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
月岁恐长流,薄风画人老。****夜夜念,朝朝暮暮意。
秋意浓,昨夜瑟声牵梦绕;残叶飘,谁家雀儿挂羽落。
剑起剑落,一招一式,佑雨都舞得甚准,剑辉逼风,锋露切气。虽然她平时对阿泫很不客气,但是在他底下学剑时,却是格外乖巧认真。看得出,她很上心。
倒是自己不行了,小姐之前教了不少招式脚步,如今都记得不利索,恍间就会乱了气息。果真是不适合啊,练武这种事……
但是,小姐的思虑是对的,都是为她俩的安全着想,因凡事不能总指望旁人,靠自己才是王道。想想夫人,嫁得再好,却也不是命丧黄泉,且是被自己心念的丈夫推入了谷底,不复在。
每每想起,都觉人生无梦,终遭叛别。这是小姐的殇,亦是她们的痛……
小姐跛脚这段时日,在府里闲着,腿脚不便,老爷看得也紧,说:不好得彻底就不让她出门。
其实小姐的琴声真的很美,而且她们也听不腻,但小姐每日只是一两曲的样子,然后就会拉着她们说要教她们防身之术。
每当这时,总觉着自己很苦啊!
不过歇息了一盏茶的功夫,佑雨就扑上来:“佑风来陪我嘛,陪我练,不许偷懒!”
她揉了揉眉心,阿泫的剑在佑雨手中使得挺有劲,而她还是自个用短匕练练手吧,小姐送她的这把确实很上手,不会费她太多劲。
刚站好,小宋就快步走了进来,喊道:“佑风姐姐,有信来了!”
“哦,是吗?”佑风上前接过,拍了拍他的肩头,道:“辛苦啦,去休息会儿吧!”
“不了,我下午还要去铺里。”小宋有活要忙,送完就下去了。
佑雨一脸兴奋地跑过来,蹭着要看:“信?哈,又来啦?”
“少凑热闹了,去练你的剑,阿泫可盯着呢!”佑风将看热闹的她赶了过去,自个进了屋。
佑雨吐了吐舌头,也就作罢了。
七曜,又七曜。
那日辰时,小姐在院子里踱步不已,来回几趟也不见停下。等了许久,走了许久,直到小宋回来说了什么,小姐才止住脚步。
而后小姐更是焦躁了,她都能听出曲调中的急促,杂乱。到后来,她叫住了小宋,问过才知卯时小姐曾差他去送信,是送到温王府的信…
一下子,佑风明白了,不必再多言,不必再解释。难怪小姐会这般不淡定,原来是牵扯到了温王。小姐是怕的吧,怕没有回应,上次不就是这样吗?小姐送了答谢信于温王,以表歉意…
可在温王点醒了小姐后,就再也没了应答。
是候了一天,终有了回音。温王府派人送来了久久相盼的回笔,尽管她不知小姐都写了什么给温王,但…也是能猜出个大致吧?
这样往来也有几天了,佑雨一直很好奇,到底有什么说的,小姐和温王?
“噔噔噔…”
“佑风?进来吧!”
“嗯,小姐,有信来了。”
昕筱欲要起身,被佑风拦下了,不让她乱动。她憨憨地笑着,拆开信,看了起来。
佑风能看出小姐是笑了,在看了内容后,笑得很美,胜得过春日里的粉桃。她非要站起身,慢慢走了一圈,傻傻道:“佑风你看,我好得差不多了,已经能自己走路了!”
“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一趟了,嗯?”昕筱笑颜如花。
回信。‘见卿挂念于心,不若温府一探。’可是挂念得深呐?
虽走路不疼,却还是有着些许的不适,不用佑风唠叨,她也知道是要坐轿子的,她自个确实是不想再折腾了……
一路直向温王府。
今日爹爹领着董姨娘和昕蓝去拜佛了,所谓多事之秋,该防的还是要防,该辟的还是要辟。
前月的事,已经将姜家毁得差不多了,如今姨娘只剩董姨娘一人上得了台面了,其他的小妾不提也罢。除了已及笄的昕筱,年芳十四的也就是昕苓,可惜,她有个难堪的娘亲……
如今,昕苓在姜府没了地位,只挂了个三小姐的名号,早就失了母家和姜府人的爱戴。能有个存活之地已是不错了,比起庄府的其他人来说。
姜老爷对于女人的暗箱操作,明争暗斗彻底寒了心,也并不想在封什么姨娘出来,把姜府弄得乌烟瘴气。现在还是一个就够了,既然想要地位,给就好了,不要再争斗了。
而,老夫人早因庄家之事,气得不轻,病了好长时间,心里憋了一口闷气,觉得实在是造了孽!一个正室之位,一个权威相争,害死了苏媳妇,害苦了昕筱,还牵连了姜家的地位,安阳传得沸沸扬扬的,这让知远在其他大臣面前丢尽了颜面!
前几日,好不容易能下了床,心念还是搬到佛昭寺去住,静心求佛最好,便不顾姜知远意见,一意孤行地上了山…
唉!她真的累了……
趁着他们都不在府,昕筱找着空出了门。
她坐在轿子里,被佑风省视着。感觉身上好像是起了疙瘩,没犯什么错吧,为什么佑风要像看犯人一般盯着她?
“咳……”
“小姐,你知道你脚受伤了吗?”佑风并不开心,不好气的说道。
“哎呀…之前你不是看到了吗,我都能自己走路了…”昕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可怜兮兮地狡辩着。
佑风对她也是没办法了,为了去一趟温王府,小姐也是蛮拼命的了。从什么时候起,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