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几秒钟,才传出杨胜楠不确定的声音:“李九真?”
“对,就是我,没想到我才暗示一句,就被你猜出来了!”李九真很“惊喜”地说。
阿波在旁无力吐槽。
这家伙刚刚那句话,只是暗示吗?明明就是很明显的明示好不好。
阿九阿真,加起来不就是九真?这傻子也知道在说谁啊!
“我们已经分手了,为什么你还要去我的工作岗位?是想继续扰乱我的工作,要叫我的生活鸡犬不宁么?”杨胜楠冷漠地说。
“诶,我哪有那个意思啊,我这不是来解释一下误会嘛!再说你也没养鸡,也没养犬,怎么会鸡犬不宁?”李九真赶紧说道,接着又幽默一句,试图调解一下气氛。
然而气氛却越调越僵,杨胜楠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很久以前就说过,我只接受一心一意的爱情,你既做不到,就不要再来纠缠我了,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希望你能自重,就这样,不要来打扰我。”
“喂,你别挂电话啊,告诉我你在哪儿,我们当面把话说清楚!”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要跟你分手!懂?”
嘟嘟——
电话被那边无情地挂断了。
“我特么还不是为了解蛊,为了确保你们体内不会再有蛊,才会去参加斗蛊大会认识禾久!”
“不答应和禾久结婚,就会被揭穿,然后会死,清歌也会死,我能不答应?”
“我哪儿知道那个老门主有神针,一下子暴露了?”
“我又哪儿知道禾久嘴巴里有东西,然后就被下药?”
“我到底哪儿做错了?”
李九真真的很恼火。
在巫门九死一生,好不容易解决了一切,把禾久带回江北,第一件事就是解决杨胜楠体内的一切隐患。
而后自己再一次回江北,又是第一时间来找杨胜楠。
为什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做了这么多……
“我唯一做错的,大概就是在看到禾久本来面目后,没忍住亲她那一口吧!”李九真想着。
“可是如果我和禾久没有中情蛊,以我当时的伤势,再和老门主对上,估计一下子就死了,哪里能逃到那个山谷,再用万磁针戳死他丫的?”
“我和禾久发生的关系,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的新手机啊——”
眼看李九真低头,脸色一阵变幻,手握着手机一点点收紧,使手机都在变形,阿波要哭了。
“那个,那个,你们这是在闹分手?”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谢了。”李九真有些颓丧,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手机还他,然后一脸木然地往外走去。
他满脸别惹我的神情,所到之处,任何人都会往两边躲闪。
一直到外面,上车,李九真背靠背椅,闭上眼睛。
“那个……”并没有中蛊而深感庆幸的林岫张嘴,想问李九真接下来去哪里。
“谁都别惹我,我现在很不爽。”李九真冷冷地说道。
“好吧。”林岫不敢再问,开车往前,漫无目的。
忽然,她似想到什么,看了一下时间。
“今天好像是那个宁子墨马拉松比赛……”
林岫暗道,于是将方向盘一打,往马拉松比赛的场地靠近。
一会儿后,汽车停下,李九真被外面热闹嘈杂的声音惊动,不由睁开眼睛,往外看了一番。
嘿,这大冬天的,居然看到很多人只穿着短袖和短裤运动装,好像变作夏天似的。
而且还有好多妹子,那细胳膊小腿的,在夏天司空见惯或许不觉得有什么,这冬天忽然看见,倒别是一番风景了。
李九真心情不好,只看了两眼就没继续,皱眉问道:“这是哪里,在干什么?”
得到李九真许可了,林岫才开口说道:“这是城市马拉松比赛的现场。”
“马拉松?”李九真一怔,一下子回想起宁子墨这张温柔的脸。
“如果不是阿楠,而是子墨的话,她肯定会听我解释吧?”李九真心想。
“汗了,当初答应帮子墨培训,要在比赛中争取一个好成绩。结果我前跑巫族,后去扁鹊楼,都耽搁了……”
李九真又很不好意思。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捣乱”,宁子墨还在和其他要参赛的大学生一起训练。
结果搞的宁子墨跟那些人关系变得尴尬,自己离开江北,宁子墨多半也不好意思再回去一起训练了。
这一个人在一边默默训练,效果想来也不怎么好。
这次比赛,能拿到好成绩吗?
“我要去看比赛,你们两个自便吧。清歌,走!”李九真下车,去拉李清歌的手。
李清歌却从另外一道门下车,疏离地说道:“我又没答应要和你一起走。”
“你不去找子墨啊?”李九真闷闷地说。
“我找子墨,跟你无关。”李清歌转身就走。
“哼!”李九真一拳打车门上。
这贵重的跑车车门一下子凹进去一个坑。
这对于爱车人士来讲,绝对是难以接受的。
周围的人也都看到后,指指点点,暗叫李九真发神经,简直浪费。
李九真自己却是无所谓,只要能出气,就算把车砸了又怎样?
哥不在乎!
林岫下车后,看了一眼被打凹的部分,也挺无语的。
想了一下,她往李清歌方向追去。
乌谷娜则是毫不犹豫追上李九真脚步,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