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孟老板的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为难的看着何总,“何花,不是我不帮你,是现在的关系真的不好打进去,若是想做的大,要么有人,要么钱砸,你看咱们现在啥都没有,怎么办啊?”
我是第一次听到何姐的全名,何花。
“钱你有,关系你也有,我就是想做这块儿。”何姐端着酒杯,猛的喝下了一大口,“花点钱买个心安,对于你们来说挺值得。”
一边那个张老板坐不住了,脸色十分不好,“何花,你可别拿良心这件事说事,当年你从良的时候,我可没少帮你。”
“是,你是没少帮我,你他妈的还没少光顾我呢。”何姐这时候换了一副颜色的表情看着她们两个人,“明天晚上我要在这里请市政府的人吃饭,该请谁不该请谁,你们哥俩好好商量,商量好了告诉我,对了,这顿我请。”
何姐从包里拿出一千多块钱放到了桌子上,拉起一边的我就出了门。
到了门口之后,她突然扶住了墙开始吐,那种像是把胃都吐出来的感觉让我都有些心疼,我买了一瓶水给她,“何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回去。”
何姐的脸色苍白,她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我用力的拖着她,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摔倒。她的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胃,眉头紧紧的皱着。
“是不是胃不舒服啊?”到了车上,我看着何姐的表情越发的难看,启动了车子之后,缓缓的开着。
我开车的技术很一般,这是我第二次开车。
何姐摆了摆手,“老毛病了,年轻的时候喝酒把身体喝坏了,现在落下了一身的问题。”
这是我第一次听何姐说她年轻时候的事情,听刚刚那个人说何姐从良的的话,我都不敢相信何姐以前是做什么的。
“那位什么还喝酒啊?”
“这酒早晚躲不过去。”何姐突然抓着我的手,“路边停下,快点。”
我一个急刹车,何姐差点撞到了挡风玻璃上,她踉跄着下车,看见路边一个穿着大衣卖烤红薯的,“给我来两个。”
卖红薯的人挑了两个给她,何姐付了钱之后上车,“晚上只能吃这个了。”
“我回去给你热些牛奶。”
“不用,那都是你们这些金贵人喝的,我这种人,贱命一条,不值得。”
我不知道何姐为什么要这么说,或许在她心里也藏着跟旁人不一样的苦吧。
何姐抱着红薯安静的看车车窗,在意识到我开车扭扭歪歪之后问道,“第几次开车。”
我十分自然的回答:“第二次。”
“开的不错,好几次都差点撞上了。”
我不知道何姐这话是夸我还是损我,我正思考着,她又说道,“明天晚上你跟我去参加那个局。”
“我?我怕我说不好。”我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要是面对很多领导,又是关系何姐的生意问题,我真怕搞砸了。 爱你不过逢场作戏:
“没事,不用你说,喝酒就行。”
喝酒?我更是愣了一下说道,“我不会喝酒。”
“那你会什么?”
我想了半天我会的东西,原来都是正常人生活的一种技能。
“韩颖,我现在觉得自己是脑袋抽了才会雇你,有时候觉得自己不像是安排你工作,像是教你怎么为人处世,怎么做工作。你这个脑袋太简单,被人卖了还数钱呢。”
“谢谢您。”
“别谢我,明天你给我准备好了,出门两罐酸奶打底,我那有护肝的胶囊吃两粒,我带你去会会政府里面的那些青天大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