进入风禹的躯体后,密密麻麻的淡金色细丝,再次聚成了一枚光团,宛如活物,循着风禹的经脉如同游鱼般不住逆流而上,很快来到风禹的识海,找到了不住急剧颤抖着的金色令牌。
此时金色令牌正在不住剧烈颤抖着,催动着精纯内劲在风禹体内疯狂运转,企图将他的内劲完全复原,重新达到巅峰。
貔貅一摇头,尖角将那团金光收回,随即仰头发出一阵高亢的咆哮,咆哮声中却是充满了如释重负的味道。再次低下头,貔貅狰狞的神色隐去,变得无比的柔和,端详着风禹,如同长辈在看一名无比优秀的后裔,连连点头,满意的喃喃道:“你已经长这么大了,而且实力这么强,能逼的我释放出真身来,很好、很好,不枉我等了你这么久,——我的小主人!”
风禹完全被前倨后恭的貔貅给搞糊涂了,此时“吃吃”的道:“什么‘小主人’?你、你认错人了吧?”
“认错人?不、不,绝对不可能。你识海内的令牌,以及你的血脉,都是最好的证明,绝对搞不错的。而我老老实实待在这荡云谷内十几年,不敢离开,为得就是等你啊。”貔貅摇着大脑袋道,随即抬起前蹄,狠狠踢了自己额头一脚,懊恼的道:“真该死,差点将小主人给杀死,铸成大错,幸而老天有眼啊!”
说着,貔貅一低头,独角上一道浓郁的绿色雾气散发,落在风禹胸口的伤口、以及骨折的胳膊上。风禹胸口与胳膊立即剧痛消失,代之的是一阵阵痒意,胸口伤口周围鲜红的肉芽不住蠕动、生长,很快收拢、痊愈,而胳膊断裂的骨骼也愈合如初,——貔貅复原伤势的能力,竟然较之风禹吸纳的那枚乳白圆球还要变态,当然,这也是风禹的修为太过低微,完全发挥不出乳白圆球的真实功效。
风禹捏紧双拳,只觉全身精力充沛,内劲鼓荡,状态却是好的不能够再好,而经过此番恶战,似乎他的内劲也又有进益。
风禹站起身来,看着貔貅,沉声道:“既然你没有弄错,那么,你是知道我的身世的了?”一时间风禹心头怦怦直跳,自从他识海内突然间冒出那枚被封印的“金色令牌”,他就知晓自己身世绝对不能简单了,而今又有一头真正的神兽,认自己为主,自然更坚定了他的想法。一直困扰了他十几年的疑团,马上揭开在即,风禹紧张之下,不由得身躯都微微颤栗起来。
看着紧张的风禹,貔貅略一迟疑,点了点头,道:“呃,我是知道一点儿。”
风禹更加激动起来:“那我到底是谁?我父母是谁?我为什么被人丢弃?……所有这些,全部告诉我,快,一点儿也不要遗漏。”
貔貅脸上浮现出一个尴尬的神色,道:“呃,我只知道,你是我主人的儿子,而我呆在这荡云谷内,寄身魔影狐体内,为的就是等待你长大。至于你的这些问题,由于我躯体被毁,灵魂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