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大的睁着眼,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张开手,任由她把我抵在墙上。这也来的太突然了,我做梦也没想到初吻就这么交了出去,这个人不是白灵而是紫衣。
紫衣闭上了眼睛,泪水潸然,她的唇温软而冰冷,带着淡淡的清香,她是那么的热烈而又认真。有那么一刻,我的灵魂像是飞了起来,心底的某个角落硬生生的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那么的深刻,那么的霸道,以至于我再也无法将它驱除,永远的停留在那里。
当紫衣轻轻离开时,我全身僵硬,表情木讷,满身尽是冷汗,脑子在那一瞬间完全完全短路了。
紫衣有些害羞的看着我,轻轻的扶起我站了起来,低下头扶着木然的我,慢慢的往前走去。
我俩谁也没有说话,默默的走在阴森的甬道内,气氛异样的沉闷,直到一声凄厉的怪笑声,将魂飞九天的我惊醒了过来。
“嘻嘻!”
我打了个寒颤,看向紫衣,不巧她也正看我,两人四目相接,她脸上升起两朵羞涩的红晕,轻轻低下了头,好不尴尬。
以前她黏着我,说话再肉麻也好,我都能忍。但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俩人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又羞又涩,好不难堪。
“咳咳,紫衣,刚刚是你在笑吗?”我狠狠在大腿上掐了一把,收起心中的杂念,谨慎的问道。
紫衣柳眉一扬,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撇了撇嘴,“我没有啊。”我有些纳闷的挠了挠头,奇怪了,明明听到有女人在笑啊,难道是出现了幻觉。
正郁闷,耳际又传来两声,“嘻嘻!”的阴森怪笑,就像是又人藏在角落看热闹一般。
“谁?”这次我听的真真切切,绝非幻觉,法眼四下仔细的看了一眼,除了森森阴气,连个鬼影都没有。
“无伤,你没事吧?”我这么一吓,紫衣也紧张兮兮了起来,但见四周无物,她擦了擦我额头上的冷汗,关切问道。
没事,我对她笑了笑,尽量保持轻松。这鬼地方深入地下,阴气森森,在这种压抑、恐怖的氛围下,人一旦精神垮了,是绝对走不出去的。
而且墓室门已经关闭,我们没有人了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了,能不能见着明天的太阳,就看天意了。
“咿咿呀呀!乌江霸王别虞姬,生死茫茫两黄泉……”
那潜伏在黑暗中的鬼东西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像是江南的地方词曲,又像是留声机里放的那种戏曲,苍凉悲呛,犹若此去黄泉路,一去不复返,听在耳内,渗人的慌,听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血脉,我对阴物向来比较敏感,紫衣没听到说明这隐藏在黑暗中的家伙邪的很。
想到这,我伸手从衣兜里摸出一道符咒,塞在紫衣的手上,这是七叔给留的红色符篆。符咒因符纸材质,符墨,以及画符人的修为高低不同,共分为黄、橙、红、绿、蓝、紫、白七色。
当然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咒由心发,只需手诀即可施咒,紫衣、燕东楼这些上师修为的人都能办到。
但符箓乃是护身保命的东西,厉害的符箓甚至可以当做法器使用,它能储蓄画符之人灵气,关键时候能派的上用场,尤其是在破阵的时候,往往有奇效。
在玄门中,蓝、紫符几乎绝迹,先不说蓝、紫两种符纸世间少有,就算是张天师的修为也画不了,相传蓝符多半为阴神、阳神所用,因此又称下三天神符。紫符为张王、阎君、真武大帝等所用,而白符则是上三天神仙所用。
当然上三天的神仙纯属虚无缥缈,与阴阳两界瓜葛不大,只是臆想罢了,真正的白符从未在凡间出现过。
这张红符不知是否七叔所画,但此刻绝对是能保命的,红符名:“三清锁魂咒!”,可保魂魄不散。只要有此符在,魂魄一个时辰内不灭不死,尸身不化,亦有机会起死还生。哪怕就是没了尸身,至少也可以做鬼。
紫衣一看符箓顿时就明白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媚目温情的看着我,“无伤,我修为比你高,还是你留着吧,你有这番心,紫衣已经死而无憾了。”
我赶紧捂住她的嘴,“相信我,咱们谁也不会死,你要是真听我的话,乖乖拿着就是。”
说完,我霸气的将符箓轻轻的塞在她的袖口,紫衣双目一红,掩着嘴努力哽咽道:“无双,除了师尊,从没人对我这么好过,我好怕,好怕……”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只得板着脸装作不高兴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你们女人真是啰嗦!别忘了你可是赫赫有名的周寡妇,不是鼻涕虫。”
她嫣然一笑,拉着我的手,哪里还有半分邪门凶气,分明就是只调皮的小花猫。
我突然间觉的,其实女人都有可爱、单纯的一面,我似乎也没那么讨厌紫衣了。
“白衣一袭千万丈,白发半生念情郎……”
起初邪音还只是幽幽咽咽,随着我们越靠近墓的主室声音越清晰,女人的唱腔也越来越忧伤、悲凉。
这几句唱到了我的心坎上,我只觉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掏空了,脚下发飘,人变的恍恍惚惚起来,浑浑噩噩的往那漆黑的石屋走去。
“勾魂魅音。”紫衣这回听了个真切,神色一变,抬手在我人中用力掐了一把。
我只觉剧痛袭来,人又清醒了过来,魂海巨震,眩晕的厉害。这才知道要不是紫衣,及时弄醒我,怕是魂魄离体被勾走了。
“是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