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在眼前的是再正常不过的石地了,贺兰珺蹲下低头查看了半天,果然有一处轻微的凸出。扒开那些土灰,一个精致的小型拉环显现了出来,他使了把劲拉起整个石块,确实是意料中得沉。
这是个一次只能通过一人的深洞吧?说是密道这未免也太寒碜了点!
蹙着眉,他转身疑惑地看向母后,如意宫里竟还有这样的地方,而这密道究竟是通向了何方?笙儿生下潼儿后,他封妃让她入住了这偌大的如意宫。但是要知道,在早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可是母后啊!所以这如意宫,若说母后不知,这世上还有谁人能知呢?
陶氏受到贺兰珺的注视,下意识地偏过头踌躇道:“从这里能通向宫外,唉……琅临,母后也不瞒你了,那边的出口是南郊的一座庭轩,地属池太尉池宿岳。”
贺兰珺眯起眼,母后该是有什么需要解释解释的吧!他威胁地说道:“好啊!好的很哪,竟是池宿岳!”
“琅临,你听母后说,母后也是无法不得已而为之,咳咳…罢了,多说无益,琅临若是怨恨母后不忠,母后也是认了!”陶氏面带愧色悻悻道,这跟偷情时正好被儿子撞见,有的羞愧之感没什么分别了。
一时心情糟了起来,虽说姜昕筱和潼儿的下落终于有迹可循了,但他亦是有一团火窝在心中。贺兰珺见母后面容苍白,既伤心又悔恨的样子,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来被他好好移开的毛毯这时也不顺眼了,他恨恨地踱步狠踹了一脚,但仍不能解气。来回走动了几圈,他一口气吸得深,亦吐得长,心中有火却又无法对母亲发出,贺兰珺强压住火气转开话题问:“这密道怎么这样窄?”
“唔……”陶氏以为琅临会愤怒地质问责怪于她,却不想这孩子这般隐忍,竟把火气都压在心肺中了,唉……“到下面就宽敞了,细窄的部分不深也就二米左右!”这样从上看下去确实是暗了些,总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个无底洞,万分危险不敢轻易一试。 [
“想必他们就是从这里逃脱的!”贺兰珺火气弱了些,俯身往里探了探。二米多深的道稍有些功力的人都不再话下,姜昕筱带着潼儿从这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们就是出了这皇宫,也不可能轻易出得了安阳城!琅临,你看这……”
贺兰珺微微点头,道:“母后说得对,儿臣定不会让姜昕筱逃出我们的手掌心,若不是贺兰琰铤而走险非要与儿臣斗,儿臣也不会捉她的女人!”
好好在路上被池炅贞杀了不就好了吗?原来中毒逃亡是你贺兰琰喜欢的呀!不乖乖受死,牵连了她人与你陪葬,贺兰琰你真是做得很好嘛!
“接下来的事,就由儿臣安排吧,母后你先回宫歇着吧!”贺兰琰瞥了眼脸色还未缓和过来的陶氏,声音冷冷道。
陶氏还是很羞愧,那些往事是她一生光辉中的羞耻,她到现在亦是难以启齿,不,是到现在她一想起来也会感到恶心。琅临未得到皇位前,她受的屈辱不堪回首,想到池宿岳的那副****嘴脸,她胃里不由泛起一阵酸。他竟敢威胁于她,面上假装和善的做着条件交易,底下却是这般的****不堪!
可是她也无法啊,谁叫他手里有着难以撼动的军事兵力!
“不愧是皇上的宠妃,娘娘真是聪明漂亮的女人……”想起他当时说出的荤话,还有那伸过来摸她的糙手,她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为了琅临的未来,她已卑躬屈膝忍了那么多,眼前的这个再放弃简直是太不值了!池宿岳当真是不知羞耻,变本加厉,竟还偷偷修了这等密道,好随时过来欺凌于她。
实乃败类!
不是她心急,让琅临早早继承王位,谁叫贺兰玌的身子因为多年来得服药早就不行了。
倒是先皇后不离不弃,真的是在意他的身子,也许在皇后眼里贺兰玌的健康比起儿子继承王位来得更加重要吧!她就不这样想,皇上的心从来就不属于她们不是吗?如此那颗心她也不稀罕了,而剩下的皇位她总要为自己的琅临稀罕争取一下了!
那个殷芊微藏于温王府,占着温王妃的位置,还勾着皇上的心,真是该死!殷氏还以为谁都不知,其实看不顺眼她的人可多了去了,自己与皇后统一战线确定目标,在她与她儿子的乾贝膳粥中都投了毒。谁想她儿子竟那样闹,坏了好事!本可以一石二鸟的,却生生只毒死了个殷氏。
弄得现在长大了的贺兰琰处处与琅临争抢相对,给琅临的皇位带来威胁!他们果真都该死!
幸好琅临如她愿登上了皇位,她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她搬到太后正宫西寿宫,终是摆脱了过去的阴暗日子。随着琅临的用功努力,皇位得到了巩固,朝廷官员也焕然一新,她再也不用心急如焚地去为琅临拉拢大臣了。
其间,池宿岳也明里暗里找了她几回,但她都拒之不见。这等丑事,池宿岳也怕泄露所以不敢做得太明显。她曾想借琅临的手除去他,待琅临坐得更稳了,就是好时机。谁想那池宿岳能屈能伸,看出了些端倪后竟百般讨好起琅临了,甚至都要为琅临为牛为马听候差遣了!
琅临果然相信于池宿岳了,而且其大公子池炅贞实属可造之才,不仅文采可数,武学也是上等!太尉这个官职本就与军事息息相关,琅临封了个三品参领于池炅贞,十分器重他,等他再磨练上几年,就可独当一面战场杀敌了!
做娘的,总要为儿子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