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怪物和左覃离得极近,左覃弯曲着腰似乎在与之对视,然而他的右手在怪物的眼前来回晃动,速度极快,我离他们有点距离无法确定自己看到的真不真切,但是一会后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我分明看见那个怪物调头跑掉了!就这么跑了!简直无法置信!
我急匆匆的跑回家走进房间内的洗手间把沾到泥土的衣服脱下,又顺势冲了把澡让自己冷静一下。
等我洗好澡后也情绪也已经稳定,我很想知道我这个所谓的老公到底背着我有多少秘密,所以我佯装镇定的下了楼。
我却意外的看见左覃捂着膀子在电视柜旁边的隔板上找着什么。
不过下一刻当他转过身我看见他膀子上流着的血时却是格外吃惊,我压制住没有问他的冲动,只是帮他把纱布拿下来,接着卷起他的袖子,用拇指按在他的上臂内侧的动脉处,不一会流血渐止,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熟练的处理伤口,而且似乎也不抗拒这些血腥的场面,只是在看着那伤口时心下凛了凛,他为了骗我对自己还真够狠的。
我帮他包完纱布后把长袖放下倒了杯热水递给她回视他一直看着我的眼。
“所以你逃过巨猫的袭击了?”
虽然是明知故问,我还是想看看他怎么撒这个慌。
“巨猫?那是一种巨型猞猁,的确是猫科动物,只是猞猁通常喜寒,出现在这里是有点奇怪,不过还好刚才它抓伤我后我用东西弄伤了它的眼睛才逃了出来。”
很拙劣的谎言我想,我一直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盯着他,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的缘故他把头侧了过去。
“对了,这个巨猫,我是说猞猁,在市场上能卖出好价钱?”我问。
他扫了我一眼:“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怎么?你还打算用这个致富?你老公不缺这点钱还不需要你去干违法的勾当。”
我撇了下嘴只是再次想到那个箭矢。
左覃起身准备进厨房弄早饭,我制止了他。
“你膀子,我来吧。”
左覃也不推辞坐在桌边等着,我时不时回过头偷偷瞄着他,他皱着眉似乎在想什么,整个人都笼罩在阴郁之中,让我越发得觉得这个男人恐怕不像表面上那样温润。
之后的几天我满脑子都是左覃那天的举动,怪异而诡秘,我的脑中出现很多种可能性,左覃懂得与兽沟通,但很快,我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即使他是个优秀的律师,口才再好也不至于能说服一头兽不攻击自己吧!那么他或许会什么巫术?
我越想越觉得离奇,但可以确定的是关于这点左覃显然打算隐瞒我,他先让我离开,然后施展某种妖术驱走怪物,到最后我甚至想左覃会不会根本不是人,试问有谁会这么奇怪住在大山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认为即使自己以前喜欢安静也不至于想住在这个鬼地方,那么我的这个丈夫到底所谓何人?
在这样的猜测中我惶惶不安了整整三天,直到刚才看完那张字条后又扫了一眼夹杂着字条的那本书——《心理病》。那本书的第四章节叫“失忆妄想症”,大致是说妄想症又称妄想性障碍,是一种精神病学诊断,指“抱有一个或多个非怪诞性的妄想,同时不存在任何其他精神病症状”。常见症状为多疑,敏感,不信赖别人,行为神秘并伴有被迫害妄想和暴力倾向。
而因为失忆导致的妄想症多为对过去认知的缺失从而产生的心理疾病,开始会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物来填满内心的空虚,会把自己幻想成各种各样的角色,或者幻想自己做了一些事情,更严重的患者会把这种幻想强加于身边的人。
我猛地合上书,所有的情绪在瞬间崩塌,我记得我曾不费吹灰之力就爬上屋顶,穿梭在丛林间,还看到了左覃似乎用了一种奇怪的法术赶走了那头巨型猞猁,三天前的这一切我已经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我承认从第一次看见左覃就从心里抗拒他,怀疑他,我也怀疑现在的一切,可我并不知道自己对周围的怀疑是不是因为得了这种怪病!
就好像我已经掉进了一个死胡同怎么走也走不出来,看着通往二楼楼梯旁那一张张与左覃的照片,曾经的我们看着如此神仙眷侣,现如今呢?为什么一切都让我觉得那么不真实!
我掀开自己的衣服对着镜子看了看腰间那个繁复图案的纹身,耳边响起左覃的话,我是个乖学生,没什么朋友,不大爱出门,如果他告诉我曾是个爱去夜店的太妹那么反倒让我更坦然接受这一切,现在看来,所有的信息都像悬在半空中的雾气,飘飘摇摇那么不真切!
但同样,这件事我依然隐藏在心中没有去问左覃,第二天一早左覃拿着包刚准备出门,我把他送到门口。
“远吗?这离你工作的地方?”
“出了门不远处就是一条盘山公路开到我工作的地方大概一个小时,不算太远。”
“嗯,前段时间下雨我看门口很泥泞。”
“是的,回头我会尽快把门口铺好。”左覃看了下手表,拿起外套就准备往门口走。
左覃走后我再次走进那个书房,地板总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这个声音更显得异常渗人。
随后的几天我几乎都在重复一件事,看书,我需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有病,是不是像那本《心理病》描述的一样,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周围除了左覃并没有可以与我交