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初,郦澜青,还是无名孤儿?”望夕楼中,秦炼雪的青铜面具始终没有摘下,而嘶哑无比的嗓音更是让人觉得诡异之极。
为爱而疯,为爱而魔。秦炼雪或许永远也不明白她自己所以为的爱恨只不过是心中的不甘和过分的自尊,有些情能够让人一声逍遥,而有些情却只会让人困缚医生。
姻缘,孽缘。这世间多得是这般问情几许,教人生死难料之事,只不过像秦炼雪这般疯魔之人也是罕见。秦晋远若料到自己的妹妹竟然会造成这么长久的孽缘,恐怕永远也不会考虑教她习武并去江湖闯荡的。
而被沈延冲软禁的水叔则是一直被困在房间里,本想找机会联系外界或者将消息传递给北高楼只可惜沈延冲看管的实在太紧。望夕楼几个来往送茶水和饮食的下人已经受了连累命丧黄泉,水叔也是实在不忍心再让无辜之人受到牵连,只能放弃了联系外界的计划。
黄昏已至,金黄色的夕阳洒落在金黄色的黄沙之上。秦雪初从马车内看着这耀眼的光芒觉得很是摄人心魄,再看看目力能及之处的小小村落,炊烟袅袅,文风习习。本该是安详和煦的一片土地,可里面如今却停留着最为心怀叵测之人。
常云山已经知道秦雪初等人近在眼前了,可突然间他又觉得有些后怕了。凭着他们的功夫怎么可能是沈烈鸣等人的对手?自己如今的行为是否真的是以卵击石?可是心为利所动,鸟为食而亡。
孙氏兄弟也在场,自然听到了长云帮的弟子向常云山汇报的消息。按照目前的情况秦雪初等人天擦黑就会到达此处,如果是暗中埋伏或许还能有一线机会,可是他们这么多人也没有办法能够做到隐藏的毫无痕迹。
说是拼死一搏,难道还当真是如此便直接兵刃相交?凤栖梧态度不明,孙氏兄弟实力一般,自己也是半斤八两。如此一想,常云山这才觉得自己当时真的是一时糊涂才会觉得截杀秦雪初等人是可行之计。
“娘的!事到临头了现在老子还有点后悔了!”
常云山这话虽然是自言自语的发泄,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孙柏生怕孙松听到常云山的这些话之后再心有徘徊,可一看自己的兄长面色如常没有任何犹豫和松动,这才心中放心宽慰不少。
孙松毕竟比孙柏年长几岁,再加上自小也是自己长兄为父照料着孙柏长大,因此性格和为人很是成熟且考虑的较多。只不过如今的局势他已经详细分析过,并且已经做了决定那么便不会再轻易改变。
当初来这大漠已经是有些仓促决定,如果再有所犹豫和徘徊,那么他们兄弟当真是要命丧这黄沙之地了。已经将近不惑之年,若是这次还不能让伏虎山庄跃进成强,他们兄弟也再无脸面了。
这世上多得是优柔寡断之人,可也有些人虽然瞻前顾后可一旦做了决定便是再难以撼动其内心。往好了方便说这是执着,往反方面说这便是偏执。这世间又偏偏多得是偏执之人,有人为名,比如孙氏兄弟;有人为利,比如常云山;有人为权,比如沈延冲;有人为情,比如秦炼雪。
可这世上千姿百态之人说不定就是你我之中的一个,你笑他、怒他、恨他、厌他、恶他,殊不知你我也是他们之中的一个。
“听。”孙松悠悠开口,丝毫不见任何犹豫之色。
“听什么?”孙柏一愣,一时没有明白兄长的意思。
常云山倒是侧耳细听,这才脸色一变:“难道是他们?”
细听之下是马蹄车辆的走动声,此时此刻此处,除了秦雪初等人还能是谁?原以为他们明日才会到此处,却没想到秦雪初等人因为不想在外过夜这才紧赶慢赶想趁着天黑之前赶到村子。
孙柏这时也听到了马儿的嘶鸣声,心中也是十分惊诧,连忙道:“快去找梅兄过来商量如何应对!”
孙柏说着话便赶紧去找梅段香去了,没过一会便带这梅段香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凤栖梧。梅段香在路上便听到了不远处的马蹄声,自然也就明白了孙柏来找他何事。虽说他的心中也是十分惊讶于众人的提前到来,但是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今夜面对和明日再面对也没什么区别。
“他们来的比我们预期的早,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也不差这一夜。”其实梅段香没说出来的话是他觉得夜间或许对他们行事更加有利,毕竟天黑难以视物或许对于沈烈鸣和秦毓景等人也有牵绊。而他们是占尽先机的暗处之人,总比他们这些明处之棋要好得多,
凤栖梧轻声一笑,那语气让梅段香心中甚是不悦,只不过碍于正武王的面子以及此时此刻的形势也没办法让他去对凤栖梧如何。明明是她自己表示愿意随他走这大漠一行,可一路上到如今却总是我行我素按照她自己的意思来。
梅段香心中只能以许苍桦的叮嘱来再三提醒自己不去揣测和计较凤栖梧的阴晴不定和心思不明,只要她不反友为敌,他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之语她凤栖梧来这大漠究竟是为了什么,那也不是他所要考虑的事情了。
凤栖梧本就是碰到前去找梅段香的孙柏才会和他们一起过来的,虽然早在这之前她便已经从风十一的口中得知恐怕今日秦雪初等人便能够到此处,只不过她也并没有提前告知梅段香等人的意思。
她来大漠只不过是因为了了这么多年的一个心愿,事到如今她想做的事情已经做了,虽然结果并不如人意但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