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息怒啊!秀芸是在撒谎啊,妾身是冤枉的!”庄姨娘被他这样一吼,也吓出了胆。成亲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这样吼过她。
“你怎么冤枉了,拿出证据来!”
“虽然我拿不出证明秀芸说谎的证据……可是秀芸不是也没有证据吗?老爷你要相信我,这都是她一人在信口开河,不是真的!”
昕筱揪着胸口的衣裳,慢慢地走前:“一个人可以信口开河,难道两个人这样说,还会有假吗?”
“筱儿真的没想到,想害我的人,竟然是庄姨娘……”
“这不是真的,她们两个是串通好的,故意要陷害我和苓儿,这都是假话,假的!”庄姨娘一下子慌了,大家的矛头都指向她和昕苓,难道是在劫难逃了吗?
不,不会…..
“咳咳!你不要在说了……”姜知远看到场面激烈成这样,而庄姨娘的姨娘风度也早已荡然无存了,不觉感到失望和心寒。
“不!老爷…您不觉得奇怪吗?秀芸是苓儿的贴身丫头,怎会突然出来指证我们,这不合常理呀!”庄姨娘晃到秀芸身边,指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定是有人收买她了!”
说着,还狠狠地瞪向昕筱。
昕筱害怕地抖了一下,躲到了苏夫人身后。姜知远看到这样的场景,不觉更失望了,合着她庄姨娘就是这样当的庶母吗?
“秀芸只是个丫鬟,身份卑贱至极,可以任由小姐打骂。小姐高兴了,赏秀芸块糖吃,不高兴了,就可以骂秀芸打秀芸……”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秀芸的声音瞬间小到听不见了。她撑直身子,将衣袖卷了上去,“也许,哪一天秀芸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她白皙的手腕上,有着道道伤痕,新的旧的,浅的深的。红色的印记看得人触目惊心,刺伤了眼睛。秀芸只是一介女流呀,这也只是手臂,身体的一小部分,那其他看不到的地方……
“秀芸,你血口喷人!”昕苓整个人都抓狂了,一下子向秀芸扑了过去。
庄姨娘见势吓坏了,及时在半截拦住了昕苓,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前进。昕苓发疯似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
‘啪’响亮清脆的一声,扇懵了堂里的每一个人,却打醒了愤怒过头的昕苓。
“娘……”她哭喊着,眼泪不停地倾泻而出,止也止不住。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庄姨娘一把扔掉昕苓的手,残酷地吼向她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阵旗已倒,局势已定,可庄姨娘依旧不死心,不放弃,还在苦苦挣扎着:“秀芸,你这些伤究竟是怎么来的,苓儿是绝对不可能打你的!再说,要真是苓儿做得,不大的府院怎会没人看见,怎会没人禀报为你出头呢?”
“为什么小姐你不敢承认,对秀芸的伤害!?”秀芸并不回答庄姨娘的连环发问,而是直接绕过她向昕苓发起了攻击,柿子总是要挑软的捏。
泪珠就挂在昕苓娇小的脸庞上,眼睛早已哭得通红,这样的模样分明是被冤枉了。昕筱也是吃惊了,没想到秀芸身上会有这么多伤痕,但是让她觉得,怎么看这也不像是昕苓干的,就算她再怎么骄横无礼,也犯不着对一个丫鬟下这么狠的毒手,更何况秀芸还是昕苓信任的贴身丫鬟。
“爹爹,爹爹,你相信苓儿,苓儿绝对没有打过秀芸,苓儿没有,苓儿真的没有……”昕苓不顾形象地扑倒在地,离姜知远极近,哭喊着让他相信她。
姜知远也不忍心,看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委屈伤心成这副模样,心里狠狠地痛着。苓儿从小就那么得可爱天真,很会撒娇,很会哄他开心,可今日的她竟涕泗横流,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声声拉扯着他的心。
这时,周大夫从门口进来,小厮跟在身后还端着药。他看到屋内哭倒了一片人,三个小姐就哭了两个,还有一个靠着椅背昏沉着。今日不是个大喜日子吗,怎么会变得乌烟瘴气的?
“啊……对了,周师傅!”秀芸看到周大夫进门的那一瞬,突然想到了什么,着急地请求着:“周师傅,你快告诉老爷,上个月三小姐是不是私下里问你要了些甘草,是不是?”秀芸看到他进来的一瞬,突然想到了什么,着急地求证道。
“嗯……”看到众人的目光全扫到了他身上,周大夫心里不觉叫苦着:哎呀呀,早知道就不进来了,应该等完了再交代四小姐草药的用量才对,唉……
“确有其事,三小姐说换季天易着凉,所以备些甘草留着,我看是良药并无不妥,就拿了三斗给小姐,不知这……”周大夫担惊受怕着,小心地说道。
姜老爷一听,皱起了眉头,看着昕苓的眼冷了下来,厉声道:“你要那么多甘草干什么用!?”周大夫一句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昕苓找他要了甘草,拿了能够解mí_yào的甘草,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不能不信了。
“那几天苓儿刚好有点咳嗽,所以才找周师傅抓了些药……”
“够了,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意外和刚好发生在你身上!”现在姜知远是彻底明白了,她的庄儿和苓儿联手要害他的筱儿,这一切,果真是有的。这对犯了错的母女,他已经不得不惩处了。
“筱儿是你亲姐姐,你怎么下的了手?竟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罪孽深重的事来?”他怒吼出来,声声骂着昕苓,实则是在对姨娘杀鸡儆猴,真正刺着的是庄姨娘。
细想一下就能发现疑点,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