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轻轻地扣了几下门,在里面的人答话了之后,赵漓才拿着药膏走了进去。主人喜欢的人,他自然也是上心了的对待的。
“林夫人。伤势好些了吗?”赵漓关切的问,可是,眼神却不敢看向晴柔。
“谢谢赵管事关心。”晴柔微微螓首示意,不料,却碰疼了脖子上的伤口。“呀。”地一声呼出了口。
“哦。倒是我疏忽了。”赵漓依旧低着头,往前靠了几步,双手将药膏奉上,道:“这是我家主人给林夫人您准备的药膏,涂一点上去,那些淤青就会散化。很清凉,没有疼痛感。希望林夫人不要辜负了我家主人一片好意才是。”
“你家主人倒是有心了,麻烦赵管事这么晚了还记得送过来,替我谢过你家主人了。”晴柔点点头,连微笑都是那么温文尔雅了,似乎,当初那个调皮可爱的人已经在一夕之间,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人儿。若不是知晓她的秉性的。恐怕都以为,她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儿了!似乎,王妃的这顶王冠戴在她的头上,连她的性格都向着一个标准的王妃转变了。
“喜儿,我累了。”抹完了药膏,晴柔感觉到了清凉的感觉,那火辣辣的疼动感也瞬时消失了。药膏的气味也很好闻,里面,应该参合着些薄荷。晴柔垂下眼睑,觉得自己是想得太多了。
“王妃您不吃些东西吗?”喜儿端来一碗粥,问道。
“不了,喜儿你也去歇着。”晴柔摇摇头,即使饿了一下午,她还是没有食欲。
喜儿点点头,收拾了收拾东西,再给晴柔换下了这件染血了的衣裳,说道:“王妃,我就在外头,有事您叫我。”
晴柔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喜儿可以走了,喜儿看了看晴柔,然后有些担心地退了出去。她没有问,晴柔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主子不愿意说,她自然不会去问,等到王妃想告诉她了,她也就晓得了。
“何必呢。”晴柔看了看药膏,喃喃自语。“独孤芫?!”晴柔皱着眉头,这个人,她读不懂他。
“主人,密报。”赵漓神色有异地递过一封密函给独孤芫。
独孤芫看后,神色不变。用蜡烛的烛火将密函烧掉。然后,隐退回黑暗之中。
“是默传来的消息?”
“是的,主人。”
“赵漓。明天回宫了。我要清理门户。”
“主人,那玄冥护法……”
“带回去。”独孤芫的嘴角扯出惯有的冷笑。“我想看看,他见到她,倒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是,主人。”赵漓低下头,主人连老宫主也不肯放过。唉!不过,这一切,也不能怪主子……
“对了,顺便把那个刺客给带上。”
“刺客?”
“就是那个——美人儿。”一抹邪魅的笑容点亮了他阴鸷深沉的俊脸,黑暗之中,那双眸子发出了晶亮的光彩。
天微亮,独孤芫却是在晴柔的放明前踌躇不前。这么早,她醒了吗?!
“吱呀”地一声,厚重的雕花朱门被推开来,颀长的身影走近了晴柔的房间。这几天,晴柔都是浅睡的,一点点儿的动静就能让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晴柔坐了起来,怔怔地看着来人。这个人是不晓得规矩吗?胡乱得就进了别人的房间。
看到晴柔醒来,独孤芫也着实一愣。随即恢复了正常,道:“好些了吗?”
“多谢独孤公子挂念着,奴家好些了。”晴柔生疏客气地说道,掀开被子下了床,勉强和独孤芫拉开了距离。
“你……大病未愈。还是在床上歇着。”独孤芫走上一
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停滞着不动了,两个人之间,倒是有着一股尴尬的气流。
“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进来了,奴家在床上躺着,自然是不好看的,让人看了说了闲话去。”
晴柔瘪了瘪嘴,就是奇了怪了,自己什么时候讲话也开始文绉绉起来了,看到独孤芫眼中的伤痛,晴柔觉得,自己的话里是带着刺的,只是……他对她的情,她自然是晓得的,可是她已经嫁了人,失了心,如何再对他动情?!撇开昨晚上她上了自己的不说,他一直以来都是照顾着自己的。听喜儿说过了,若不是他救了自己,现在她恐怕就是一抹孤魂野鬼了!?
罢了。独孤芫收敛起泄露的情绪,道:“介意我未夫人把个脉吗?”
晴柔静静地,不答语。在独孤芫决定要放弃了这个念头的时候,晴柔才幽幽地开口:“有劳了。”
诊了诊脉象,独孤芫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然后,把一个锦盒递给了晴柔。晴柔看着那个精致的锦盒,纳闷着,这个锦盒,打从他一进门的时候,晴柔就见着他拿在手里的。原来是要给她的。
“这是?”
“药。”
“哦。不用了。”晴柔退了回去。笑道:“我觉着好多了,想必这药是名贵的很。我也不急,慢慢调理也是无大碍的。”
“收着。”独孤芫的语气强硬,不容拒绝。
“我……”晴柔皱了皱眉头,无奈地说道:“我不想欠你恩情。”
“这是补偿。”独孤芫把盒子留下,往门外头走,“不吃,你的伤永远好不了。若你想着和谢延奇白头偕老,那就听话吃了这药,三日一粒。过了一个月,这病自然是可以痊愈的了。”说罢,独孤芫往外头走。
他知道?!晴柔低头看了看锦盒,然后打开。里面,有着十颗如同弹珠子大小的药丸子,通体发亮。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