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正旺,火气灼了大地的每一寸。(

街上处处见着叫卖冰镇米酒的小店,几乎人手一把扇子。昕筱恨不得拿上十几个扇子一起扇向自己,这样热真是不爽,而且还要穿得如此整齐。

“佑风,我自己来吧!”她接过扇子,狂躁地给自己扇着风。小荠早在出门前就跳出她的了衣袖,不打算陪她走这一遭。唉,没有爱了,是不是?

佑风拿出娟帕给昕筱擦着不断冒出的汗,她们都感到很热,头顶和鼻尖的汗珠不停地流呀流,丝毫没有止住的意思。昕筱推拒了一下说,“你自己也凉快一会儿,不用管我了,看看你满头的汗。”

佑风便作罢,也给自己扇了一小会儿。

昕筱内心一直在呻吟:天呐,要是再不到我就要热疯了!

二次到访相国府,心情有别,来意亦有差。

一进府邸就迎来了扑鼻而至的凉意,她顿时舒服了不少,高高漂着的沸腾的心可算平静下来了,这种天出门简直是要人命啊啊啊!

院子里巨大的水轮不断地推着凉意,将水的柔顺和清爽散漫园内,好奢靡的制冷器呀,比自己府里的大了整整一倍呢!哼!叫小荠你不来,看,她这边的更好呢!

小厮毕恭毕敬地请他们入了堂,相老爷和夫人早已坐好等着他们的到来。( 商议了今日的会面,事情过去这些天了,该是画上句点的时候了。

相国府赔了不是,左右都是他们的过错。不仅没看好府院,还让一个大活人自杀了,怎么说都过意不去呀。且不谈那人是不是自杀,光是表面上的事就不大体面了,外面的人都在看他们的笑话呢。

“这次真是老夫糊涂呀,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老夫全权负责,先在这里赔着不是了!”既然已经被传得不像样了,何必再在乎这点颜面呢?知错能改的精神还是要传扬的,能屈能伸的本事还是要有的。

没错,做官不容易,做大官更不容易。上有阴晴难测的帝君,下有阴险狡诈的小人,这年头,什么都不好做呀!

这件事在相老爷的道歉下也算是终结了,即便相老爷敢赔罪,他姜知远也万万不敢接着,连忙礼让:“相国公哪里的话,这样说也太见外了些,”他连忙把站着后面不做声的昕筱拉到前面,示给众人,“看,家女早就无碍了,相国公不必耿耿于怀,这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姜知远在来之前就嘱咐了昕筱来意,她们不能不给相国府台阶下,他没这本事。苦口婆心地给昕筱讲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一会儿无论他说什么,也不要感觉委屈了。爹爹不是不在乎她,不是不爱她,不是不给她讨回公道……

她自然是乖巧地点头,表示自己很理解,而且一点也不委屈。帮着爹爹,什么也愿意啦之类好听的话。

他欣慰地点点头,他这个女儿生得好呀,不仅聪明伶俐,识大体,而且还总是能带来好事。比如,将要嫁给晋王了,再比如这次的事了,相国府怎么也算欠他一份人情吧,而且还是不小的人情。

“无碍就好,无碍就好啊!”相老爷感叹地说道,满心宽慰呀。

相夫人适时的站出来,拉着昕筱就要去院子里看新开的木槿,颜色艳丽,各色竞相。大人们都摆手让她们去散散心,留他们这些大人物谈大事国事。

昕筱心想,那个飞龙帮的人隔天就死了,相国府肯定还没问出什么来,无法给爹爹个交代。这件事,看来得由她来做,揭露这些带着虚伪面具的小人!

里梅白嫩,篱障娇粉,木槿紫嫣,品貌确实不凡。

琉枂远远地走来,就像是从花海中走出的仙子一般出尘绝美。她的青丝不再散在背上,而是被高高的挽起,髻上发簪灿灿,一步一步摇。

“你看,我就知道,之前琉儿听说你……可是急坏了呢,”相夫人拍拍昕筱的背,高兴地说:“你们感情这么好,以后可要常来玩呐!”

“嗯嗯,筱儿会常来的。”昕筱莞尔应和着,偏头看向提裙走得着急地琉枂。

昕筱也连忙朝她走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柔荑,“姐姐走这么快作甚,如今可得稳着点气了。”不知什么时候起,她也开始像艽姐姐一样常常说教琉姐姐了。

“是了是了,我知晓的,就是太久没见着筱儿了,甚是想念,”刚停下来,还不等昕筱回答,又立马说道:“身子怎样了,有没有哪不舒服?如今可还作痛,难受不……”

昕筱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琉姐姐,慢点说,我都来不及回答了!”

琉枂张了下嘴,卡住了,自笑着说:“看把我高兴的,这么多天了,甚是想念你们,还有过去的时光……”

“姐姐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时光并没有过去呀,大家不都还在吗?我们还不到说这样话的年岁呢!”她甜甜地嗤怪道,装作很轻松。这些话,并不是平时的她能说出的。她想起洞房那日到过她房的墨宇,那晚,他并没有……没有与她圆房。

多想问一句‘琉姐姐,一切可还好?’,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

“我说,筱儿,这个人是谁?”琉枂忍了一路,最后还是小声地问道。

“他啊,是我的贴身护卫肖泫,前几日表哥指给我的人。”昕筱瞥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肖泫,他还真是孤傲啊!昕筱可算是见着一个活活的面瘫了,多想大喊:这有面瘫啦,大家快来看呐!

刚刚在相国府,她们说想一起出去转转。相夫人看她们有两人


状态提示:第46章 麟湾赛舟--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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