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与齐征一起,在走访城中医馆。当初杨老爹中毒,说是风寒,请了城中大夫过去开药的。其中细节,只有齐征最是清楚。

薛叙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躺在床上埋怨安若希的时候,却不知道安若希也生病了。她这日早上起来就觉得有些头晕,鼻子有些发堵,嗓子还痒痒。丫头有些慌:“莫不是昨夜里着凉了吧?这再过数日便要成亲了,可别在这时候病倒了。”

安若希很不高兴,瞪着丫头骂:“乌鸦嘴,这话是能乱说的吗?谁人病了!再胡说八道,我可掌你的嘴。”

安若晨为二妹身上的毒忧心,四妹的下落也一直没有消息。但她不敢露出烦躁的模样来,因为她觉得将军也有些烦躁。当然将军脸上也没露出端倪,他只是开始翻桌上的小物什,似乎想分散些心思。

然后他竟然跟安若晨建议要给她画画眉。这让安若晨觉得将军的心事一定很重,压力大,才会想出这主意来。

要画便画吧。安若晨把脸面交给龙大。

龙大下笔凝重,安若晨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他在想战局,而不是她的眉毛。画完了,龙大去拧帕子来给她擦。安若晨提醒自己一定不要看镜子,一定不要去开门。

龙大又画了一次,这回画完了一边他又走神了,安若晨耐心等着。等了好半天忽听得帐外卫兵唤道:“将军,宗将军回来了。”

龙大顿时舒了一口气,将笔一丢转身欲往外走,叹道:“终于。”

安若晨还未来得及为自己的眉毛松口气,就听得门口宗泽清的声音大叫着:“将军!”

话音未落人已冲了进来。那张安若晨很熟悉的娃娃脸上神采飞扬满是激动。

“将军!末将幸不辱命,功成圆满啊!”宗泽清兴高采烈邀功,却被龙大训斥了:“宗将军,我可曾说过,我的帐子不能随便闯。”

“不记得了。”宗泽清大大咧咧应,应完想起来了,他奶奶的熊,将军趁他不在之时成亲了!这般闯帐子确是不妥!

然后再一转脸,他看到了安若晨。

“他奶奶的熊。”震惊!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脏话刚出口宗泽清就被龙大拍了脑袋。但宗泽清毫不在意,他仍震惊中。“我是瞎了吗?”

安若晨与宗泽清许久未见,真的不愿这般场面重逢呀。她淡定地伸掌盖住自己一边眉毛,道:“瞎就不必了。宗将军,你失忆吧。”

钱世新近收到手下报来的消息,去找鲁升商议。鲁升沉吟半晌:“灯笼消息屠夫收了?”

“对,她将灯笼调了个,表示她来过了。屠夫就在这城中,离我钱府定是不远。”

鲁升看着地图,“安水街倒是有可能的。那善堂主人跟谁都不沾关系,是吗?”

“表面上确是这样。但安若晨那段日子查案时到处结交,她找妹妹时走遍了城中善堂书院和庵庙,也许她所说的托付就是这水安堂。因为与谁都不沾,所以她才有把握没人知道。可我的人到善堂里查探了一番,也未见有什么异样。”

鲁升道:“既是暗地查探不成,那便明里再搜捕一次吧。顾不得会不会打草惊蛇。屠夫不除,确实后患无穷。她这般谨慎,不会与你见面让你有所准备的。托你查案也可能只是她的缓兵之计,让你以为她有求予你,你便不会追杀她。”

钱世新点头,这个他也确实思虑过。但相比起来,其实他更怕她追杀他。

鲁升道:“她今日疑心被跟踪,虽收了你的消息,但还是会提防,也许她很快会换地方安身。无论如何,都还是得一试。派兵围剿安水街,今夜就动手。”

“万一捉她不到,或是她根本不在……”没有灭杀她的绝对把握就大动干戈,钱世新觉得是给自己招杀身之祸。

“就说是围剿劫走姚文海的劫匪,派兵救人。”鲁升很坚决,不容钱世新犹豫。他唤来了外头的卫兵,开始安排。

钱世新定了定神,希望静缘师太真藏身在那街中,也希望重兵围剿能管用。

巷尾小院,姚文海在陪安若芳写字,她还是在写“段翠兰”三字。姚文海看着,忍不住又写了几个字:“这是我的名字,姚文海。这是你的,静儿。”

安若芳看了看,轻轻抿了抿嘴,点点头。她没去习那几个字,只问他:“是明晚便走吗?”

“嗯。今晚刘先生带我去认路。说是把我这段时日的去处都编排好了。”

安若芳沉默了一会,道:“我还得四日呢。”

“那,你自己住着,要小心。我是不能回来看你了。”

安若芳点头。

“若是,若是我家能度过这一劫,日后你有什么事,便来找我。你知道在哪儿能找到我。我定会帮你的。”

安若芳再点头。

姚文海看着她,很想问她究竟是谁,但想了想,忍住了。“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再见。”

这回安若芳没点头。她低下头,看着纸上姚文海的名字。

古文达收到探子的消息很吃惊:“有人悄悄围了安水街?”

探子点头:“衙门的人,普通百姓打扮,但人不少,还是显眼。我们去衙门打听了,他们今晚要围剿安水街。说是有人报信,有劫匪绑了位公子模样的在那街里出现过。”

这当然是个假名目。古文达这般想。但钱世新对安水街动手定是有什么目的。古文达去找了蒋松。

静缘师太坐在窗边,看着外头渐渐暗下去的天色,在想念安若芳。今日想去看看她


状态提示:第163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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