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她与琉枂她们出门坐了坐,好长时间不见,确实有些想念。三人促膝而谈,时间过得匆匆,打闹嬉笑是少不了的,但闲情逸致也是有的。
就是,好像有几次琉枂想对昕筱说什么,却又止住了。待到最后,要离开之际,琉枂才有机会拉着她到一边细语。
“筱儿,以后可不许再在艽姐姐面前提起白谟这个人了!”琉枂小声地提醒着昕筱。
她不解,道:“这是为什么?”
“筱儿还不知,前日里白谟找了沐伯父,说是要退了这娃娃亲,不愿娶艽姐姐为妻。”
“什么,他竟这样说了!?”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听清,不由又问了一遍,而且嗓调明显提高了。得到琉姐姐肯定的答案,她心里不忿了,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太混账了,他当艽姐姐是什么,想不要就不要了吗?艽姐姐可是等了他这么多年……他配不上也就算了,他竟……”比起琉枂,昕筱反而更激动了很多。这些时日下来,她能肯定她们是真心待她,而她也将她们视为珍宝,放于心上。
如今,她怎能不在乎艽姐姐的姻缘?
琉枂伸手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姐姐风范地苦口道:“好了,可不要再说了,艽姐姐都没怎么表态呢,倒是你先急上了!”
一段时间没见,琉姐姐越发端庄了。几乎没了以前急急躁躁的性子,整个人像是脱了胎、换了骨一般。她觉得自己都不若姐姐了,今个的谈笑,也几乎打趣的是她,不再是那个单纯,直言不讳的琉姐姐了。
不知墨宇对琉姐姐可还好,只求莫伤害……
“没想到琉姐姐竟会看得这样开,那艽姐姐呢?我刚刚好像还说了几次白谟公子的名字,嘶……”昕筱不由回想起方才的场景,怪不得当时琉姐姐一直拿眼剜她,而艽姐姐也不接话了。只恨自己没眼力,真是槽糕!
“看不开又能怎样,姻缘这种事,强求不得!”琉枂扳着手指,振振地说。她伸手抚了抚昕筱的肩膀,宽心道:“没事,艽姐姐方才也没生气,下次你记得莫要再提就好!”
什么时候,琉姐姐也懂姻缘了?这也有将近三个月的时光了,不知在相府可有受委屈?
琉姐姐为一片真心实意,待着墨宇。虽然,现在好像还未郎情妾意,但世事多变,谁知往后怎样?指不定哪天,墨宇明白了她的情意,不辜负,也不再是奢望了……
终会,同心千载痴情盼,守得云开见月明……
白露正值,时节上佳。
鸿雁相来,真是狩猎的好时机了。皇上开家宴,邀了几位王爷同乐,会于双唐谷。
昕筱也是昨日才知此事的,皇帝出游本就不会太招摇,一般是不会有人晓得的。奈何连这种只适合男人的宴会也会找上她,真是太‘有幸’了!
听说是皇后向皇上提议,说是狩猎年年都是男子,太无新意了,不如这次来点花样?
于是,她无辜的被牵连了…
因是要到了秋至,天气早已不热不燥,正适合打猎,并不会中暑或是惹出一身汗来。秋皇后娓娓道:“不如让每一位王爷带上一位夫人,可是能添上不少滋味来!”
贺兰珺觉得甚妙,倒是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可以一试。不仅可除只有男子的干白,也可让夫人们见识见识他们马背上的英姿,岂不两全其美!?
虽然昕筱还未嫁入晋王府,可晋王只有几房小妾,不曾有上得了台面的夫人,可谁让恰好有昕筱这位准王妃了?
姜知远一听说,自然是乐意的,立马应承了下来,甚至还未征询昕筱的意见。算了,她的意见怎会有作用?
他不知昕筱已经晓得当年真相,还高高兴兴地告诉二女:“这是个好机会,不仅可以见见世面,又能和晋王处处关系,筱儿,你就放心的去吧!”
这是对闺女的疼爱,看得出吗?
昕筱也只能笑着答应,不去不行。 [,一半是仇人,一半是爹爹,她恨,却不能言说。若是可以离开这里,那有多好?
其实,嫁给晋王是能够让她解脱的,至少不用在姜府强颜欢笑,委曲求全。她该作何选择?去或是留……
又瞎想了,莫做伤人害己之事。贺兰琰骂得对,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在乎她的人,她还有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她不能轻易言输,不能轻易言败。
早早地出门,不能让晋王久等。
远远地还未到晋王府,才刚一个转角,她就看到了已经备好的马车和立于门前的贺兰珣。放下帘幕,她坐回轿子里,又再次嘱咐了下佑雨,不要乱说话,算了,还是一直不要说话了最好。
去双唐的狩猎场确实是难得,佑雨这妮子一会儿肯定又会兴奋了,怕管不住她。
下了轿子,她向贺兰珣欠身请礼。他也是温玉地点头示好,吩咐下人伺候好她,“这一路,姜小姐多少会受着些劳累,山路崎岖,多加小心。”
“多谢王爷照拂,昕筱会多多注意。”没多做停留,她又再次上了轿,向双唐谷进发。
此时,阳光被蒙上了一层白纱,朦胧隐约。虽不曾藏于悠悠云朵之下,却也躲于盈盈蓝空之中。这样的气候,怕是不会太热了。
枝叶绿绿,偶尔才会有枯黄混于其中,几乎是不能被发现的。还有调皮活泼的小鸟,依人地嘤嘤啼着,或是招人眼地翩翩舞着,穿梭在林间,好不快活。
一路上,还有溪涧流淌,沿着石路绵延到谷底,指引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