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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花晋元骂了范欣悦,李九真也不知道。
他踢花晋元,纯粹只是因为花晋元多看了范欣悦一眼。
这一脚踢得实在,看得花荣道等人都用力闭了一下眼睛。
李九真的脚,触碰花晋元的脸上,又何尝不是在踢他们整个花家的脸?
只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忍着,根本不能翻脸!
这是败者应当承受的觉悟。
“……”范欣悦见状,脸色一阵古怪。
既为李九真帮自己出气而开心,老实说,花晋元看过来的眼神,很阴冷,让自己怪不舒服的。
李九真一脚踹过去,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就没有了。
但范欣悦内心又有些哭笑不得。
李九真这家伙啊,骂人其实也没什么。
但是呢,他一句“看你麻痹”,如果咬文嚼字来断句的话——
岂不是把自己也跟着骂进去了吗?
当然,李九真并没有辱骂范欣悦的意思,范欣悦也能理解,是自己多想了。
花晋元一脸麻木,居然都没哼一声,就这么挺尸一般躺在地上,眯着眼睛望着遥远的苍穹,鼻血往外涌出,沾染在脸颊上,热热的,竟会有种别样的温暖感受。
祁远洪缩着脖子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周围有人对着李九真指指点点,低声讨论,不明白为什么李九真这么霸道欺负人。
范欣悦穿着一件带了帽子的羽绒服,这时已经将帽子顶头上,还有围巾遮了脸。
这样就算没戴墨镜,除了火眼金睛的狗仔队,一般过客,倒是不能将她认出。
祁家和花家既然决定道歉,整个酒店里里外外自然都有清场,也不怕有狗仔队将这一切拍下来,影响范欣悦的名声。
李九真踢完花晋元,就又转身,露出笑容,和花荣道祁放相继握手,很热情地说道:“你好你好,就是你们请客吃饭对吧?我先说声谢谢了!”
才把人家孙子踢翻,又好像老朋友一样,李九真这人变脸的速度,也真够可以。
花荣道倒也能豁出去,甚至都没有多看花晋元一眼,在对文龙问好后,就拉着李九真,请他们所有人进去。
第一大酒店最高规格在最顶楼。
只是之前发生过不愉快,今儿个再在那里办酒宴,很是触霉头。
所以他们选择了第十八楼的包间,整层楼包间不只一个,不过早已清场,不会有不相干的食客碍眼。
大家进入包间后,纷纷入座。
花晋元和祁远洪则被四个人拖进来,依旧老老实实地跪在一边。
只要他们不抬头看着李九真这边的谁,李九真这一拨人就只当他们是空气。
花荣道和祁放等人,当然也不会立刻提及他们。
宾主相宜,谈笑风生,无论是花荣道还是祁放,要捡话题,那都是信手拈来,加上其他人的配合恭维,一时倒也没有冷场。
如同正常的酒宴一样。
一盘盘珍馐佳肴被气质出众的美女服务员端上桌,交由李九真等人尝。
绝对是这家酒店目前能拿出来的最顶级厨艺出。
酒也是珍藏五十年以上的顶级茅台,喝起来香醇透骨,全身心舒坦。
李九真只要愿意敞开肚子吃,那食量之大,绝对是范欣悦她们的十倍以上。
文龙更是夸张,吃相看上去斯斯文文,实际上比谁都吃得快,任何东西,往嘴里一丢,牙齿一磨,就是粉碎,都不带多咬几下的。
其牙口之好,怕是连铁都能咬断。
祁放他们投其所好,上的每一道菜都有讲究,既特别好吃,又营养丰富。
见李九真和文龙吃得开心,他们也都稍微放心一点。
正所谓吃人口软嘛!
吃饱喝足过后,李九真和文龙不约而同放下筷子。
范欣悦、蒋歌颂还有葛小川本就没有没在意吃,见状也都停下。
花荣道和祁放对望一眼,知道正戏来了,也不扭捏,齐齐站起,就是举杯鞠躬。
由花荣道当先诚恳地说道:“文师傅,李师傅,我知道,不管我们现在怎么做出悔改,都无法弥补之前对你们带来的不愉快。但还是希望两位能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们愿意为我们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恳求两位能够划出一道章程,让我们尽力去弥补……”
“一切罪过的根源,都是祁远洪和花晋元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就是什么样的代价。我们现在也将他们两个交由两位师傅处置。只求两位能否看在他们年轻不懂事的份上,留他们一命也好改过自新!我们在这里也保证,从此绝不叫他们两个再出现在两位师傅的面前碍眼。”
“两位师傅,我们都知道错了,求求你们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是啊是啊,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愿意赔偿精神损失……”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站起来躬身举杯,表现得格外谦卑。
李九真瞥向文龙:“文前辈,你怎么看?”
文龙闭目养神,只说了一句:“一切由你做决定就好。”
本来祁放这些人更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文龙身上——
谁叫文龙最强,叶家也是卖的他面子。
文龙这么一推,所有人才都小心翼翼地望着李九真,低眉顺眼地大气不敢出一下。
“我做决定么?”李九真倒了一杯茶,手指旋转着杯子,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他对花荣道说道:“按照你的意思,我只要不杀掉花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