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华早知道棋林会找自己,并不是因为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是昨夜朱盟辛认出了棋林。
原來朱盟辛昨夜认出了棋林,毕竟棋林去过奉剑楼几次,虽然一开始开门之后沒有认出,但是定下神來一看便知。故而朱盟辛昨日未敢在棋林面前撒野,也赶紧拦下了那不知好歹的同行人。
棋林是什么角色。自己这一行人原本就是背着他來刺杀秦雪初,沒想到却意外的被棋林撞了个正着,还坏了他的‘好’事。
朱盟辛回來向薄华复命,自然是前前后后交代了一番昨晚的事情。薄华知道此次自己是受命于那人,明知这棋林不敢拿自己怎样,自己也不惧怕于他,不过见到此时面色可惧、杀意十足的棋林,心里也确实有些寒意。
“你如今胆子是愈发的大了,我何时过要现在取秦雪初的性命。你竟然背着我让你那些爪牙去打草惊蛇。”棋林一反之前的冷淡和漠然,逼近薄华,狠狠地道。
“你以为我薄华会怕你了不成。”薄华又岂是惧怕之人,并沒有被棋林给吓住,谅他也不敢违抗那人之命。
“我最讨厌的就是擅自主张的合作伙伴,更何况你连伙伴也算不上,不过是我手下一名供我使唤的工具罢了。谁给你的胆量,让你來挑衅我的底线。”棋林知道薄华不会突然这般擅自主张,一定是另有所谋或者其他原因,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昨夜并不只有奉剑楼的人参与了。
薄华听了棋林的话,妩媚一笑,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那笑容是善意,反而透出一股让人胆战心寒的冷意。
“自然不是我要这么快要取秦雪初的性命,虽然我很想这么做。”眉眼间尽是笑意,言辞中流露的却是不屑和嘲讽,“你我背后之人想必我不用多他是谁了吧。”
若不是那人的命令,薄华也不至于突然出手,更不会得知秦雪初的下落。当时接到命令之时那人特别嘱咐事先不用告知棋林此事。原本她就对上次竹林大败耿耿于怀,更是因棋林对自己的轻视和迟迟不肯对秦雪初他们下手而介怀,如今既然得了那人的允许,她薄华自然是乐意效劳。
不过,原以为昨日必能得手,沒想到竟然沒有擒住落单的秦雪初,更不用杀了此人了。最要命的是,朱盟辛他们竟然还遇到了棋林。若不是自己知道棋林平日里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她都要以为棋林的出现并不是巧合。不过听朱盟辛所言,他们在楼下与秦雪初纠缠,秦雪初陷入困境之时倒沒见到棋林出手相救。
难道自己对棋林的判断有误,他对秦雪初他们并沒有善意。
棋林原本狠厉的神情略略一顿,喃喃道:“是他。”
“哼。我若不是有他之令,我也不愿与你起冲突,毕竟你我二人也算是联手合作。只不过既然他命令于我,再加上好不容易秦雪初落了单,此时下手除去此人有何不妥。”薄华道。
“最好记住我的话,不要擅自主张,此事既然不是你主动所为,今日我便放你一马。”
“何必如此嚣张,不过都是替他人办事的奴才,难道你就比我高贵很多。若是论武艺,我薄华也不是一定落于你下风。”薄华心胸一向狭窄,这段时间以來棋林对自己的无视和轻蔑让她早已积怨颇深。
棋林闻言,眸中闪过杀意,不过片刻间便恢复原样,只是紧闭着唇,不知在作何思虑。
“我若是奴才,你便是那奴才脚边的一只供人差遣的狩猎之犬。要想能够保得性命长久,自然要多多努力、猎得更多猎物。我要是你,要么不动手,要么一击必中。如今你让秦雪初从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已经是打草惊蛇,等她归了队伍,你觉得还有下手的机会么。”棋林半响才冷冷地道,那神色和语气又恢复到薄华一贯认识的棋林。
“一击不中,自然另有后路。反正我们原先的计划不也是出关入漠之后才是好戏开场么。”薄华不以为然,虽然此次任务沒有完成,不过那人一开始就已经清倘若沒有成功也不打紧,日后自有安排。
“还有,下次再想要对付秦雪初,不要再找你那些沒用的爪牙以及那些乌合之众。你以为秦雪初是什么人,是一个你随随便便派个堂主就能让她束手就擒。”棋林回想起昨夜,也知道是朱盟辛认出了他,否则不会那么快离开。
“乌合之众虽然成不了大事,但是却可以为我们身先士卒。既然有人要出这份力,我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等再过段时间,多的是这种乌合之众,到那时恐怕就算是秦府和五灵庄的那些人联手也不一定能够顾得上精力去应对。”薄华想起那些人一听到她道出的计划就原形毕露,显现出本性,嘴角不禁露出鄙视。
薄华又想起朱盟辛和她汇报昨日遇到棋林的情景,嘴角微扬,面带取笑之意道:“不过听棋林门主昨夜好雅兴,不忙着想怎么实施我们的计划,也不着急去对付敌人,却还有时间寻花问柳、佳人在怀啊。不知是哪位佳人由此荣幸,我倒是想会上一会。”
薄华沒想到朱盟辛他们会遇到棋林,更沒想到他们会撞破棋林的好事。最重要的是,薄华沒想到一向冷的像冰块,总是面无表情的棋林也会有这等闲情雅兴,也不知昨夜那女人是从哪户人家勾搭而來。
“管好你自己的手脚,我的女人你也别妄想去调查,否则不管你是受命于他还是如何,你等着拿人头來祭吧。”似乎看穿薄华的心思,棋林警告道。
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