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先生来了,听人说你们南宫家的夺魂十三针厉害无比,有起死回生之效,更能让铁树开花,好汉吐真言之妙。”黑凤凰悠悠笑道。
南宫敖笑着拱了拱手,掌教客气了。我南宫家族的阵法虽然未必有起死回生之效,但让人开口说话,却也不是难事。
说话间。南宫敖领着我走到了萧画跟前,他打了个手势,守卫立即将萧画给架了起来。
对于萧画我心中是有几分同情的,他本是长白子的左使,因为流连故土,藏于长白山中,却不曾想还是被黑凤凰等人给抓住了。
“萧先生,我并不想以酷刑逼迫你,但如今你却始终不肯开口,只能请南宫先生出手了。我听闻夺魂十三针,痛苦无比,我若是你,不如老老实实的交待了。”黑凤凰爱怜的抚摸着萧画俊秀的脸庞,满脸心疼道。
萧画傲然而立。虽然浑身是伤,但眼神依然透露着潇洒、坚定之意,“我本方外之人,与世无争。奈何你们如此纠缠不清,也罢,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来吧,萧某照单全收即是。”
萧画早些年作为长白子最信任的左使,就是因为他刚正,而且不参与任何的派系斗争,甚至各大仙家都是挺敬佩他的。黑凤凰与他共事多年,自然是知道他的性情的。
其实她知道从萧画嘴里套到真正的情况很渺茫,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不会放过。
无面的生死符太厉害了,她一想到每逢那种排山倒海般的痛苦时,浑身就不由得一颤。哪怕萧画是铁嘴钢牙,她也要撬出三两铁来。
“既然左使毫不顾忌过去的情面,有意隐瞒,那我也就不客气,休要怪我心狠手辣。”黑凤凰柳眉紧蹙,给南宫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萧先生。对不住了。”南宫敖拱了拱手,摊开布带,十指拈了一枚金针,看也不看照着萧画弹了过去。
他的修为并不低,在南宫家族,也是深得老爷子医术的真传,尤其是一手金针打穴,绝不比南宫家的天才少主南宫逸风差。
“嗖嗖!“
只听到一连串金针入肉的闷声,萧画全身开始颤抖起来,密密麻麻的汗珠从每一个毛孔中渗透了出来,犹如水里捞出来一般。
“萧先生,这已经是第七针了,你若要再强撑下去,将会耗尽你的气力,损耗你的本元。我知道你修为很高,但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试图用元气冲针,那样只会让你的痛苦陡增百倍。”
南宫敖并不坏,南宫家族宅心仁厚,以施药救人为本,天下皆知。南宫敖作为逸风的亲叔,自然不是恶人,只是在没有解开生死符之前,为了活下去,他只能忍辱负重的活着。
由于剧烈的痛苦,萧画的口中开始溢出了鲜血。
“哈哈,南宫家族的夺魂十三针果然厉害,我也想试试,看我到底能撑过去几针,来吧!”萧画牙龈之处满是血水,他依然狂笑不已,眼中没有丝毫的胆怯。吗低役划。
“好,萧先生果然是一条硬汉,阿甲捏住他的下颚。”南宫敖道。
我不知道他让我这么做的意思是什么,但还是遵从他的意思,捏住了萧画的下巴。
南宫敖,又连下了两针,第九针“百转千回!”
听名字似乎挺有诗意,但很快我就明白了,萧画全身开始猛烈的挣扎了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簕竹了喉咙一般,痛苦不堪,他的身子痛苦的佝偻了起来。
我能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的每一根经脉都在扭曲着,所谓的百转千回,竟然是让人的经脉变形扭曲。
“萧先生,你有什么话还是交了吧,再这么下去,你就彻底的废了。”我捏着他的下颚,就是怕他承受不住这种无边无际的痛苦,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从来没想到南宫家竟然还有如此残酷的针法,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南宫家几百年前曾在朝廷做过官,自然会懂一些刑讯逼问之法。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竟然会这么的痛苦。
萧画因为剧痛,双眼开始充血,意识也变的模糊起来,他的四肢由于被绳索捆缚,挣脱不得,虽然有一身修为却也是发作不得,而且他越挣扎,就越痛苦。
我在一旁看着也是揪心不已,只是由于黑凤凰等人都在场,我以一个侍卫的身份,也不好再说什么。
“萧先生,我再问你长白仙牌在哪?说出来,你就可以解脱了。”黑凤凰问道。
“你们想打开灵眼,找到长生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就算你们打开了,没有机缘,你们也得不到任何东西的。”萧画意识有些模糊,说话断断续续。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仙牌能打开长白山的灵眼,里面也许有众人梦寐以求的至宝。
“看来萧先生的骨头够硬,南宫先生,再来一针吧。”黑凤凰面露欣喜之色道。
她也是第一次听到灵眼中的秘密,一听到长生树三个字,心中涌起一股狂潮。
“血河西去!”
南宫敖伸手就要刺向第十针,我一听这名字多半是要血液逆流了,当即连忙拱手拜道:“敖爷且慢!”
南宫敖停了下来,皱眉看向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道:“敖爷,他已经快撑不住了,你要再下针,他很可能就真的小命不保了。杀了萧画,你们不就什么都得不到了吗?”
黑凤凰与南宫敖互相看了一眼,想了想也觉的有道理。
“萧画已经落入我们的手上了,你们有大把的时间却审问他,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