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的阴气,伤哥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白灵玉指在门上轻轻一拂,指尖上顿时血迹嫣然。
浓郁的阴气都能化成血珠了,里面到底是什么邪物?
如果我没记错,金盛的董事长叫叶子轩,乃是江东商界有名的传奇人物。谁又能想到堂堂的金盛公司,里面竟然如此邪气冲天,这叶子轩八成走的也不是正路子。
“进还是不进?”白灵看着我,问道。
丫头,你回去找七叔,我留在这吧,我想了想说。天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邪物,我不想白灵赴险。
白灵摇了摇头,拉着我的手,眼神坚定的看着我,“伤哥哥,你在哪,丫头就在哪,先说好,你休想赶我走一个人进去。”
从她的清澈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恐惧与信任。我不知道白灵为什么会如此的相信我,事实上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似乎从初次见面那一刻起,她对我就有种不离不弃的信任。
我相信无论是生是死,她都会陪我走下去。
好!我微笑看着她,点了点头,继而猛的发力一脚踹在门上。
这一个月来,七叔每天都让我练气,以灵气画符,方可灵验。甭说,此刻一聚气顿时只觉全身发热,力气陡增,一脚下去,办公室的门应声而开。
唪!
森白浓郁的阴气从大门内涌了进来,整个走廊的温度陡降,仿若进入了寒冬腊月般,阴气冲体,刺骨的冰寒,冷的我直是牙根打颤,若非有灵气护体,光是这股阴气怕就得损神折寿。
待阴气慢慢褪散,我这才看清楚董事长办公室的全貌,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哪里是办公室,分明就是一个邪气冲天的灵堂。
灵堂内,挂着白色的幡条,地上撒满了纸钱,四周点着的蜡烛,湛蓝色的火焰冥冥灭灭。
我掀开遮在脸上的幡条,拉着瑟瑟发抖的白灵往里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朱红色的大棺材,棺材的后面是一个神台,神台上供着一尊两尺高张牙舞爪,说不出由来的狰狞神像。
“白灵,你知道这是何方邪神吗?”我扫了一眼,香炉里点了三长两短五根香,香味浓郁,应该是上等香。
佛门上香十柱,道门以九为尊,这五根香还如此不吉利的三长一短,多怕是野路子的邪神了。
灵堂里的阴气有些重,白灵用手机照了照神像,但见那神像手捧一烂钵盂,身具五面,大多狰狞不一,通体散发着浓郁的邪气。
白灵皱眉摇了摇头,她虽然出身名门世家,但历来邪神极少现世,一时间认不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又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屋内四面封死,没有任何的窗口,每一面墙上都用黑色的蔓布扑了一层,上面贴满了黑色的符纸,符纸上的咒语是用绿色的液体所书,只是我见识有限,实在难以通晓出处。
若是七叔在,或许能看出叶家修的是何门何派,拜的是哪门子邪神。
琢磨之际,我的目光落在了棺材旁的纸人身上。
这些纸人做的并不大,但扎纸的人手法绝对不比赵黑子差,每个纸人神情相貌栩栩如生,尽皆穿着工作服,白衬衣、红领结,有男有女。
伤哥哥,这纸人还穿着工作服呢,白灵有些好奇的拿起了一个,越看越不对劲,“你看,这怎么那么像前台服务小姐?”
我凑近一看,何止像,简直就是。
纸人背后还用血歪歪扭扭的写着生辰八字,我一推,二十五岁,与前台小姐年纪相仿,顿时心头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
白灵数数,多少个纸人?我问。
白灵数了数说,十八个,我再一数外面大厅正在加班的人,九男九女也正好是十八个。
完了,今天多少号了?我问。
白灵说,四月初三。
“四月初三,阴历三月十五,春分十二,还差三天就是清明节,纸人十八,纸人十八……”我倒着手指,越算越心寒。
姓叶的,简直就是个畜生,十八祭,九男九女,生血、生魂献祭,这是在养尸犼!我大惊失色,缓缓道。
养尸犼!白灵捂着嘴,俏脸吓的惨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犼,民国时期养犼比较盛行。大多数是一些乡绅、地主死后,请邪师以法,尸首藏于至阴之阴阵,魂魄不散,专食人血、吞生魂为生。
也有人习惯把犼叫做僵尸,但两者实际完全没法比,僵尸乃是没有意识的死物,犼乃为阴邪之物。
犼虽为阴物,但这东西能招阴财,所以世家大族一直有养犼的习惯。
怪不得叶家能这么快在江东成为商界之王,这楼建的这般邪气,原来他们是用养犼之术招的阴财,白灵嘟哝了一句。
呼呼!
安静的室内突然起风了,阴风大作,蜡烛尽皆熄灭,一时间办公室内漆黑一片,我隐约可以听到阴森、浓烈的呼吸声从棺材里传了出来。
起邪事了,犼要出棺!跑!我耳际传来棺材开裂的声音,心知不妙,拉着白灵撒腿就跑。
刚走出办公室门,就听到棺材里砰的一声巨响,整个楼层都仿佛震动了一下,料想是犼已经出关了。
大厅里加班的人听到了异响,都往这边看了过来,我冲进去冲他们大吼了一嗓子,“起犼了,快跑啊。”
他们都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顿时明白过来,他们又怎么会知道犼呢?
于是我又喊了一声,“江紫阳回来了,闹鬼了,大家快跑啊。”
还是鬼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