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苏醒的不是李清歌现实性格，而是梦里性格，这算不算是同一个身体，另一个人？
这还是原来的那个李清歌吗？
归根究底，李九真所要挽留的，是以前那个性格的李清歌，而不是因为无聊就陡然黑化玩弄各种冒险者感情的卡洛维斯特！
“阿弥陀佛！”行脚和尚高叫一声，声音巨大，震耳欲聋，他双手合十，看着李清歌，说道：“前尘往事浮云烟……”
李丑闻言，试探着说道：“消，消……散在彼此眼前？”
“噗”
行脚和尚登时破功，摆不出得道高僧的形象了。
尼玛，这个李丑，能不能不插一嘴？
李九真才没心情理会李丑这个老逗比，而是一把扳过李清歌肩膀，焦急地说道：“清歌！你是李清歌，你是我的李清歌啊！你不是卡洛维斯特，你是李清歌！你快醒过来好不好！”
李清歌纤弱的身体被他晃来晃去，然后嘴角一勾，笑着流泪，说道：“所以说，卡卡罗特，你其实从来都没有真正在意过我，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
“……”李九真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回想在“魔法世界”光怪陆离的点点滴滴，一切经历……
“其实我已经感觉到了李清歌的记忆，既然这个世界属于她，不属于我，那我就永远消失吧……反正我的魔法也没有了，再也不可能毁灭世界。”李清歌这般说道，“卡卡罗特……我们永别了。”
“卡洛……”李九真开口，却发现李清歌又一个软倒，趴在自己怀中。
几秒后，她睁开眼睛，眨了眨，看着李九真，又看着周围每一个人，清冷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围着我做什么？我不是被一个老女人带到了西域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所见所闻的心情。
这算是精神分裂吗？
还是说第二人格？
李九真的心情虽然有些微妙的复杂，但更多的还是开心。
他将李清歌紧紧搂住，闻着她发丝之间的熟悉气息，感受她恢复过来的生机，轻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李清歌脸色微微一红，轻声说道：“再不放开我，我就生气了。”
“就算你再生气，我这时候也舍不得放开你！”李九真很无赖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