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真该让张素云来看看,她养出的女儿怎么是这样,好在我家崇儿换了婚,要不丢死人了。”四姑奶奶拉着大嗓门说到,她可恨死萱宛怡了,不是她,自己宝贝儿子不至于在大庭观众之下丢脸丢到家了。
刘氏和陈管家面色极为难看,两人对视一眼,进去吧似乎不妥,不进去吧,两家的脸都丢光了。
东面第二扇门忽然开了,含烟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摸着额头,两眼发懵,跌跌撞撞的往西面的房间而去,“小姐……小姐……”
紧接着,东面厢房的门悄然开了,萱宛怡款款走了出来,惊讶地说,“哎呀,各位长辈怎么都来了啊?”
柳姨娘啊的一声尖叫,“你……你……怎么在这里?”
萱宛怡笑着走过来,“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
刘氏和陈管家顿时面如土灰,几个人全都一股风地冲进房间,顿时被屋内的景象吓呆了。
萱雪嫣上身几乎被剥光了,肚兜带子扯掉了,被死死压在桌面上,陈肥光着上身,居然跳上桌子,骑在萱雪嫣的腰上,当马骑着,嘴里喊着驾驾,手里抓着她的头发,萱雪嫣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了。
窗户敞开着,对面河岸上一堆人在指指点点的看着热闹,。
柳姨娘惨叫一声,晕了过去,丫头们都尖叫着扶着,香巧和萱宛怡对视一眼,忙和芷巧冲上去要将萱雪嫣救下来。
一群人这才知道出大事了,赶紧一窝蜂上,将闹着正欢的陈肥少爷架开。
萱雪嫣又惊又怒,一股血腥涌上,口吐鲜血,顿时晕厥过去,软软的被含烟她们抱走。
吴氏和四姑奶奶盯着冷眼看着这一切的萱宛怡,她那张天使般的容颜下似乎暗藏着恶魔的心,让人能一下寒进心底。
吴氏皱了皱眉头走上来,低声说,“萱宛怡,过分了啊,仔细你爹和老太爷,想好说词啊。”她担心地拍了拍萱宛怡的手,也转身走了。
当夜,萱家祠堂灯火通明,萱宛怡傲然立在正中,毫无惧色。
“萱宛怡!就算你之前受了多大的委屈,今天这事也是你过分了!”老太爷怒意难消,这件事一会儿便满城风雨了,萱家的脸丢大了。
柳姨娘和萱雪嫣寻死觅活的,闹得不可开交,这会儿两人抱着可怜兮兮地哭个不停。
“跪下!掌嘴!直到她肯说为止!”萱华忠气疯了,猛一拍桌子。
“啪!”一声巨响,“谁敢!”一声嘶声厉喝。
张素云手里抓着木棒子狠狠地敲在萱华忠身边的茶几上,两个茶盏哐当一下碎在地上,萱华忠惊呆了,一时忘了该说什么,愣愣地看着温柔贤惠的妻子变成了母老虎。
萱宛怡看着为护犊子而努力支撑着的母亲,她能感觉到母亲的身子在微微发抖。
她快步走过去,轻轻抱住张素云,低声却很坚定地说,“娘,放心。”
张素云忽然哭了起来,“他们没有一个好东西!个个欺负你,孩子,走!我们走,这个家不要了!”说着拉着萱宛怡就要走。
萱宛怡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娘,稍安勿躁。”
她转身,一双冰眸冷冷一扫,鄙夷一笑,“要我跪下,要掌我的嘴,请问,凭何罪?”
“你这个贱人,陷害萱雪嫣丢了名誉毁了清白,你还敢如此强硬?老太爷,你们不能如此偏心,我错了,我该掌嘴该磕响头,可她呢?她如此恶毒设下陷阱,难道罪不该沉塘吗?”柳姨娘恶毒地指着萱宛怡的鼻子,怒吼着。
“沉塘?看来柳姨娘好这口。”萱宛怡笑了,轻轻地说,“很好,既然柳姨娘说这个罪足以沉塘,那就要查查,查清楚是谁设下的陷阱。”她一挥手,“灵芯,将含烟带上来。”
灵芯将含烟带了上来,后面跟着萱三爷。
含烟依旧懵懵懂懂的,还没闹清楚是什么事,口中喃喃,“我吹了,那药我已经吹进去了,大小姐一会就回昏迷了……”
萱三爷手里拿着一支细竹子,“这就是含烟说的将药吹向萱宛怡当时在的屋子里的mí_hún烟管。”
青烟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刚才塞给陈肥的手帕,还有那只玛瑙发簪,“这支玛瑙发簪上涂了很浓的催情粉,而这支发簪是二小姐送给大小姐的,说是为了让她见陈少爷体面些。我用手帕将上面的粉末抹了部分下来,是陈少爷自己抢了去,他是闻了二小姐下的药才诱发疯病犯了,这件事,陈家已经请大夫确认过了。”
三人的话让老太爷和萱华忠一愣。
萱宛怡轻柔的声音却让在场人听得清清楚楚,“芙蓉楼的雅间是妹妹好心包下来的,我因为害怕陈少爷身患智障,请妹妹陪同前往,但,妹妹说要照顾姨娘身体,不知妹妹怎么又独自去了呢?柳姨娘病得连门都不愿出的,又怎么会如此热心肠连外嫁的四姑奶奶都叫齐了一起去了芙蓉楼替我相看?”
她忽然声调一转,冷笑,往牌位前跨了一步,一指祖宗牌位,眸光冰寒,语气凌冽,“当着萱家列祖列宗的面,你们谁敢说这个陷阱是我萱宛怡设的?谁敢说!除非,他敢睁眼说瞎话!敢不怕天打五雷轰!或者,就根本是同谋!”萱宛怡的话堵了所有人的口,众人都不吭声。
萱宛怡忽如地狱之魔般阴森的眼睛死死盯住柳姨娘,“沉塘?这可是你柳姨娘自己说的。”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萱雪嫣忽然疯了似的夺门而出,柳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