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萧落情也能感觉得到这院落的别致和清雅,看来秦雪初的这位红颜知己倒也是个知风雅、识幽趣之人。
萧落情在门外站了片刻,便走上前去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个青衣小僮,清秀俊气。
“请问公子找谁?”那小僮见门外的萧落情仪表不凡,不似一般前来寻事的纨绔子弟和江湖人士,心中倒不敢怠慢,语气也是十分恭敬。
“在下萧落情,仰慕洛姑娘已久,今日到此,是想有机会见上一面,也不枉我来此一行。还请转告洛姑娘。”萧落情见这小僮十分谦逊有礼,心中更想见识见识这位奇女子。
“萧公子,真是十分抱歉,我家姑娘平日并不见客,公子既非故人,亦非亲友,恐怕姑娘不会见你的。”
“我与洛姑娘虽然不是故人,但我与秦府倒是有些渊源。洛姑娘既是秦三公子的红颜知己,算来也是有些缘分。还请通传,或许你家姑娘肯赏我这个脸呢?”
“那……公子稍等,我去通传一声。”随即便又和门而去。片刻,那小僮又回来引了萧落情入内,前往花厅。
“公子,请问找云霄姑娘何事?”花厅内,只见一个大约三十余岁的紫衣女子。这女子气质不凡,肤若凝脂,尤其是那双眼睛,相视一眼就能看透别人,气质上倒像是侯门贵妇的气度。
萧落情心知此人已猜晓自己并非来寻花问柳,却还明知故问,不禁笑道:
“在下萧落情,是特意前来拜访洛姑娘的。”
那女子道:“江湖中人都知道云霄姑娘是名清倌人,也是秦三公子的红颜知己,萧公子今日莫不是也是慕名而来?”
“见笑了。在下也是闻名而至,想见一见武林第一美人洛云霄姑娘。”萧落情知道和她斗嘴讨不了好,遍开门见山,道明来意。
“呵呵,”那女子轻笑一声,罗绢轻掩,道,“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说这句话,可又有多少人能如愿呢?公子既知洛姑娘的名号,想来也明白不是什么人都能如愿得蒙一见的!”
“哦?那不知如何才能遂了在下小小心意,一睹芳容呢”
“洛姑娘的规矩是有缘者方见。”
“那如何方算有缘?”
“公子随我来。”紫衣少妇引着萧落情来到红木桌前,桌上早已摆好笔墨纸砚。
“公子可将想对洛姑娘说的话写在纸上,如果洛姑娘看后觉得公子是有缘人,自会相见。”紫衣少妇笑吟吟的道。
“有趣有趣!萧某这下更想一睹芳容了。”萧落情心道,此次洛阳之行的目的在于秦雪初,而洛云霄又是关键人物,和她建立联系,自然有助于自己。心中反复思量,最后提笔。
“好了,烦请转交。”萧落情将写好的纸张折好,交与紫衣少妇。
“公子稍等,我这就去。”说罢便离去。
所谓棋行险招,方能一击必中。虽然这样做可能打草惊蛇,但总比进退维艰的好。
“芊娘,这字条是楼下那位公子托你转交的?”洛云霄问道。
“是的,他自称姓萧,说仰慕姑娘芳名已久。”芊娘回道。
只怕此人来意不纯啊。洛云霄看着手中的字条,喃喃道。
“罢了,请他上来吧。”既然来人如此直接,倒不如会一会他。
“好,我这就请他上来。”芊娘说罢便离开。
洛云霄将纸条放在桌上,心里暗自猜想来人的身份,桌上的纸上只有两个字:
秦府。
他与秦府有什么关系?肯定不是故人,可来人既然堂而皇之前来,也不像恶人。不知道这位自称姓萧的翩翩公子到底来者何意?
“萧公子,请。”芊娘将萧落情引至洛云霄的房间外。
“云霄,萧公子到了。”
“请进。”
“不知萧公子,此番前来是何意?听芊娘说你与秦府颇有渊源?”待芊娘离去后,洛云霄拿起那张纸,笑吟吟的问道,一边观察来人。
看眉眼间,为何总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深想,却又想不出个究竟。洛云霄心里暗自道。
“ 前几年,我曾因一次偶遇救过秦府大公子秦毓景的性命,因此结识。”
“既然萧公子是景公子的朋友,云霄自然不敢怠慢,不知今日公子前来何事?”
“洛姑娘太谦逊了,如果洛姑娘仅仅只是因美貌而取胜,我想秦三公子也不会视你为知己。”
“公子说笑了。我本是红尘中人,与那秦三公子本是萍水相逢之人,蒙公子不弃,觉得小女子还有几分才学,才偶尔过来小坐片刻。”
“不知在洛姑娘心里,秦三公子是怎样一个人?”
“呵,这可说不好,秦公子有时日日前来,有时数月不见。来了也就是琴棋书画诗酒花,纵使独人也潇洒。三公子来我这也就是说说话,喝喝酒,赏赏花。云霄也就陪着他,秦三公子是公认的风度翩翩,气质不凡,年少有为。”
“洛姑娘何必拿这些客套话来敷衍我,姑娘应该知道我想听的答案可不是这些。”
“我又怎知萧公子想听什么?公子睿智多智,我可不敢乱猜公子的心思。”
“比如,秦公子可喜杜康之物?可好美色之流?”
“公子这话问得好笑,谁都知道秦三公子是个性情中人,多的是红颜知己,想那fēng_liú人士美酒与佳人自是少不了的。秦公子既是fēng_liú真名士又怎会不沾酒色?再说,这世上哪个男子不爱这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