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皮‘毛’!”白芷荞应的痛快。
慕容弈听得这话,眯紧双眸追问道:“不知爱妃,师承何人?”
“……”白芷荞听到慕容弈低沉的询问声,浑身蓦地一怔。
但随即,她就松缓了下来,言之凿凿的解释出声,“王爷有所不知,妾身之前在尼姑庵结识了一个医术高明的赤脚郎中。
可惜妾身实在蠢笨,学了很久也就只是略通一二。不过王爷放心,妾身以项上人头担保,为你缝合伤口绝不成问题!”
“说的好像你的项上人头比爷的命金贵似的!”慕容弈鄙夷的嘲讽出声。
白芷荞脸‘色’‘阴’霾下去,没好气的哼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不缝拉倒,死不死的关我屁事!”
“……”慕容弈被白芷荞呛的哑然了。
府医直接缩着脖子,浑身发抖。很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王妃太彪悍了,竟敢骂王爷是狗,还诅咒王爷死啊?
他现在假装自己是聋子,什么都没听到,还来得及么?
一阵诡异的气氛之中,慕容弈蓦地开口。
他说:“给你个机会,发挥一下你的医术!”
这话,明显是对白芷荞说的。
白芷荞听到,撇了撇嘴儿,傲娇的哼道:“谁稀罕你给的机会?刚刚要给你缝,你不乐意。抱歉,机会稍纵即逝,现在你想缝,我不乐意了!”
“……”慕容弈再次被呛的哑然了。
府医缩着脖子,抖的已经快成筛子了。艾玛,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像王妃这么蹬鼻子上脸的‘女’人呀!
王爷都给她台阶下了,她咋就不下呢?真急死他了,哎呦喂!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静后,白芷荞瞟了眼趴在‘床’榻上的慕容弈,伸出一根手指,“给你缝也行,一千两银子!”
“……”府医双‘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得!王妃不但蹬鼻子上脸,还开始敲诈王爷了。哎呀呀,王爷的脸‘色’很难看啊,会不会大发雷霆把王妃杖毙了呀?
事实证明,府医他真是想太多了。
慕容弈非但没有大发雷霆,反而勾起薄‘唇’戏谑的笑了,“一千两没有,一百两你爱缝就缝,不爱缝那就等爷瘫痪了你照顾,死了你陪葬,爷无所谓!”
“……”府医觉得,慕容弈一定是被白芷荞气疯了才会说这种诅咒自己个儿的话。
在他以为白芷荞会死咬着一千两不撒口的时候,却未料到剧情来了个大逆转。
“成‘交’!”白芷荞很痛快的答应了,答应了。
是的,她答应了!
府医眨了眨眼,觉得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白芷荞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而是就坡下驴。她深知慕容弈的伤口,不处理是不行的。
而在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迂腐古代,会缝合的人根本不存在,能接受缝合的人估‘摸’着只有爹不疼娘不爱的慕容弈了。
所以,人家给她台阶,她就得顺势而下,再端着就没意思了。
“你去准备一根针,再‘弄’一根洗净的羊肠子,然后把你平日处理伤口的消毒‘药’水都拿过来!”白芷荞利落的开口,对府医催促出声。
府医不知道白芷荞要这些干什么用,但是他不敢多问,应了一声就躬身退下了。
倒是慕容弈听了白芷荞的话,一脸感兴趣的样子,“刚刚不是说要缝合?既如此,‘弄’羊肠子作甚?”
白芷荞挑眉,“王爷倒是会朝点子上问!不过,看在你这么想知道的份儿上,我就偏不告诉你!”
“……”慕容弈翻了翻白眼儿,狠狠的磨牙,“告诉爷,给你十两银子!”
白芷荞笑,“十两?王爷打发叫‘花’子吗?”
慕容弈吸气,努力保持淡定,“五十两!”
白芷荞还是笑,这次干脆不表态了。
不过,她脸上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慕容弈紧了紧眸子,继续加注,“一百两!”
白芷荞笑成一朵‘花’,“干脆再加点儿,把之前王爷猜谜语赢的银子都给抵消了吧!”
“……”慕容弈一听白芷荞这话,脸‘色’直接黑沉下去。
绕来绕去,她竟是打着这个主意?
眸光一转,慕容弈‘阴’声质问道:“白芷荞,你该不是故意说爷伤口不妙,想趁机借着缝合的名头敛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