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让相国府为难了......”昕筱知道她今晚的行为很欠考虑,置很多人于不义之地。
“这倒没有,这些年了,相国府什么没经历过。”墨宇转头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你没露出马脚才最重要。”
看她稳定下来了,他认真地说:“既然已经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
“一报还一报,这个道理我需要她们明白。”她凌厉地说道。
“有什么事来找我,知道吗?别太冒险了......”这个也只有你自己能把握了。
“嗯,放心好了,我会谨慎行事的。”
墨宇说完自己知道的事,也就没什么了。他离开的那一刻听到了她淡淡的声音飘了出来,“墨宇,谢谢有你。”
轻柔的嗓音很快消散在空气中,无迹可寻。
昕筱裹着被子进入梦乡,她来得太晚,周公早就离开了,只剩一局残棋。晚来急,风飘絮,她走上前执起一子,做成了虎口,等着猎物进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尸骨无存。
她的目光坚决强毅,是时候发起攻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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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昕苓不开心地叫着,委屈得不行。
庄姨娘拉着她,哄着说:“苓儿乖,不闹,这都是娘的错,不该让你做这些事,你还这么小,下次不会了。”她将面上带雨的昕苓拥入怀中,柔声劝导,“乖,苓儿受苦了,娘不该......”
本来就不该让她掺和,很容易暴露。是她太心急了,这一切都是为了正妻这个位置,也是为了苓儿能成姜府嫡女,这样才能寻个好夫婿,不差于姜昕筱。
昕苓眨眨眼,没再说什么,“那这事...我们......”
她护住她的嘴,小声地说道:“姜昕筱受伤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知道吗?这件事你以后不用再管了!”
“可是......”
“没有可是,乖,你也累了,早点去睡吧...”她催着昕苓去睡,不想让她再牵扯进来。况且今日的事她也是一头雾水,搅不清理还乱。本来是想找个人去毁了姜昕筱的清白之身,这样她就无法嫁入晋王府了。然后只要自己再努把力,坐上正位,还怕昕苓嫁不过去吗?
“好吧!”她也不想再牵扯了,弄得大家都在责备她,自己可是府里的千金小姐呀,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了。当着众人的面前,把她混作丫鬟一起责骂,想想就委屈。
昕苓刚走,木雕屏风后走出一男子,向庄姨娘鞠躬道:“小姐,传来消息说,相国府找到行凶的匕首了!”
她拿着茶杯的手愣住了,“混账东西,他居然敢违背我们的命令,谁允许他拿刀伤人了!?”差一点把手中的白玉杯摔了,她小心地放下后,冷冷地说道,“匪寇就是匪寇,改不了习性,这样的人留不得了,保不准以后会露出什么口声!”
“小姐,请放心,老爷已经准备妥当了。”跪在地上的男子自信满满地说道。
“好,下去吧。”她拿起茶杯,悠闲地品了起来。这一次,是人没选对,先让那小妮子得意几天,她们上水有路再相逢,鹿死谁手还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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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沐小姐来了。”佑风推开门,告知正在把弄着匕首的昕筱。
昕筱立即收起手来,站起身出门迎接,“快快让姐姐进来。”
“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能起来呢!”艽妍一看见她就轻斥着,真是不省心,也不好好照料自己的身子。
“艽姐姐......”昕筱直直地看着她,用皎洁明亮的眸子告诉她自己很好。
不言而喻,艽妍也是了解她的脾性的。她虽然看着柔弱,骨子里却强硬不屈,可以对你很尊敬,也可以恶言顶撞你。柔起来似水,狠起来不亚于怒涛,吃人也许都不吐骨头呢。
“妹妹受苦了,”她拍了拍她的柔荑,“我跟你说呀,下次去哪我都陪着你,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扒了他的皮!”她握紧拳头,在她面前有力地晃了晃。
“是是是,下次让你打得她们满地找牙!”昕筱开怀大笑,眉头的喜悦藏不住地冒了出来。
艽妍打了下不正经的昕筱,“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哪有下次,可不许再有下次了!”她现在想想还后怕呢,这么危险,要不是筱儿机灵,怕是...怕是......
过去了...过去了,现在的筱儿好好的在她的面前,还是依旧的活蹦乱跳,口齿伶俐。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起了两次刺杀,安阳很久没有这么乱了,”艽妍拉住她,谨慎地告诫着,“筱儿,以后还是要多多小心为妙。”
艽妍临走之前反复说着,昕筱感到心里暖暖的,这个世上对她好的人还是很多,上天也不是那般不公平,不是吗?
佛总是无端带走许多你珍视的东西,又无端送来许多抚慰你的东西。
这几天,姜府二小姐遇刺的事传得沸沸腾腾的,晋王的准王妃遭人暗算了,在相国府喜宴那晚受了重伤。一时间,众人都在看热闹,姜府,相府,晋王府的一起看,市井之人可有段时间能嚼舌根了。
安阳已经几年没什么大消息了,民众都很无聊,这次本以为会有什么争锋相对,不死不休来着,结果还是什么也没等到。
听说刺客是抓到了,人证无证也都俱在了,却遇到个嘴硬无比的绝人。怎么拷问都不承认,何谈招供呢?
满腹狐疑之际,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人竟在牢狱中畏罪自杀了。这种说书里常有的情景俗套无聊至极,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