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博文听郑焰红说起她自己万不得已屈服于高明亮跟林茂人的事情,正想反驳她呢,谁知道她居然一下子转到古人身上去了,而且这个很新奇的论调一下子就让他听进去了,也就一直没说话听她说完了,到了最后,他居然无法反驳她了!
郑焰红看得出自己说中了卢博文的心,很是振奋自己的初步成功,索性站了起来在屋里慢慢走动着接着说道:“爸爸,虽然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高度民主、高度规范的大集团,但是您能否认职场上依旧有不可避免的忌讳吗?您能够彻底的脱离人情跟权力的桎梏吗?
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我,您从心底爱我宠我疼我,所以我的错误在您眼里自然就如同一个小孩子偷拿了您的零钱买了一根冰棍一样,您自己打一巴掌让我改了就是了,别的人要是惩罚了我您是一定护短的,那么,如果换成是另外一个跟您毫无关系的领导,您也能这么宽宏大量的对人家吗?
恐怕以您对待纪律的态度,是不会高抬贵手的吧?再比方说,您是一个极度崇尚科学跟唯物论的知识分子,对于唯心主义的宗教信仰向来是不认同的,可是因为文彬董事长让您代表他出面去参加金佛寺的开光大典,您又心知肚明这个大佛的来由,您能够按照您的心意拒绝吗?如果您拒绝了,后果是什么?
如果您连这么点事情都不能变通,文彬董事长又怎么能够放心大胆的把您当成他的左膀右臂?文彬董事长也罢,您也罢,统统都是以一腔正气为官的人,在这样的形势下,岂不还是要互相依靠才能保住自己不被对手暗算吗?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岂不也是一种对不正之风的苟同吗?但是爸爸,我并不认为您做出这样的苟同就是不正当的,恰恰相反,我为此会更加钦佩您的变通跟智慧了,所以……我认为您刚刚发火是很不明智的,甚至是……很匹夫之勇也很愚蠢……呃……”
卢博文一直没说话,静静地听着郑焰红旁征博引的对他进行着说服工作,而灵烟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直关注着他的神情,一看到他皱眉头就赶紧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捂住他的大手,可怜兮兮的摇啊摇,直到把他的怒气消化在小手里才放开。(
“爸爸,灵烟阿姨这样的脾气秉性咱们俩都很喜欢吧?她的为人更是咱们都十分赞同并欣赏的吧?她这样的性格放在这个般若堂里是千好万好,如果换成她做我这个常务副总经理的话您认为行吗?您认为她能自保吗?恐怕上不了一天就会被生生的倾轧掉吧?
非但她不适合在职场上存活,就连她在这般若堂里偏安一隅,如果没有您这么强势的人时刻照看着她,您能保证像她这样出众的容貌不会被某一个显赫的达官贵人觊觎,然后给她带来灾祸吗?如果您不能够摒弃常人那般迂-腐的对与错的理念,不能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跟对手假意苟合虚与委蛇,不能保持您现在的身份地位带给灵烟阿姨的庇护,您能保证有朝一日您不会痛心疾首的发现您的力量保护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比您强势的男人霸占了去啊?”
“红红你给我住口!”
卢博文一看灵烟的脸都发白了,赶紧制止了郑焰红骂道:“死妮子今天疯魔了,怎么什么都说呢?你挖苦爸爸也就罢了,怎么又好端端的拿你阿姨打比方呢?你看看她吓得……”
“不,博文先生,红红说的都是真的啊!如果今天孩子不说到这个事情,我还真是对您难以启齿的,既然说到这里了我就索性向您坦白了吧……其实……我并不像您表面看的那样不谙世事,有的时候为了自保,我还是会……会利用您的身份做掩护的。”
灵烟颤抖着说道。
“你别怕灵烟,慢慢说话,别被死丫头吓着啊!”
卢博文心疼的说道。
灵烟凄然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的,红红是好心,我吓不倒的,只是想起来一件事难过而已……博文先生,您第一次来见到灵烟的情形您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啊,还不是为了这个死丫头当常务的事情约了齐部长在你这里喝茶才认识你的,怎么了?”
卢博文说道。
“那么自从您成为我这里的常客之后,您还看到过齐部长来吗?”
灵烟问道。
“呃……也许是我们俩来的时间不一样吧,倒是真没有再遇上。”
卢博文心知蹊跷,就答道。
灵烟又一次凄然的笑了笑说道:“博文先生啊,红红说得对,您有时候还真是迂腐的紧呢!其实,我刚一到省城就按照我父亲留给我的话找到了齐部长,在他的帮助下才顺利的办齐了手续开了这家般若堂,可是自那以后,齐部长就把我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只是因为他自持身份不愿意胁迫我,想等我心甘情愿的愿意做他的附庸才顺理成章的得到我……其实……
我开这家生意也不是没遇到过坏人来找麻烦,可我只要一给他打电话,麻烦就会消除了。说老实话,灵烟原本就不是跟大小姐一样智勇双全的女人,只是一个随遇而安的小女子罢了,如果不是您出现让我的生活有了盼头,我没准为了自保就真的会给齐部长做情-人了……可是,您来了,让我觉得我死掉了的心慢慢的活转了过来,然后,在齐部长又一次提出要我的时候,我哭着告诉他我爱上了您,您也……您也爱上了我,我们俩已经……”
“啊?灵烟你这么告诉老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