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林雪峰顶了她一下，轻挑眉梢，直勾勾的看着她，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
潘美莲脸露羞涩，目光闪烁，挣扎了一下，急忙用纤细的手指挡住了他即将凑过来的灼热的唇，嗔怪地说：“别闹，妈还在呢？”
女人柔柔的声音把他全身的骨头酥软了，兴致又提高了几分。
林雪峰一边捉住她的手，一边把她散落在耳际的头发抚到耳后，附在她精致的小耳朵上，轻轻地说：“妈不在家，妈大清早就去栖霞寺烧香拜佛求神求孙子去了，可能要下午才回来。”
“又不是初一、十五，烧什么香？”潘美莲娇嗔似的埋怨了一句。
林雪峰很有耐心地解释说：“心诚则灵，也不一定非要初一、十五，临时抱佛脚也是可以的。妈还说要我们一起去呢，我们还有事，我就回绝了她，所以她就一个人去了。”
潘美莲看着他，嘴唇翕动着，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结婚五年了，她早就想当妈妈了。每次下班回家都会经过一个幼稚园，看着那些手牵手一起回家的幸福的三口之家，她就特别的羡慕。可是，她怀不上。这不是她的原因，还在上大学刚跟秋天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不小心怀了一次，幸好发现得及时，处理也不错，所以对身体没有什么伤害。她怀孕的事情，林雪峰也知道，因为当时秋天还向他借了钱。
不是潘美莲的问题，那就是林雪峰的原因了。
他们去了几家大医院，找了几个专家看了，诊断结果都是：精子稀少，成活率低。细问之下，才知道是不育症。起初他们两人都不相信，林雪峰牛高马大，魁梧健壮，怎么可能会有不育症。
渐渐地，就半信半疑了。再后来，就确信无疑了。
再次去看专家，专家告诉他们，也并不是没有怀孕的希望，关键是要对症下药。所以就开了大量的药给他吃，没有办法的办法，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怕伤到他的自尊，潘美莲只好保持沉默。
林雪峰望着她，认真地说：“你看，妈年纪那么大了，手脚不灵便，为了孩子为了我们的幸福都去烧香拜佛了，所以我们就更要努力了，也不能辜负她的一片赤诚。”
潘美莲见他说的头头是道，理由冠冕堂皇，有点动心了。
林雪峰见她有松动的迹象，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乘胜追击：“你说生孩子这件事不卖力一点，怎么行呢？”
林雪峰附在她耳边低语，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部，不仅把她的耳根子弄红了，还把她的心弄得痒痒的。
潘美莲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挣扎了一下，娇羞之态尽现，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令人垂涎欲滴。
林雪峰见状，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下，加大了搂着她腰间的力道。
潘美莲慌乱地轻推了他一下。与其是说推了他一下，还不如说在他的胸口处蹂躏了一下。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动作，无异于蚍蜉撼树。她见推不动他，鼓着腮帮子，撅着小嘴，埋怨说：“可是......现在......还是......大白天……呀。”
“呀”字还没有完全说出来，林雪峰已经把她逼到墙壁上，用灼热的嘴唇堵在她丰腴的唇上，吮吸着，啃咬着。
以前他吻她的时候，他都是小心翼翼，温柔缱绻，怕弄疼她似的。可是这一次，潘美莲觉得他过于热情，像是狗咬似的，急躁而凶狠，无半点怜惜之情，弄得她措手不及，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了。
有一种错觉，不，应该是一种直觉——女人的第六感觉，让她觉得他好像在发泄什么。难道他还在怀疑她对他的不忠？
潘美莲已经不能在他炽热的吻里感受到半点的柔情蜜意，只有啃咬后残留的疼痛。不一会儿，她就感觉到口腔里，唇齿间，充斥着血腥的味道，咸咸的，带有浓浓的腥味。
“痛......”
潘美莲峨眉微蹙，呻、吟了一声，见林雪峰没有反应，用力推了他一下。可是，林雪峰稳如泰山，她一个柔弱女子怎能憾得动他？潘美莲见他纹丝不动，不禁瑟缩了下，才从他的怀里挣脱开了。可是，刚刚脱离一秒钟，又被林雪峰的大手拽住了，拥入怀里。
林雪峰身体里的那股热潮正浓，那能这么轻易放过她，还没有完全脱离开她腰间的手收紧，潘美莲整个纤细的身躯又乖乖地旋进他的怀里。
他还想亲吻她的时候，看到她唇角处残留的那道猩红，动作倏地一顿，眼眸里的光线也柔和了几分。
“对不起，我......”
林雪峰脸露羞愧之色，低头用温热的舌尖舔舐她流出唇角的血迹，轻轻地，柔柔的，像呵护至宝一般，与刚才动作粗鲁的他判若两人。
他不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对她那么凶狠，他只知道他很生气，不是一般的生气。
简直是怒火中烧，愈烧愈旺。
那股怒火难以抑制，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团怒火发泄出来。
潘美莲知道他的那团怒火的由来，所以也就没有生气。要不是他弄得她疼痛难忍，她也不会用力推他。
暗淡的灯光下，潘美莲垂眸看着他抚慰般的舔舐她的唇角上的血迹，觉得鼻子有点发酸，氤氲的水汽把眼眶都湿润了。
她伸出手，摩挲着他的头。他才三十出头，就有点秃顶了，哪像秋天还是满头黑发，跟十年前一模一样。
唉，这就是生活，也是他选择的生活。她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