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安县,遇马回避,‘马’字是什么意思,是人名还是地名?”陈胜波思索着,突然脸色惊悸起来。“上安县的县委书记叫马克威,指的是他吗。师父,上安县是个偏僻落后的穷山区,人口稀少资源缺稀,是整个江夏最落后贫穷的地方。我不是嫌弃它贫穷,而是上安县的县委书记对我有偏见。只怕我到上安县去后,会被他欺压。难于开展工作。”
我倒是好奇了:“陈秘,这是怎么回事?”
“四年前,我刚升任王书记的秘书,许多事情还不清楚。马克威当时是光林县的县长,想来求书记给他升任县委书记的职务。王书记收到别人举报他贪污受贿滥用职权,暗地里数落他。当时我缺少骨心眼,就把书记骂他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达给他。马克威就憎恨我,说我当个秘书有什么了不起,王书记不帮忙,他照样升官。后来,他找别人说情,跑去上安县当县委书记。”来土反扛。
“贵人若是相信,大可遵从贫僧的之言。若是不信,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个人的生死福祸。富贵荣辱都是自招业感而来的。天色已晚,请贵人先回去休息吧。”
我站起来送客:“陈秘,我师祖都这么说了,你自已作决定。”
陈胜波是自知之明的人。从身后的手提袋里,取出一个装满大叠钞票的红包,双手恭敬的奉上:“师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师祖笑容可掬的拜谢:“多谢贵人捐赠修缮天山寺。云空,请接受贵人的捐赠。”
我接过红包,少说有几千块:“多谢陈秘。”
陈胜波恭敬的合什:“多谢师父指点迷律,在下告退了。”
我送他出山门外,看他钻进车里时,发现他酒气尽消,更多是几分疑惑惶恐。
陈胜波忐忑不安,发动车子时,又忍不住拉下车窗,递过一条香烟:“石老板。这是小意思,请收下吧。”
我客气的接过香烟:“多谢陈秘。”
“改天有空,我请石老板吃饭,能不能给个面子?”
“大领导请客,哪敢不去。你要请客就提前请客,就怕五一节过了,就没机会了。”
“现在才过年,距离五一节长着呢,怎么就没有机会?”
“这么晚了,你开车小心点,不送了。”
我当然不愿点破,只怕容易遭天谴。看他钻到车子里跟我说话,就知道压根不把我放在心上,做个表面客套的功夫罢了。
师祖果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忙碌一整天该休息了,他却找借口来到大雄宝殿诵经,无非就是等侯陈朝波的到来。看来师祖和师父都是高深莫测的人,自已的那些雕虫小技手道行还嫩着,得向他们虚心的学习。
师父曾预言王光明书记会调到省城中州市去,会不会成为现实?这个陈胜波又会是怎么样?
我在目送着陈朝波的车子离去,就见到花园里,飘荡着一个红衣女鬼。她不是别人,正是江若夕。
她依旧披头散发的,沉默不语的四处游荡。
明天才是2月3号,还有四天才能帮它破了勾魂的法术。
我正要朝山门进去,听到一位面黄饥瘦的鬼老大爷,拄着拐棍的从大门口方向走来,一边发出呜呜的哭泣声,声声悲切哀怨。
我不是法官,不想多管闲事。
次日清早,我在马大仙家三楼睡觉时,听到笃笃的敲门声,没经我同意就推进来。
吴珞丹满脸憔悴的探进头来,有些没精打彩心神不宁。
“小哥,我昨晚梦见一个不好梦,你能帮我解释一下?”
我打着哈气:“你少疑神疑鬼,梦境的东西不可信。”
“昨晚半夜三更,我梦见跟老公搬进新房,大家聚在一起庆祝时,天花板上被铁钢砸个窟窿,把整个五层高的楼房震荡得快要倒塌,我吓得就惊醒过来。我一直睡不着,很害怕老公出事。”
“你老公怎么了?”
“他伤了自尊心,在国土局里被人侮辱责骂,回来借酒消愁又头昏又是脑涨,身体不好。”
“谁叫你长得漂亮,让他迷恋。”
“嗯,我知道。这个恶境是什么意思?”吴珞丹惶恐不安的,“屋顶上天花板被人打破,是不吉利的凶兆。周公解梦上说,就是家破人亡的意思。我吓得不敢入睡。”
“哪个屋顶破了?”
“就是我老公新建的楼房。”
“你别害怕,我穿好衣服去看看。”
“你快点,我都吓死了。”
吴珞丹所说的新房,就是唐朝东去年在和平区星光大道购买一块地皮盖楼房。去年底,我刚中了海浪法师的邪咒,跟唐朝东闹翻了关系。所以,他购买地皮盖楼房时,没叫我去看也没叫马大仙,而是别的风水师去看宅,随后选个好日子,请来表哥程文杰的施工队盖起楼房。
吴珞丹曾跟我讲过,还说家公家婆担心她会抢夺房产,叫唐东朝购地盖楼都不跟她商量,一切悄悄的进行着,防止她有什么想法。
唐朝东一家真够可怜的,娶进门的媳妇,就提着防着抢财产,好像他们家里千百万资产怕被人抢。这也难怪,吴珞丹家里穷,盖楼房都是他们家给钱,吴珞丹在庙里上班,更加瞧不起她。
我起床后,外出吃个早餐,就一起骑车去星光大道265号。
那是一幢宽五米,长二十米的标准宅地基,临街新规划的星光大道。一旦楼房建好了,临街的一楼二楼可以用来开店铺做生意,或是出租给别,楼上自已可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