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诡异的寂静!
白芷荞怀抱小白,保持着嘟嘴儿亲吻慕容弈掌心的姿势。
慕容弈则浑身僵硬,目光紧紧的盯着白芷荞。
他的掌心感受着白芷荞的软唇触感,以及她鼻端呼出的温热气息。那气息喷在他掌心,有些瘙痒。
随即,那瘙痒由着掌心蔓延到心尖儿,像是有一只小猫爪子在轻轻的挠他,挠他……
“……”慕容弈莫名紧了眸子,看向白芷荞的表情有些深沉。
此刻,他的手掌遮住白芷荞不算精致的容颜,只堪堪看到她露在外面瞪直了的双眸。
许是从不曾这样近距离的端详过白芷荞,更没细看过她的眉眼。现下细细看去,竟发现白芷荞有着一双很动人心魄的眸。
那眸如秋水荡漾,那眸如深海漩涡,那眸如璀璨之月,那眸……灵动的像是会说话!
也不知这样四目对视了多久,率先败下阵来的,是白芷荞。
她眨了眨眼,垂下眸子,脸颊悄悄的爬上一抹显而易见的绯红色。
害羞了?意识到这一点,慕容弈有些恶寒。这不知羞的女人,也知道害羞为何物?
狐疑间,慕容弈神色淡然的缩回手。
下一瞬,小白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无良的戳了戳白芷荞的脸颊,“娘,你的脸好红哦!”
“哪有?我这……我这叫精神焕发!”白芷荞眼睛一瞪,恬不知耻的纠正出声。
只是,那略微结巴的语气,出卖了她心下小小的一抹紧张。
“王爷,蓉侧妃听闻王妃回府,特派奴婢前来请你们去西院小坐!”一道恭敬的声音平地传来,是白月蓉的贴身丫鬟喜鹊。
慕容弈‘嗯’了声,算是回应。这之后,他伸手将白芷荞怀中的小白接过去,单手牢牢的抱紧。而那另一只手,却是攥住了白芷荞的柔荑。
“哎,你干什么?”白芷荞甩了一下没甩开,登时没好气的问出声。
慕容弈恶狠狠的瞪她,低声耳语道:“你爹和嫡母来了,总要做做样子!”
“……”白芷荞哑然,好吧!这是要秀恩爱嘛。
却听慕容弈紧接着问道:“你以为本王要干什么?难不成,本王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白芷荞直接炸毛儿,“你个混蛋,我哪样货色了?老娘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上到八十岁老头儿,下到三岁黄毛小子,谁见了我都乐意瞅!”
一番话脸不红心不跳的侃下来,听的她怀中的小白都嘴角直抽抽。
“……”慕容弈更是表情惊愕,如同见了鬼。
他半晌说不出话,许久许久,才阴森森的憋出一句话,“白芷荞,你这脸皮可真厚!”
白芷荞故意气慕容弈,“哈!谢王爷夸奖。”
慕容弈这辈子就没见过比白芷荞更无耻的女人!一想到她刚刚自夸那些话,他都替她觉无地自容。
弈王府西院,白月蓉趁着慕容弈不在,将白芷荞的情况尽数告知给白正羽夫妇。
“爹,娘,你们是不知道,五妹失忆后性情大变,可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的蠢丫头了!就连跟我说话,都趾高气昂的!”
闻言,白正羽与月氏相视一眼,面色都不好看。
“哼!什么五妹?她就是一个贱婢生出来的贱种,还敢骑到你这嫡姐头上作威作福吗?一会儿待她回来,爹会好好替你敲打敲打她。”白正羽如此安抚自家女儿,眼底满是冷意。
白月蓉听得白正羽这么说,急忙摇头,“爹!万万不可冲动。女儿试探过,也不知王爷跟她说过什么,她对咱们白家上下的人都很反感……”
月氏打断白月蓉,“蓉儿,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我月潇潇生出的宝贝嫡女,还要看那贱种的脸色过日子吗?”
白月蓉面色忧郁,哀声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谁让王爷请求太后赐婚,将那王妃之位许给了她。”
因为是太后赐婚,所以这事儿就板上钉钉了。
即便白正羽夫妇和白月蓉,甚至很多人都知道当年白芷荞爬过慕容宸的床,可是这种时候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说句不中听的,连慕容宸那个孩子爹都不介意白芷荞带着小野种嫁给慕容弈,他们这些人瞎掺合能掺合出好结果吗?
弄不好,被扣上诽谤皇子的罪名,吃不了还得兜着走!毕竟,那事儿过去太多年。即便他们有人证,可慕容宸和白芷荞这俩当事人若一口否认,别人就是把死的说成活的也不顶用。
门外,喜鹊快步走进来,“主子,王爷和王妃带着小世子过来了!”
闻言,白正羽夫妇与白月蓉纷纷闭了嘴,站起身来。
少顷,慕容弈怀抱小白,手挽白芷荞走进正厅。
白家家主白正羽与夫人月潇潇看到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一幕,顿时双双沉下脸色。
“王爷当真是很疼爱我家芷荞!”白正羽这话说的酸,明显是在为白月蓉抱不平。
白芷荞理解,十分理解!
她听慕容博提及过,白家家主白正羽,与夫人月氏情比金坚,曾许诺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饮。
虽说原主白芷荞的生母乘人之危,在月氏第三次怀孕后使计爬上白正羽的床,但这并没影响到这对夫妻真挚的感情。
因为,白芷荞的生母直到死的那一刻,也仅仅只是个通房丫鬟,没被许下任何名分。而白芷荞生母死后,白正羽就曾兴起过将她送人的想法。
只是,白芷荞凑巧与白家老夫人同一天生辰。那白家老夫人是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