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伤,什么好处都让你占遍了,自从你出现以后,原本属于我的师恩,都被你霸占了。”燕东楼气急败坏的大叫了起来,自从蓬莱仙把衣钵传给我后。这小子不仅仅没有加强自身的修养,以求让蓬莱仙高看一眼,相反,他反而变的愈发堕落了。
“东楼,你我相争,只会让仙尊徒增烦恼,你是我师侄,我还能亏待你不成?”我弹了弹指尖的烟灰。谈笑风声,犹如周围站着的不是一万大兵,而是一万个稻草人。
我说这话并不是为了嘲讽燕东楼,而是变相的告诉众人,我和燕东楼始终是一个师门的,让拓跋冲与慕容羽有所忌惮,同时让他们猜忌燕东楼。
这样一来,大家谁也不好对我下手。
“慕容兄,当初西川之时,你我亲如兄弟。共镇西川,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此生但有我秦无伤在,你绝不出西川一步,苍天在上,莫非慕容兄这么快就忘了?”我笑道。
慕容羽从坐骑上跳了下来,恭敬的向我拱了拱手:“秦王对我昔日定西川有盖世之功,我怎么会忘记,只是如今兄弟你独掌江东万里之地,我等若不再连枝连气,只怕是迟早得被秦王你给吞了。”
“慕容兄想的太多了,你在西川屯兵数十万,并且最近又拿下了汉中一带,北出是指日可待啊。”我欣然笑道。丽贞斤划。
北出无疑针对的是拓跋冲。我是想把这个祸水刻意引到拓跋冲头上去,让他们之间产生嫌隙。
拓跋冲傲然笑道:“秦王好一张利嘴,这一来就想要分化我们三人之间的同盟,你坐拥江东、江南。物资丰富,兵强马壮,已是天下之首,我等既然沾不着秦王的天恩,便之好联手来向秦王讨要了。”
我心中对拓跋冲不禁刮目相看,我原本以为漠北人是动不动就要动刀子的主,不曾想这拓跋冲不仅仅气定神闲,而且说起话来也是滴水不漏,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非常有力的竞争对手。
不过我知道拓跋冲最近的日子肯定不好过,随着我大军的反扑,他南下无果。内部日渐分化,现在让他已经焦头烂额,说实话漠北的政权,即便是我不反攻,就这么耗下去,他迟早也得灭亡了。
归根到底哈市因为物资的贫乏,没有物资,贵族们的生活无法保障,各大头领之间就会为了粮草、地盘分歧愈大,拓跋冲雄风正劲的时候,自然是能一统无虞的,但现在战争局面打不开,漠北厌战情绪高涨,再加上水土不服,他们的末日也就近了。
拓跋冲这次对长安君是志在必得的,因为只有得到长安君,以阴司正统自居,他才能再一次的凝聚人心,作最后的一搏。
“客气了,我秦无伤从来都不是小气之人,我也就这一百人了,三位想怎么来,你们看着办吧。”我耸了耸肩,弹飞烟头,淡然笑道。
三人都在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燕东楼自然是不敢杀我的,他要杀了我,蓬莱仙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他,说白了他这次到这来,就是想夺长安君,却并无杀我之心。
相反我若死了,倒霉的还是他,燕东楼虽然狂妄,有时候没有自知自明,但他不是个傻子,相反,他有一定的头脑与政治能力,很清楚他不但不能杀我,还得保护我。
我四下看了一眼,还好这次来的没有陆少逊,要是有他在,我恐怕是难以逃生了。
有少天和燕东楼在,慕容羽与拓跋冲即便是联手也杀不了我,相反我还占着优势。拓跋冲与慕容羽大家都是聪明人,脑子里都是有数的,互相都在算计着能不能杀我。
我之所以如此大摇大摆的敢在这谈笑风生,是知道他们动不了我,谁也不想担上一个杀掉我的罪名,试想我江东有十万大军,若是这帽子栽在任何一方的头上,都将遭到最残酷的雄兵扫荡,岂不是便宜了他人。
看到我如此有恃无恐,燕东楼三人原本气势汹汹,想要置我于死地,再夺了长安君,到了此刻,三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了。
“你们都什么意思,把本君晾在这,到底有何企图,我乃阴司的正统王神张王接班人长安君,你等识相,便立即向本君叩首城臣。”长安君拍了拍胸口,傲然骂道,他见这三人与我说来说去,连正眼都不带看他一眼的,不免心中有气。
“哦,这位便是长安君,倒是我失敬了,还望君上莫怪。”慕容羽是个极为精明的人,走到近前,当先拱手拜道。
拓跋冲见他拜了,与燕东楼也略微拱了拱手,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既有鄙夷,又面带喜色。
他们本来就是想借着长安君的声名,为自己聚敛人气,眼下一看长安君修为极低,又是个好大喜功的小人,登时知道,此子易于掌控,不禁人人喜上心头,都恨不得将长安君夺到手中。
“哼!还算你们识相,不至于像某些人一样不分尊卑,有眼无珠。”长安君冷艳看着我,不悦的咒骂道。
我是个真性情的人,自然是不会把他放在眼里,而且天师府兵败的这么惨,显然是靠着长安君没有捞到丝毫的民心,相反,由于他的无能、废材,反倒是让大部分的阴司子民彻底失望了。
他在燕东楼这些不知内情的人眼中,是个香疙瘩,但在我眼中已经没有了多大价值。
“我等都是一方之主,既然好不容易相聚,不若坐下来谈谈如何?”拓跋冲见再耗下去也没有个结果,这附近一带毕竟是他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