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樊以君平静地说道。
“呵呵,你联合福永逆贼,试图破坏灵穴封印,这是天大的罪过,以为真的可以瞒天过海吗?”金武子神色一寒,声音也变得冰冷。
樊以君脸色一白,苦笑道:“师兄怎么会这么说,我……“
“还要狡辩吗?福永逆贼虽然最终逃脱,但在师父和师叔追杀他的过程中,也已交代,你和他联手一事!岂有你抵赖的?”金武子冷冷道,“虽说你与你师父青泉子已经脱离道门,所作所为,亦与我们道门无关。但是,试图破坏封印这种祸害苍生的罪过,人人得而诛之。还请元元子师妹你务必跟我回一趟道门,听候发落。”
樊以君露出苦涩的表情,说道:“既如此,请允许我收拾收拾,给我一个小时。”
她并没有反抗,而是起身迈步。
“慢!”金武子又道。
“师兄还有什么事?”
“你联合李九真一起,闯进道门禁地阴阳墓穴大肆破坏,导致里面风水衰败,这件事,以为我们真的一直都不会知道吗?”
樊以君神色不变,说道:“此事我自当会在掌门面前交代,难道要现在就给一个交代么?”
“当然现在就要给一个交代。把正气针还有修罗针先交出来给我。”金武子摊出手。
樊以君眉毛一挑,说道:“修罗针早已还给了原主人,至于正气针,从来都不在我手中。”
“师妹的谎言,骗骗小孩子还差不多,又怎么骗得了我?”金武子冷漠地说道,“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我们早已查到,身怀修罗针的那个叫李清歌的女子,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而且体内已无修罗针。普天之下,只要正气针可以破解。加上阴阳墓穴被破坏,我们已经知道正气针原来就封印在墓穴当中。师妹,你这可是联合外人来对付我们道门啊!”
樊以君长长一叹,低头道:“我自知罪孽深重,不容饶恕,还请师兄带我走吧,要杀要剐,都无所谓了。但这修罗针与正气针,皆不属于我,你就不要打主意了。”
“笑话,修罗针属至邪之物,身为道门中人,有义务将其带回封印镇压。正气针自古以来就属道门神器。你一句不属于你就不让我打主意,哪来的道理?”
“无论是修罗针还是正气针,原本属于神针门,道门并没有权利取走。”樊以君也淡淡地说道,“难不成师兄要睁眼说瞎话,不承认神针门的事实吗?还是说,道门已经忘了先辈的约定?”
一提神针门三字,金武子脸色就是一沉,忍不住说道:“神针门已经断了传承,当年也已经将正气针交给了正一门,就是我们道门之物,哪里有违背承诺?”
“第一,神针门尚未断传承,想必你们已经调查到,李九真就是神针门的当代传人。第二,神针门的先辈,确实是将正气针借给了我们,但我们正一门的先辈也承诺过,一旦神针门的后辈弟子索取天下十大神针,只要正一门有,无论是那一根,都必须无条件交出。所以无论是我的药王针,还是修罗针、正气针,都是李九真的。”
“可笑,这李九真来历不明,他说他是神针门当代传人,就是了?此事,必须得由他拿出铁证才行。在没有证据之前,正气针,必须交给我。修罗针这等邪物,也理应拿回去镇压。”
“师兄,你这是胡搅蛮缠,要使道门的颜面无光么?”
“放肆,道门岂是你可随意侮辱的?”
“并非我在侮辱,而是你在侮辱。”
“看来师妹始终不肯回头,讲道理不听,我也只得动用武力了。”
“这也是讲道理?元元子今天算是了解到师兄的虚伪了。”
“好,好,好!”金武子怒极反笑,起身就朝樊以君抓去,整个人都变得凶猛起来。
随着他的气势爆发,这房间都似乎在晃动起来,使得年轻道士都为之踉跄了一下。
“师父的武功,是越来越厉害了啊!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年纪,还能保持这种状态……”年轻道士这样想,对金武子也充满了信心。
樊以君面色凝重,和金武子对拼一记。
也就这么一记,人就往后倒飞,气血翻滚间,这只手都抬不起来。
太厉害了!
她借力来到外面,想要逃走,然而金武子追出,速度比她快了许多。
无奈,樊以君只得洒了一包药粉,在空中形成雾气。
“师妹,你好狠毒,但这下三滥手段对我有何用?”金武子不屑地将袖子一抖,劲风跌宕,不但吹开了雾气,也同样洒出一份药粉,严密防守。
当林岫悄悄来到此地的时候,刚好就看到金武子将樊以君打翻在地,并一只脚踩在她肩头上。
樊以君口喷鲜血,一副反抗不了的模样。
林岫大惊,立刻将枪口瞄准年轻道士,冷冷地说道:“放开樊道长,不然我杀了他!”
林岫也是很有眼力的,知道这年轻道士水准一般般,远不如中年道士厉害。
自己这一枪若是开了,打死他的可能性很大。
年轻道士见自己被锁定,不由苦笑。
因为他可没动手,只旁观来着。
要不要这么惨啊!
“你敢威胁我?”金武子眯着眼睛,盯着林岫,杀机勃发出来。
林岫头皮一麻,很是紧张,恐惧也不可遏止地滋生出来。
但她还是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反而很嚣张:“是又如何?”
“会死的。”金武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