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向来很排斥相亲吗,不用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何还这般愁眉苦脸呢?”钟玉萍奇怪地问。
跟他同事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模样。
那模样就像霜打的茄子——焉了。
只有失恋的人才有这副模样,难道他失恋了,没有听说过他有女朋友呀?
他的那副模样弄得钟玉萍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没事了,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秋天抬起头,勉强从心底扯出一抹笑容挂在脸上,可是那笑容却比哭相更难看。
钟玉萍欲言又止,不再说什么,只好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太了解他了,他不想说的事情,你就是跪下来求他他也不会说的。
秋天觉得头有点晕有点疼,精神根本集中不起来。他双手扶额,揉了揉太阳穴,效果也不是太好,索性闭目养神。
秋天是想好好的理一理纷乱的头绪,突然,有一只大手在他的肩头拍了一下,力道不是很重,他的身子却像触电了一般弹了起来。
良久,他心有余悸地抬起头,懵懵懂懂地盯着那人。
那人是他的同事兼好友韦明。别看他年纪比秋天小两岁,长得也不咋的,普通话也说得不标准,却有两年婚史了,尤其令人羡慕的是,他娶了一个长得还很靓腮的老婆。
秋天像是突然间缓过神来,稍稍迟疑了一下,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愠怒,厉声呵斥:“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道理吗?”
“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你心虚什么呢?”
韦明直接无视他脸上的恚怒,幸灾乐祸地望着他。
“我心虚?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又没有做亏心事。”秋天瞪着铜锣一样的大眼睛瞅着他。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做过亏心事,心虚啥呢?下一秒,他又想到了与阳小阳颠鸾倒凤的那一夜,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没有做亏心事,那你怕什么呢?”韦明轻哼一声。
“懒得理你。”
秋天不再理他,伸手开启电脑。日光灯下,平时看起来像暖阳般的的脸庞此刻绷得紧紧的,冷峻而淡漠,没有一丝温度。
韦明有些难堪,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杵在秋天的身边,像哑了一般。他刚从外面回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少顷,他厚着脸皮问:“看你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秋天唇角微勾,露出一抹笑意,淡淡地说:“没什么。”
“听说早上秦主席叫你进来你没有进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她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韦明感叹一声。
“不是的,你们别在这里瞎猜了,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秋天坐正身子,开启电脑,准备工作。经过短暂的调整,他的心情有所好转。
韦明没有走开,站在旁边瞅着他,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他的心事,但是也有许多问题困惑着他。
韦明抬起头,目光落在钟玉萍的脸上:“小钟,刚才是不是发生地震了?”
钟玉萍挺起精致的小脸,正要回答时,被秋天冷漠的目光刺了一下,对韦明尴尬地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去茶水间了。”
钟玉萍的回答还是令秋天很满意的,秋天对她感激地笑了一下,用余光瞟了一眼韦明,见他还没有离开,拿起桌面上的杯子,头也不抬对他说:“韦明,你今天是不是闲得无聊,那麻烦你帮我泡杯茶来。”
韦明这人很实在,就是有点懒,像帮别人端茶递水这种小事绝对不会干的。每次秋天想支开他,就用这一招,还屡试不爽,就跟端茶送客一个道理。
这次韦明没有推辞,恭恭敬敬地接过了杯子。秋天以为他会破天荒地帮自己泡茶,就乐享其成地等待着。可是,才过了两秒钟,他就看到韦明把他的杯子放在钟玉萍的桌面上,只听他说:“小钟,我刚从外面回来,有很多事情要忙,你看今天秋哥有点累了,你去帮他泡茶吧?”
“好。”钟玉萍见他走近自己的身边,早就料想到他这一招,想都没想就爽快地答应了。说实话,她很乐意帮他端茶递水,只要他愿意,她乐意一辈子为他端茶递水。
“还是我自己去吧。”秋天不想欠她的人情,急忙站起来,拿回自己的杯子,狠狠的剐了韦明一眼,朝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他顿住脚步,回过身来,望着韦明说:“明天我有点私事,不能跟你们去打球了?”
秋天只是迅速扫了他一眼,也没有等他回答就走出了办公室。
韦明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所以一点也没有迟疑,快速追了上去。他一边走,一边问:“是不是秦主席又帮你安排了一次相亲?”
秋天闻言,稍微放慢了脚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
韦明见他没有说话,当他是默认了,见走廊里没有外人,就说:“秦主席介绍的都是又老又丑的,去相亲简直是浪费表情,还是跟我们一起去踢球吧。改天我叫小林帮你介绍一个,他们学校今年又来了几个女大学生,都挺靓腮的。”
韦明的老婆小林在附近的一所小学当老师。老师这个职业很适合女性,工作既轻松又清闲,关键是每年还有三个月的假日,可以在家一心一意伺候老公。
老师这个职业很崇高的,既入得厅堂,也下得厨房,很符合大多数男性的择偶标准。
秋天差点就被他说动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